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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冷宫弃妃她很贤

    “姐姐,您真的确定要我帮您?”顾留白虽然事迟疑的语气问着,但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镇定自若的气息

    此时的淑妃就是一只无头的苍蝇,她已经把顾留白当成救命稻草了,又怎么会说出反驳的话。

    “当然!”她攥着顾留白的衣袖,丝质的面料,很快在她手下皱成一团。

    衣服上绣着亮色的锦簇团花,像是被露水打湿了一般,蔫巴巴的。

    她见顾留白还不说话,摇了摇她的手臂:“好妹妹,快说!六皇子他等不得呀!”

    顾留白放下杯子,拂掉淑妃攥着她衣袖的那只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姐姐,想要六皇子从此事中安全脱身,不单是让六皇子把这差事儿给推了,还要给这个差事儿上,绑上一只替罪羊!”

    淑妃听了顾留白的话,急得眼中直冒火星子!

    这些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懂。

    现在就是找不到愿意接手此事的替罪羊而已!

    顾留白看着淑妃焦急的样子,起身亲自给她到了杯茶。

    “姐姐,此事急不得,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淑妃见不得顾留白此时磨磨唧唧的样子,仰头将茶水喝了个干净。

    “妹妹,别再吊着姐姐了,快说!”

    顾留白笑笑,勾着唇角:“姐姐,皇上膝下如今还有几位皇子?”

    淑妃虽然不是很理解和此事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

    “除了六皇子,就贤妃生的二皇子!”顾留白能清晰听到淑妃在说到贤妃二皇子时,磨牙吮血的声音。

    “婉嫔生的四皇子,安嫔生的五皇子,剩下就只有那贱人生下的小杂种!”

    淑妃很是不愿意用八皇子来称呼赵淳珉,用了一个她认为的恶毒字眼。

    “但是五皇子是个痴傻的,皇上真正能用的,也就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还有八皇子。”

    “什么八皇子,那就是一个贱种!”

    淑妃很是不屑,觉得八皇子不配和其他的皇子一块儿论。

    “姐姐,先别着急气。那八皇子,您不觉得是替罪羊的最佳首选吗?”

    淑妃难得的长了一点智商,冷着脸问道:“你什么意思?”

    眼神中闪过探究,思考着惠妃和八皇子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姐姐,是您要让我替您想办法,现在办法想出来了,您又不愿意!我这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既如此,那姐姐就请回吧。”

    顾留白恍若未见淑妃探究的目光,甩了个脸色给淑妃,将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管淑妃走没走,用金签挑了挑蜡烛的烛心。

    窗外是艳阳高照,室内却是黯然到需要用蜡烛才能照亮。

    淑妃没动,面色从青到白又到红。

    真要细想,一个是后宫妃嫔,一个是小杂种,怎么可能会有交集,是她想多了。

    不怪惠妃会这么生气。

    要是她,她可能比惠妃还要生气!

    从凳子上站起来,凑到顾留白的跟前,客气道:“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这样说妹妹的,姐姐这张嘴,真的合该缝起来!但是妹妹呀,六皇子还等着您救呢?所以妹妹能不能再原谅姐姐这一次!”

    这一次顾留白可没有那么好性子了,淑妃故意往她跟前凑,她就故意往一边走,总之,就是不让淑妃能和她搭上话。

    你来我往,到最后还是淑妃先没了脾气。

    她长叹一口气,对着顾留白卖起了惨。

    “妹妹有所不知,那贤妃,从入潜邸的时候,就一直给我下绊子,我那个气呀!真的是有苦都说不出。所以别觉得我现在说话不好听,那都是贤妃她害的!妹妹,惠妃妹妹,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

    顾留白听了心中好笑。

    难道那蠢?

    也是贤妃害的?!

    不过自己也就是做做样子,眼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才转了个正脸看淑妃。

    “姐姐下次可别再这样说了,妹妹听了,真真是伤心的紧!”

    淑妃见顾留白有回转之意,哪里还敢再惹她不快,连忙点头:“那是一定!”

    说完又去看她:“那依妹妹之见,姐姐该如何是好?”

    “姐姐,其实法子很简单。”顾留白在淑妃的耳边小声说着。

    待她说完,淑妃露出灿笑,在顾留白的手背上拍拍:“好妹妹,待事成之后,本宫让六皇子亲自登门!”

    果然事情一解决,淑妃连称呼都变了。

    从我变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个本宫。

    顾留白并不在乎,只是浅笑地看着她,仿佛在她为高兴。

    等淑妃趾高气昂地走后,顾留白眨了眨眼。

    她觉得淑妃这柄刀用着还挺顺手。

    三天后,六皇子和八皇子起了“争执”,后六皇子被八皇子推入湖中,染上了风寒。

    皇上派御医替六皇子把脉,后如实进宫回禀。

    “皇上,六皇子确有染上风寒之症,不易吹风。”

    皇上隔着一道帘,看着御医跪在地上,喉咙间涌上一股痒意,强忍着才没咳出声来。

    风寒?

    皇上一遍遍地在心中过着这两个字。

    六皇子的做派,很难不让他觉得是故意的。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接了江南的差事后病倒!

    这病?来得可真及时!

    愤怒的同时,又含着一丝对六皇子的心疼,至于罪魁祸首八皇子,只有恼怒。

    漆黑如浓墨一般的眸子看着椅子上雕刻的龙头。

    这就是他们争夺想要坐上的位置!

    无力地挥挥手:“行了,退下吧。”

    御医离开,藏在嗓子眼中的咳意铺天盖地地来袭。

    王德喜赶忙奉上一盏茶,递到皇上的嘴边。

    “皇上,您的咳疾又严重了,要不要让奴才宣张御医过来。”

    皇上扶着王德喜,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下来,他摇着头:“不。”

    张御医昨天才来请过脉的,今日若再宣,难保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如今二皇子一党虎视眈眈,另有四皇子、六皇子在一旁显露出獠牙。

    这就是他的儿子们!

    为了这个位置,怕是弑父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斜躺在榻上,他伸长手指:“你……你去,给朕把奏折拿过来。江南的事儿,不能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