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送两个姑娘,压压惊?
肏嫩酿的!
一丘之貉,只有这莽夫的亲兵,才会有如此混账之言!
早听说这莽夫改了套路,不再亲力亲为,问候别人家的姑娘,都是亲兵直接上场,果然传言非假,当真有这么一回事啊。
吴发眼睛亮起,上次给这小子加鸡腿赏御酒,没白给啊。
阔以啊,自己这个亲兵队长,路走宽啦,一定要好好提拔!
柳开明头皮发麻,四周围观看热闹的可不怕。吴发崛起以来,可从来没有欺负过普通人:“侯爷,我家有姑娘,二八芳华,貌美如花,要不送你压压惊?”
“去去去,你张三的姑娘,马上就要嫁人,你要送侯爷,让侯爷背负骂名呢?侯爷不要理他,我家姑娘风华绝代,东城一朵花,要不送您府上?”
这是个机会呢,他们平头小百姓,要是能够攀附平北侯这高枝,就算是把女儿送去做妾,也是改命的机会。
吴发咧了咧嘴,咱老吴还挺受欢迎的。
拱了拱手,吴发笑眯眯的:“感谢大家厚爱,咱老吴受用不起,受用不起,你家送姑娘,我家送姑娘,咱老吴也是肉体凡胎,也会酒色伤身,为了咱的小命,暂且还是免了吧。”
纳妾?
十二金钗才是咱的执着,太虚幻境警幻仙子,都要引入仙境,长的绝对带劲。
其他的,这盲婚哑嫁的,刚才那伙计尖嘴猴腮的,自夸自家姑娘风华绝代,可能吗?
“侯爷。”
柳开明心脏都在颤抖,结结巴巴说道:“理国公府姑娘们都已经出嫁,唯有一个姑娘,今年刚三岁。”
吴发脸色漆黑,咱老吴为啥纳妾路途这么坎坷?
是咱穿得早,漂亮姑娘还没长大成人?
再看看陈修文,陈瑞文也有一女,年龄也不大。
吴发拿着马鞭,指着柳开明:“今个儿你要辱我,你看着办,明日儿不给我一个答复,本侯就去理国公府讨说法。唔...”
马鞭调转方向,指着陈修文:“听说你家老太太好嚣张,大年初二的时候,要找我母亲妻子的麻烦?本侯刚刚归来,还没来得及去讨个说法。”
来了!
陈修文浑身颤抖,他今日好倒霉,他的父亲还有祖母,大年初三就收拾东西,暂且回了金陵,要避一避风头的。
他在国子监读书,才没有跟着去金陵。
这可怎么办?
“知道陈瑞文跑去了金陵,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写信给陈瑞文,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们在神京城的产业,就等着关门吧,而你...”
吩咐一个亲兵,指着陈修文:“你带着几个人,守在国子监门外,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见他一次打一次。”
可恶!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陈修文感觉世界一片黑暗,吴发却已经纵马走了,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陈修文心脏一颤,柳开明也是眼皮直跳。
这莽夫还要做什么?
刚刚站起来的柳开明与陈修文,“噗通”一声又跪下了:“侯爷,还有何吩咐?”
吴发根本没有理会两个人,而是跳下马,在柳开明与陈修文胆战心惊中,走向那个布衣青年。上下打量着这个青年,吴发刚才可是听到有人称呼这青年为芷湾的。
他差点错过,猛然想起这是谁。
芷湾是谁?
芷湾是宋湘的号,宋湘字焕襄,号芷湾。
在这个世界建奴被灭,本以为这个本该出现在嘉庆年间的岭南第一才子,在这个世界竟然出现。
挺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两个世界的老天爷被人肏了之后,难以避免的生下相同的子女出来。
前世吴发对这个人极为了解的,还是因为前世做打工仔的时候,去过宋湘的老家打工,所以了解不少宋湘此人。
为官清廉,为民为国,诗文双绝!
宋湘脊梁挺得笔直,面对神京城第一莽夫的审视怡然不惧,只是弯腰拱手:“平北侯有何指教?”
如此,可以说极为失礼,作为白身的宋湘,见到吴发是需要磕头的。
“你以后跟着我吧,我带你去秦府,我岳父手中还有国子监名额。”
说完,吴发跃上马背,宋湘却有些懵。
他是粤省举人,这次入京本就是要找人脉,进入国子监读书,然后参加今年的科举的。然而,找了几个相识之人,拜会过几个朝中大员。
人家连面都没有露,宋湘盘缠耗尽,不得不卖字求生,恰巧遇到这几位监生,欣赏他的才华,邀请他出游。
这个平北侯啥意思?
