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煊正要赶到长安的时候,城里的郭汜、李蒙等将领正在对白煊的亲卫队长皇甫安发难。
因为白煊失踪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董卓和李傕权利派人去找,也派人通知了刘表。刘表对这件事浑然不知,但看到董卓的信后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马上也派人去寻找,但都效果甚微。
所以郭汜等将领已经想染指司锋校尉部了,这支骑兵部队战力强大,只要拿下,无疑会增加相当的战力。本来以为司锋校尉部在白煊时候会很好拿下,但却没想到司锋校尉部的都尉聂信态度十分的坚决,再加上徐荣从旁维护,所以一时半会还拿不下来。
郭汜无奈,只好从白煊的亲卫队长皇甫安下手了。
只见皇甫安单跪在董卓府的地上,而董卓则坐在上面审视着这个少年。
“皇甫安,你可知罪!”郭汜突然凶狠的说道:“你带人逃回了长安,却独自留下了主将在哪里,你意欲何为?”
皇甫安跪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郭汜见状,立刻笑着说道:“哼,我看这皇甫安就是听了皇甫嵩的命令,故意要害子言的!”
“郭汜将军,你这是捏造事实,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等皇甫安辩解,聂信就已经站出来,慷慨激昂的说道:“皇甫安和我们在北地血战的时候,同生共死。若他要害子言大人,为何那时候不动手?”
“谁知道,说不定他是想为自己捞一份军功,所以才没有杀子言。”郭汜一脸戏谑的说道。
“你……”聂信听到这话,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而董卓皱着眉头看着皇甫安,更是多了一丝杀气。而在董卓一旁的李儒,则是一脸不屑。
“报!”
一名传令兵快步走了进来,还在门口摔了一跤,只见他急匆匆的走过来说道:“太…太师!白…白校尉回来了!”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都十分的震惊。李儒快步的走了下,按着那个传令兵说道:“你可看清楚了?啊?!”
“大…大人,小的看清楚了,确实是白煊白子言校尉!”
说罢,董卓也站起来说道:“走,文优,我们去看看。”说着,便拉起了李儒的手像外走去,众将也跟了上去,而皇甫安还是静静的跪在那里。
李儒刚走到门前,就看见了一个骑着红色战马的蓝袍银铠小将,正是白煊。只见白煊一看到董卓和李儒,立刻下马单跪了下来,笑着说道:“罪将白煊白子言,参见太师、拜见师父。”
李儒见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说道:“没受伤吧!”
“禀报师父,子言已无大碍!”
“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儒慢慢的扶起白煊,董卓也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子言,何故来迟啊?”
白煊则做辑说道:“在下因为当时受了重伤,所以没有立刻启程,请太师恕罪。”
董卓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无罪无罪,子言,走,我们进去聊。”
说罢,便拉着子言走进了大堂,后面的将领也跟了上去。
只见白煊刚走进大堂,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皇甫安,不由得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等众将站好后,白煊才出列做辑说道:“太师,请问我的亲卫队长为何跪在这里?”
董卓冷哼一声,俯看着皇甫安说道:“他弃主将于不顾,独自一人回长安,没杀了他就不错了!”
白煊听后,又说道:“太师,是我叫皇甫安先回来的!”
“什么?”董卓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立刻问道:“子言,我没听错吧?”
“太师!”白煊叹了一口气,皱着眉说道:“当日刘表的部将黄忠追我甚急,若在下不叫皇甫安先率部回去,恐怕我们都要死在那里。”
董卓听到了白煊的话,才渐渐相信,但还是不满的说道:“话虽如此,但哪有士兵置长官于不顾的?”
白煊听后,泯然一笑道:“太师,在下生死事小,刘表事大。所以在下只能出此下策,让皇甫安把情报带回来,以便让师父和您及时判断,否则一但事发,后果不堪想象!”
董卓听后,看了看李儒,一旁的李儒点了点头。董卓才舒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你为国操劳,我自然相信你说的话。只是你的亲卫队长,还是换一个好啊!”
“太师这是为何?”
“难道子言不知他是皇甫嵩的儿子?”
白煊听后,笑了两声,说道:“太师,我自然知道皇甫安是皇甫嵩的儿子。”
“那你为何还要留他?”董卓听后,有些不满的说道。
“太师,若皇甫安在西凉军有功不赏,无罪便罚,天下人会怎么看您?”
