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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和氏璧,净念禅院!

    “哦。傅采林已经亲赴中原?”

    听到此处,徐子义神色间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当初傅君瑜中了他的无相劫指,已被至阳热气侵袭入体,若无人出手解救,一个月后就会被纯阳真气侵袭所有生机,全身化为焦炭而亡。

    正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他这纯阳真气其实说起来反而要比专注阴阳二气变化的生死符还要厉害一些,傅采林固然贵为三大宗师,可仅凭他所创的九玄大法却未必能解傅君瑜侵袭入体的纯阳真气。

    既然傅采林亲赴中原,那么便说明他当初与傅君瑜的赌约,是由他取胜了!

    中原与突厥其土何止万里,可多年来也不过只有“散人”宁道奇与“武尊”毕玄二位宗师傲立世间!

    而高句丽不过域外一小国尔,能得傅采林这般武学宗师守护,已算是集其全国气运而得来的造化!

    不过因此其底蕴自然远远不如中原的佛魔两道,徐子义的纯阳真气固然厉害,可若是换做中原的佛魔两道未必没有应对之法。

    “终于来了吗?”

    想及此处,徐子义不由微微一笑。

    对于“弈剑大师”傅采林亲赴中原,刚刚练就嫁衣神功的他,心中反而多出一丝技痒。

    贵为中土域外三大宗师之一的傅采林亲赴中原的消息,早已是在武林中传的沸沸扬扬,解晖贵为巴蜀武林首脑,可也不清楚其中内情。

    如今见到徐子义语气变化,自然不难猜出这一切正与徐子义有关,解晖不由心中一沉。

    “徐公子,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近日来在江湖上也是极为轰动,‘南海仙翁’晁公错与鲁妙子邀战天津桥,即将在下个月中旬一战……”

    解晖接下来说出的消息,则很快吸引了徐子义的注意。

    “哦,鲁师要与晁公错一战?”

    听到此处,徐子义也不由来了兴趣。

    经过解晖的解释,徐子义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原来自他与祝玉妍一战后离奇失踪后,这天下格局就又有了新的变化。

    李密眼见久攻洛阳不下,便自然有了寻找其他出路的想法。

    而占据襄阳的汉水帮由于帮主钱独关的死,便选择投奔了瓦岗寨,因此便李密便率瓦岗众将调头南下。

    日月神教与瓦岗寨已在荆襄一带多次交战,双方互有胜负。

    不过日月神教东方不败身形宛若鬼魅,多次斩杀瓦岗大将与阵前,因此自然被李密视为心腹大患。

    于是一日便以自己为饵,埋伏一众高手。

    而这一战结果究竟如何,天下人各有猜测,只是这一战后李密深居简出,东方不败亦是如此。

    因此便有了“南海仙翁”晁公错公然邀战日月神教东方不败的故事,只是出人预料的却是,日月神教中东方不败并未应战,反而隐迹江湖许久的“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代替东方不败赴约的故事。

    从解晖口中听到了近日来发生的大事后,徐子义自然也不难猜出日月神教近日来的窘境。

    不过这一切,将要随着他归来的直接改变。

    亦如眼前解晖的态度一般!

    ……

    数日后,洛阳城外一个小山坡上,一袭青衫的徐子义负手遥望着南方远处位于一座小山上的宏伟寺院。

    徐子义在巴蜀独尊堡待了不到一日,便沿途北上,首站便来到了洛阳城外的寺院外。

    这座寺院宏伟异常,在武林更是声名赫赫,正是被天下人视为佛门圣地的“净念禅院”。

    徐子义来到此处,自然是为了收藏在“净念禅院”中的和氏璧,他虽然在绝代双骄吸取了白山君与魏无牙二人的功力,可将体内的异种真气转化后,徐子义的修为仍未至当初修为的巅峰。

    因此眼看傅采林已经亲赴中原,徐子义心中自然有了取和氏璧内暗藏的异种真气相助的想法。

    世人只知这和氏璧乃是帝王的象征,却不知这和氏璧乃是由天外陨石制成,因此便暗藏不可思议的力量。

    原本轨迹中双龙与跋锋寒三人也是藉此奇遇,从而才有了日后晋升为宗师的根基。

    “当!“

    悠扬的钟声,从山顶的寺院内传开来。

    徐子义施展轻功已经悄然身至净念禅院之内,这净念禅院之大有些超乎于徐子义的想象。

    哪怕是金庸江湖中被视为泰山北斗的少林寺,也远不及这净念禅院之庞大!

    在早前的丘坡处看过来时,由于寺院深藏林木之中,还以为最多不过七八座殿宇,现在来到门外,才知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只不过里面住的都是和尚。

    若换做他人无人指引,想要从这净念禅院寻找到和氏璧何其艰难!

