二人虽然害怕,不过还是不得不乖乖地过来。
“老东西,你还敢叫人。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刘狄元抬手就准备赏给赵金贵两个大嘴巴子。
程君安拦住了说到:“等等,你先让他去把他刚才踩的那张纸去捡回来!”
赵金贵丝毫不敢反抗,立马去捡了回来。程君安接过那张纸:“赵大财主,可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赵金贵知道他说的是让他把纸舔干净的事,却不敢回话了。
一旁的何大富虽然恐惧,但是还是鼓起勇气地说了一句:“你们敢殴打朝廷命官,现在立马把我放了,不然待我去宣郡禀报郡守大人,定要你们俩好看!”
刘狄元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你这狗东西,是谁先动的手,还敢狡辩?”
何大富脸上瞬间挂不住了,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油汗,支支吾吾地狡辩道:“我…我…我,我那是捉拿准备私闯民宅,意图谋财害命陷害良民的凶险歹徒。”
刘狄元闻言又是一声大嗓门:“什么?私闯民宅,你刘爷爷我可是来奉命调查这赵府!”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黑红色的古朴令牌,就丢给何大富。何大富手忙脚乱地接过那令牌,凑到眼前细看,一旁的赵金贵也凑过来看。
忽然,何大富瞳孔一缩,手指着刘狄元失声喊了出来:“你你你……你居然是……”话未说完,然后立马露出一脸颓势,自顾自喃语道:“完了,舅舅,看来这回我们是真的完了!”
一旁的程君安一脸怪异地看着刘狄元,但却暂时并没有询问。但还未待刘狄元解释,赵金贵就急忙向何大富问道:“大富,这东西是什么?还有,我们为什么完了?你快说啊,大富。”
何大富还是像得了癔症一样,口中一直还在喃喃道完了。良久,他叹息了一口气“哎,舅舅。这枚令牌,是拱卫司令牌!”说罢,又指向刘狄元“他……他是拱卫司的司卫!”
“啊!”赵金贵突然一叫,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随即,立马跪着向刘狄元一个劲的磕头“大人,求求你。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钱,都给你!对了,大人,还有我刚纳的小妾,都给你!”刘狄元嘴角抽了抽,心里吐槽道赵金贵真没底线。
一旁发癔症的何大富也爬了过来,跪在地上磕头“对对对,大人,只要你饶了我,我把钱都给你,都给你!”
“你刘爷爷稀罕你那两个子儿?”刘狄元不屑到。
随即,咳了咳,又整了整衣服。摆出了一副官架子“赵金贵,何大富二人何在?”一旁的程君安不禁腹议,这老刘真能装。
二人听到刘狄元喊他们,立马应到。
“经本卫查证,你赵金贵,何大富二人,官绅勾结,私自篡改赵家庄民田地赋税,以次充好。按照大启法令,当全部家产田地充公,流放三族,且革去你何大富官职。”
二人闻言心如死灰。
“但…”二人一听,又打起精神!
“念在你二人并未伤及性命,故而从轻发落!”二人闻言,喜上眉梢,以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而,知道刘狄元秉性的程君安扶额苦笑,知道又有两个人要被坑了!
“所以,本卫决定。将你们的一半家产充公,并且你赵金贵,从今以后三年不得收取赵家庄百姓田租,朝廷田地赋税自行垫付。”
“啊!”二人闻言,一阵失望,瞬间蔫了下来。
“怎么,觉得我处理不够公正,你们不满意?想要我上报拱卫司?”刘狄元故作凶相。
两人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司卫大人的处理,我们很满意。大人的处理十分公正,不需要上报了。”
“那好,你们俩起来吧,此事限你们两日内交割完毕,否则,那我们就只有上报拱卫司了。”
二人连忙应道“是是是,大人!”
见事情已经处理完,刘狄元也不再管两人,而是回头对程君安说到:“老程,咱走吧!”
说罢,二人便离开了赵府。
“呼,太紧张了,刚才吓死我了!”一出门的刘狄元拍着胸口说到。
“我靠,没看出来啊老刘,你是真牛啊,以后干脆叫你老牛算了。看样子,你还是个大官啊!”程君安调侃到。
刘狄元比了个“嘘”的手势“走,路上说。”
二人便往赵家庄赶着回去,路上程君安再次问到“老刘,不够兄弟啊,居然有事瞒着我!说吧,你这令牌哪来的?”
刘狄元装起深沉:“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身为游侠儿的我,当时正在外游历,这场突然的大雨让我猝不及防。于是我就近找了个破庙避雨,庙中有一老乞丐。忽然拉住我的手对我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忽然程君安打断了他:“说重点!讲真话!”
刘狄元尴尬一笑:“好吧,其实是,在破庙里我请那老乞丐喝了一壶酒,他就把这个东西硬塞给我了,还说什么以后我就是他的继承人了。我后来才知道,这是拱卫司的令牌。”
程君安闻言才勉强信服,随即问道:“对了,这拱卫司是什么?那县令二人为何如此怕你?”
刘狄元严肃了起来:“拱卫司。传闻是大启国的开国皇帝太祖皇帝他设立的一个类似于间谍机构的组织,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其中只有寥寥数千人,但是无孔不入。拱卫司又分为左右两部,由左右抚司统领,下辖千卫,百卫,再是普通司卫。
左右抚司直接受命于皇帝。左司负责侦察、逮捕、审问等,而右司的职责则是监察左司。左司里面的人可谓是权利滔天,就连普通一个司卫都能直接缉拿六品及以下的官员,倘若不服从的话,可以就地格杀!
我这枚令牌便是左司中的司卫令牌,那县令不过才正七品官员,所以才会如此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