“这个?”
董卓听了白煊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太师在请想,若天下人知道连皇甫嵩的儿子在我西凉军中都能崭露头角,天下人又会说什么?”
一番话语间,白煊已经掌握了董卓的心理。
不出白煊所料,董卓听了白煊的话后,说道:“嗯,子言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认为他合适,那他就继续留下吧。”
“多谢太师,只不过在下还有一个疑问。”白煊话锋急转,瞥了一眼郭汜,又做辑说道:“不知是何人刁难我的亲卫队长的?!”
白煊此言一出,郭汜就立刻紧张了起来,他出列笑着说道:“白校尉,你这说的可就严重了,我们不过是把皇甫安叫出来问问你的情况而已,何来刁难呢?”
“你叫人过来问话,还一直叫他跪着?郭将军,你这恐怕解释不通吧?”白煊看见郭汜自己跳了出来,不由得怒笑了一声,接着又增加了几分声音说道:“难道你认为我司锋校尉部是泥捏的吗?”
看着白煊愤怒的样子,郭汜也愤怒了起来:“怎样?这次本就是你自己出的问题,难道还想怪我吗?”
“哼!”白煊看着郭汜冷哼了一声,随后从上衣中拿出一份帛书,对董卓说道:“太师,这是在下在归途中,无意间缴获的情报,请太师过目!”
董卓挥了挥手,一个护卫变将帛书递了上来,董卓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便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把帛书扔在了地上:“郭汜,好大的胆子!”
郭汜听后,脸上露出了一起沉重和恐慌。
李傕捡起帛书看后,脸色也有一丝变化,上面是郭汜告密袁术的密信。
白煊慢慢的走向郭汜说道:“郭将军,你在背后陷害我,使出这等下作的伎俩,真当我是傻子吗?!”
郭汜听后,又看了看董卓,才跪下来说道:“太师,末将冤枉啊!”
“冤枉?”没等董卓开口,李儒就厉声问道:“郭将军,你倒是说说,你冤在何处啊?!”
“太师,请你细想,若真是我写密信告诉的袁术,那白煊怎么可能会拿到呢?”
“哼!袁术可不似你这么无谋!”白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郭汜,随后又对董卓做辑说道:“太师,这封密信,是袁术托人交给我的!”
董卓听了白煊的话,立刻问道:“嗯?为什么袁术会把密信交给你?”
白煊继续说道:“太师请想,袁术把密信交给我,是不是想借太师的手来杀郭汜,以此来使我西凉军人人自危?”
“你的意思是?”
“如今朝廷的袁门故吏依旧很多,若我西凉军不战自乱,离我们最近的袁术会不会和朝廷残存的宵小来个里应外合?”
说到此时,白煊隐隐的想起了貂蝉。
“有道理,子言,你明天也去上朝,观察一下那帮老臣。”董卓想了一下,随后说道。
“遵命!”
“好,众将都先退下了。郭汜,你也退下吧!”
“多谢太师!”
白煊慢慢的退到了皇甫安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但却有些拉不起来,白煊不禁皱眉说道:“安,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突然,皇甫安抬起了头来,白煊才发现皇甫安的眼角有些许泪痕。只见他缓缓说道:“大人,皇甫安死罪!”
只见白煊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安,是我叫你先回来的,有什么事,我但着!再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再哭我可要踢你了!”
皇甫安瞬间被逗笑了,而一旁的聂信也笑了起来。
董卓和李儒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董卓随意的问道旁边的李儒说道:“文优啊,你觉得皇甫安是该留呢?还是该杀呢?”
李儒看了一眼董卓,随后又看向白煊的那个方向说道:“皇甫安杀与不杀,不都是太师一句话的事情吗?只不过确实如一眼所言,留着皇甫安,朝臣们就会认为您心胸宽广。”
董卓听后,笑了笑说道:“既如此,就让他留在子言身边吧!”
竖日,朝臣们按照惯例来到了朝堂早朝。却发现董卓和白煊已经先到了。王允首先感到些许意外,因为他的情报说白煊已经死在了襄阳,随即看了白煊一眼。谁知白煊直视着他的目光,仿佛要看出什么一样,王允只得避开他的目光。
当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董卓突然说道:“诸位大人,早朝之后,可否来本太师府中一聚?”
朝臣们听到了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但碍于董卓的淫威,还是说道:“听凭太师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