    不过徐子义自从来到净念禅院内就心有所感,目光随即便在这漫漫殿宇中穿梭寻找,直至落在一座在日光下黄芒闪闪,比其他殿宇小巧得多的建筑物。

    这是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不但需极多的金铜,还要有真正的高手巧匠才成。

    以杨州的饶富,似尚未有那么一座铜铸的庙宇。

    见此徐子义眉头不由微动,整个人身影一动,顷刻间功夫便已激射向众殿宇以五彩琉璃造成覆盖的众庙瓦顶之上,居于两座佛塔间的大钟楼。

    此处乃净念禅院最高之处,刚好以居高临下一看这净念禅院的虚实。

    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寺院。

    徐子义如入无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达千斤巨钟的高楼上,俯瞰远近形势。

    他当初当着师妃暄的面,曾夸下豪言,说日后会亲取和氏璧。

    有此一遭,这净念禅院毕竟会戒备森严!

    徐子义功力尚未尽复,自然仍需谨慎。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他们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凋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好似令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诵经声就在铜殿之后相隔只有十丈许的大殿传出,寺内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教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情景。

    最诡异的是除了铜殿前的白石广场四周和佛龛内点亮了灯火外,连诵经的殿堂都是黑沉一片,使人意会到假若走上白石广场,便会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不过今日烈阳当空,照得琉璃瓦顶异彩涟涟,寺内外通道旁的大树都把影子投到路上去,更添禅院秘不可测的气象。

    徐子义目光落在那座大门紧闭的铜殿,耳边响起那阵梵呗诵经之声,神色不由微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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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或许还难以看看出这净念禅院的虚实,可徐子义仅凭这阵梵呗诵经之声,就看出了净念禅院对于和氏璧的守护是明松暗紧。

    这看似只是梵呗诵经之声,实则却是一种高明的练功方法,而能毫不间断的连续下去,必然少说是两组在配合。

    故能若流水之不断,既是威严,又兼得练功之妙的高明法门

    仅从这些僧众梵呗诵经之声便可看出他们的内息吐呐极为绵长,分明都是深厚的内功底子,而每组诵经人数该在百许人间。

    二百多个内功造诣不低的僧人,还加上净念禅院护寺的四大金刚,以及一个练闭口禅的了空禅主,这般阵容足以震慑不少心怀贪念的江湖中人了。

    难怪这净念禅院内,殿宇外也连几个护寺的僧众都看不到,仅凭他们这般毫不间断的梵呗诵经之声,就足以让许多人知难而退了!

    不过仅凭这些,远不足劝退徐子义!

    “叮!叮!叮!

    三下清脆的磬声,从做早课的大殿传来,念经声倏然停止。

    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了空禅主可在,徐子义今日特来禅院亲取和氏璧!”

    明白自己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取走和氏璧,徐子义于是便索性光明正大讨要起了和氏璧。

    随着净念禅院诵经声倏然停止,徐子义的声音顿时响彻在净念禅院的上空,他这声看似平澹,其中却暗藏莫名霸道,竟让不少刚结束早课的僧众心神一颤。

    徐子义话语刚落,刚刚还万籁俱寂的禅院,瞬间就变得热闹起来。

    只见有若长蛇阵的和尚,不但没有散队,还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与其他身穿灰袍的和尚有别的蓝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这边走过来。

    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只见这二百三十二个老幼和尚,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背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

    除了领头那身穿着蓝色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令人很易猜到他们就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

    “伊丫!“

    只见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这铜门高达一丈,而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只是这份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徐子义见此也不由来了兴趣,心中依然明白这人必然是净念禅院的了空禅师。

    众僧齐宣佛号,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

    “可是了空禅主当面?”

    在一众二百多名和尚的注视下,徐子义神色不变,反而饶有兴趣看向了这位高挺俊秀的和尚。

    只听一声佛号忽然响起,接着便见一位须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许的老和尚忽然站出来说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负起护宝之责,施主若肯迷途知返,不嗔可许诺任由施主离开。“

    “仅凭你等还拦不下我!”

    面对这护寺四大金刚之首不嗔的言语,徐子义却是微微摇头道:“若是识趣的话,还是趁早将和氏璧交出来,以免无妄之灾!”

    只见一个慑人体型的高大和尚闻言却是忽然冷哼一声,接着就听他那雄厚有劲的声音喝道:“无知狂徒,竟敢到佛门静地来撒野,若不立即离开,休怪我不痴的降魔杖不留情。“

    “你们四人纵然联手,在我眼里仍是土鸡瓦犬,了空禅主你觉得呢?”

    根本不为不痴的语气所动,话说道此处,徐子义反而看向了一旁看似俊秀年轻的了空禅主。

    “当“!

    一下清脆的钟音,却是忽然响起,在这禅院内余音萦耳,久久不去。

    便见了空双手合十,接着只听只听他那柔和宽厚的男音高喧佛号,平静地道:“贫僧了空,见过徐施主!“

    听闻了空开口,在场百余名僧众无不大惊失色,就连为首的四大护法金刚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