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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又一命格(求追读)

    次日。

    陈建安呼朋引伴,在安然居设宴庆祝书院小考结束。

    来的士子总共有十三人。

    其中生员就占到七人。

    在陈建安的介绍下,徐行虽没成为宴会的主角,仍然站着如喽啰,但在这次宴会中,他受到了不少生员的认同,认为他日后必会与他们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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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下子结交这么多同窗,徐行的气运亦有所增长。

    他的面板上又诞生了一个新的命格。

    【镜主:徐行。】

    【道果:一生平凡(白)。】

    【……】

    【命格:博闻强识(灰↑)。】

    看着变化的面板。

    徐行陷入沉思。

    “徐兄,愣着干什么?”

    “莺莺姑娘给你敬酒呢。”

    一旁,喝得醉醺醺的秦秀才拍了拍徐行的肩膀,对他指了指面前敬酒的少女。少女面如新月,二八年华,身材窈窕婀娜。

    安然居不仅能供书院士子喝酒,还能狎妓。

    虽然书院规矩森严,但架不住士子们大多都是一群秀才老爷。在书院过久了苦行僧般的生活,来到县城就会放纵自己的天性……。

    这群人有才又有钱,是窑姐们的最爱。

    读书人爱漂是天性。

    京师在民初时流传一个说法,叫最喜欢逛八大胡同的是“两院一堂”,这个堂就是京师大学堂。

    “好说,好说。”

    徐行收回心神,喝下了莺莺姑娘敬下的酒。

    至于之后众人们喊的“皮杯儿”,他则笑着婉拒了。

    他倒不是假清高,而是“半点朱唇万人尝”,他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众人对此不以为意,只认为徐行初出茅庐,不晓得女人的好。

    ……

    五更天。

    喝完酒后。

    徐行等人从书院后门熘进号舍。

    “博闻强识这也算命格吗?”

    “此外,为什么我会诞生博闻强识的命格?”

    一进门,有了空闲时间,徐行就开始打量了起了自己命格上的变化。

    他皱眉寻思了一会。

    很快揣测了原因。

    在副本世界,他利用己身优势,成功作弊,骗过了王教习等人。

    但他的作弊,于副本世界的人来说,是不可能发觉的。

    换句话说,他的作弊本身就是一种天赋。

    与天才们的过目不忘、耳闻成诵,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而……青铜古镜,将其“反因成果”,将其化作成了他的自身命格。

    不过之所以没有在考试当日诞生命格,而是在安然居宴饮之后诞生了命格,恐怕与众多生员对他的认同分不开关系。

    这认同,往大点说,就是【众望】。

    众望即人心所向。

    古之帝王,人心所向,气运大增,人心向背,气运大衰。

    “看来选择……在书院小考上作弊的决定……没错。。”

    “现在就等马师傅等孝义堂袍哥们的消息了。”

    他心道。

    从发现青铜古镜至今,现实世界已过去了六天半,也就是副本世界的一个多月。

    他如今虽是秦凤山·孝义堂的哥弟。

    但因为久在书院,和孝义堂之间的联络难免澹薄了一些。前往秦省第一师范学堂刺杀巡抚方允的任务,马师傅并未通知他具体的行动时间。

    不过以时间计算,大抵此刻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然而正待他准备上床睡觉之时,脑海里的青铜古镜突然示警,他心神一动,返回了现实世界。

    一晃眼。

    徐行回到了天牢。

    又再次体会了到了自己饱受摧残的身体。

    这幅身体快要油尽灯枯了。

    “徐大人,指挥使大人亲临,你怎么还在睡觉?”

    “冲撞了指挥使大人,可有你好受的。”

    吴书办见徐行躺在麦垛上,睡得像死猪一样,于是大声喊了几句威胁的话。

    要是犯人在他眼皮底下死了,他也要吃罪。

    “不用叫了。”

    “他啊,看这个身子骨,也快死了。”

    刘指挥使人高马大,一身斗牛服,腰间挎着雁翎刀,他走到徐行身旁三四步左右的位置,打量了徐行几眼后,见其行销骨瘦,摇头叹道:“吃了太多助兴的药,最近又桉牍劳形,再是铁打的身子,也糟践不住。”

    徐行闻言,刚准备睁开的眼睛又闭了回去。

    现在还没到刘指挥使规定的三日。

    刘指挥使之所以来到天牢视察他,估计是因为他最近不仅抄了《谈天》里的算学知识,还偷偷抄了《大题三万选》里面的科举范文。

    这些科举范文引起了刘指挥使的怀疑。

    故此,刘指挥使选择亲自前来天牢视察,害怕其中出了什么纰漏。

    “这是他最近写的东西?”

    “算学……唔,写的精深,只是这些经义?他也想在经义上立言?”

    耳边,传来刘指挥使翻动纸张的哗哗声,还有和吴书办、邓校尉等人的谈话声,不过这些谈话中,多是对徐行的戏谑。

    算学立言也就罢了。

    凭徐行的功名,似乎有这个本事。

    但在经义上立言……,哪怕是大学士们都不敢开这种口。

    “那……”

    “依照大人的意思是?”

    邓校尉谄媚的看着刘指挥使,身段放的极低。

    巡夜司的指挥使向来都是皇帝的亲信,而刘指挥使更胜一筹,他娘是崇明帝当王储时的乳母,两人好的穿同一条裤子。

    “既然是欧阳宰执的吩咐……”

    “就照办不误。”

    “不过尔等需记,片纸都不能出天牢。”

    “至于徐典厩写的算学典册,本官拿走了,亲自面呈皇爷。”

    刘指挥使斟酌二三,下令道。

    即使是欧阳宰执,也没这么大的本事敢在天牢中徇私情。苏学士请求欧阳宰执后,欧阳宰执在崇明帝面前提了那么一嘴,这才得以让徐行在天牢中能用上纸笔。

    不过……哪怕仅是提的这一嘴,崇明帝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巡夜司也得将这件事办妥当了。不能出丝毫差错。

    这是天子的威信!

    忽视不得!

    紧接着,一群官差大摇大摆的出了狱门。

    “徐大人。”

    “别装睡了,你哪怕是睡着了,也得这会醒来。”

    “现在姓吴的走了,去送指挥使,我念一口诀,你记住了……,算是本官报答你最近的款待之恩。”

    天牢甬道的脚步声刚一停。

    徐行耳边就传来了右边囚室常吉的催促声。

    “什么?”

    “传我口诀?”

    天大的好事突然降临在徐行头上,一下子就把徐行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