你都没有问我的名字,就直接我要跟你走?
就好比青皮收小弟,老大来一句:以后跟我混。
关键是,这根本拒绝不了好不好?
宋湘思量着利与弊,吴发是勋贵,一旦投入吴发门下,那以后就是勋贵门人,这是自绝于文臣。哪怕秦业是文臣,秦业是吴发的丈人,早已经被归类于武勋一脉。
如果再年轻一两岁,那时候的宋湘绝对傲娇的看不上吴发,哪怕吴发是侯爵。作为文人,是最看不起武夫的。
现在,经历过黑暗,被科举规矩吊打过的宋湘,深知若是没有靠山,是没有机会考取功名的。
“平北侯!”
这时候,一个年轻书生,叫住吴发:“这位宋兄,已经被阮师看中,意欲收为弟子的。”
“谁?”
哪个阮师?
宋湘则是有些激动,阮师就是国子监祭酒阮元,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宋湘曾去拜访,可惜阮师不在府上,没有见到。
现在,这位同伴,竟然告诉他,阮师要收他为弟子?
为何之前,这位同伴不告诉他?
“国子监祭酒,阮元。”
监生如实回答。
吴发皱眉,没听说过的人。指着这个监生,吩咐一个亲兵:“告诉他,本侯是如何行事的。”
亲兵跳下马背,走过去。
“啪。”
一巴掌拍过去,那个监生顿时满脸懵:“平北侯欺人太甚,我...我要联合监生上书!”
“打他!”
吴发冷声道:“本侯行事,纵使王爵,本侯也不给脸,那个阮元是谁,你拿来吓唬我?”
宋湘必须要握在手中,这是一个好官。
不仅是好官,而且有才华,有能力,朝中那么多文臣,要论本事,一个个尸位素餐,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个宋湘的。
作为朝臣,朝中大臣吴发一个看不上眼,那么咱扶持一个总行吧。
阮元是谁,吴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但是有人敢阻止自己,那就不用客气。
“平北侯。”
宋湘看着同伴,叹息一声:“还是罢手吧,我跟你回去。”
......
“咋滴?”
回去的时候,吴发看着兴致不高的宋湘,一扭头:“看你还挺委屈的样子,咱老吴看上你,你还不乐意了?”
嘴角一抽,平北侯说话,咋就让人尾椎骨开始往上升寒气呢?
平北侯看上了咱的美貌?
不是不乐意,而是...以后自己身上,要打上这莽夫的标签,怕是以后就算是朝中为臣,也要受到排挤,受人白眼。
这莽夫,可是满朝皆敌的。
“哼,不是咱不给那个什么阮元面子。”
吴发目视远方:“你没有见过什么叫衣不蔽体,什么叫食不果腹。咱老吴这次北征,见到的太多。不是咱老吴菩萨心肠,而是见多了,心也就软了。”
宋湘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这位嚣张跋扈的平北侯,竟然还有如此慈悲一面?
“你看看这满身京城的,不说武勋还是官宦,个个身穿貂裘锦衣,咱老吴上过朝,见过那些大臣奏对,谁又在乎天下民生?”
“所谓四海升平,只是达官贵人歌舞升平中的四海升平而已。天下,民不聊生,谁又见着了?他们不是看不到,是不愿意看到。”
吴发满脸不屑:“不要说满朝文物,哪怕是一个地方官,只要为国为民,一心帮助百姓,咱老吴不要说给他脸,给他磕头也成。”
这一路北去,吴发见到了什么叫不作为,什么叫我自享乐致死,管他民不聊生的贪官污吏。也见到了衣不蔽体,被活活冻死的百姓。
只有见到,才知道这天下...并不繁华。
宋湘神色肃然,刚才还满脸的无奈,此时满脸崇敬。
这莽夫说话粗鄙,却蕴藏着大道理。
没有满嘴文邹邹,却说出为官根本。
此人骄横跋扈,心里装着百姓之人,值得他尊敬:“多谢平北侯教诲,宋湘受教了。”
“只是...”
宋湘满脸迷惑:“平北侯,为何偏偏看中宋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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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咱更新不慢,所以很抱歉,没啥存稿。
当初嫁给爱情,就要为爱情努力,不嫌老公穷,不嫌老公工资不高,我们都在努力。
这本书其实老公不愿意咱遭罪写的,一直坚持到现在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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