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司锋校尉已带到。”那名带路的婢女欠身对坐在愿意的阳乐公主说道。
只见阳乐公主正坐在那里,和一位老者对弈。阳乐公主听到婢女的话后,只是轻轻的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诺!”婢女欠身后离开。
“阳乐……”白煊站在原地说道。
“叫我公主殿下!”阳乐公主颇为用力的落下一子。
半晌,白煊才做辑说道:“臣,司锋校尉白煊、白子言,参见公主殿下!”
阳乐公主本要落下的一子,却顿在了半空。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还是被和她对弈的看着收入眼底。
“平身吧!”阳乐公主毫无感情的说道。
“谢公主殿下。”白煊起身说道:“不知公主殿下叫在下来,有何要事?”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阳乐公主,也没有看着白煊,伸手介绍和她对弈的老者说道:“这位是童渊老前辈。”
白煊当然听过童渊的名号,张济的侄子张绣就是他的徒弟。张绣的枪法,白煊也是领教过的。所以白煊立刻说道“原来是童渊前辈,前辈的大名如雷……”
“他就是昨天刺杀你的刺客。”阳乐公主突然打断白煊的话。
白煊本要做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眼神从惊讶到震怒。
“哈哈哈哈哈!”童渊大笑,随即落下一子:“子言校尉可真是有趣啊!”
“有趣?”白煊慢慢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怒笑道:“老前辈,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还记得呢!”伸手就要摸腰间的宝剑,随后才想起自己的宝剑在宫门被扣下了。
“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随后,白煊又看向阳乐公主。只见阳乐公主只是自顾自的下棋,跟昨天完全不一样,并且完全没有理睬白煊的意思。
白煊见询问无果,便做辑说道:“既然已无要事,在下告退!”说完,白煊便扭头离开。
“站住!”阳乐公主一下站了起来,推翻了棋盘,怒声说道:“本宫让你走了吗?你怎敢如此大胆?!”
白煊轻轻一笑,扭头做辑说道:“那公主有何吩咐?”
“过来,把棋盘捡好!”阳乐公主这时才坐下说道。
“算啦算啦,还是老夫捡吧。”童渊乐呵呵的说道。
白煊见状,随即询问道:“童渊前辈,在下与您无冤无仇。昨晚您为何要那么羞辱在下!”
“羞辱?”童渊转了转眼睛,说道:“此话从何说起?”
白煊耐住火气,慢慢的说道:“昨晚您没有杀了在下,反而向说教一样说……”
“莫非子言校尉认为,老夫是在羞辱你?”童渊笑着说道。
“难道不是吗?”白煊终于耐不住怒火说道。
“哈哈哈哈哈!”童渊又是一阵大笑,随后站起身来说道:“子言校尉,昨晚我确实是要刺杀你,毕竟国贼人人得而诛之不是?但是…”
“但是?”
“但是我与世安,也就是你的父亲有旧,故不忍杀你。否则,你怎走的过二十合?!”童渊眼中的戾气瞬间爆发。
白煊看着童渊眼中的狠戾之气,丝毫不惧。只是淡淡的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在下明白了!”
“嗯,嗯,孺子可教!”童渊瞬间收起戾气,摸着长髯笑着说道。
白煊这时又向阳乐公主看去,做辑说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我也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阳乐公主还是没有看着白煊。
“公主殿下是想让我效仿吕布吧!”白煊轻笑着说道,却又不屑的说道:“只是,文优先生对我有大恩,恕在下不能从命!”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阳乐公主终于直视白煊,她似乎有些生气:“如果你答应,你就还是我的白煊哥哥!”
“恕在下不能从命!”白煊饶是如此回答。
“滚!”阳乐公主终于忍不住说道。
“多谢公主殿下!”白煊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出了院子。
“公主殿下,恕老夫直言。”童渊做辑说道:“现在放他走,无异于养虎为患。老夫实在是担心,他以后在对皇族不利!”
“童渊前辈。”阳乐公主捂着眼睛说道:“我相信白煊至少现在不会对我们皇族不利的。”
童渊看着欲哭无泪的阳乐公主,不忍心再说了下去。
第二天,阳乐公主就收到了白煊从洛阳驻扎到到郊外。阳乐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多方打听才确定了这件事情。
“白煊你这个混账!”阳乐公主将案几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啊切!
白煊正在城外操练士兵,突然打了个喷嚏。
“大人,你染上风寒了?”聂信在一旁有些担忧。
“哈!”白煊看着聂信,笑道:“聂信,我还没有虚弱成那样。”
“大人,要不让白果姑娘过来帮你看看吧。”
“不用。”白煊看着底下正在训练骑术的士兵,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眼下他有直隶于他的精锐骑兵,董卓又派给他了两千人马。第一次统帅三千人马,白煊的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大人!”一名士兵来报:“中郎将吕布前来拜见。”
“他来干什么?”聂信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煊,白煊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聂信。
“知道了,请吕将军先去大帐休息,我一会就过去。”白煊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请吕布去大帐休息。
“大人!”聂信做辑说道:“我总感觉,吕布不怀好意。”
白煊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他只身一人来我军营,想必是来和我交好的吧?”
“为何?”
“西凉军里,牛辅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五人手里有大部分军权,但同时又看不起他。伯良大人虽然战功赫赫,但并非西凉的主力。我虽是西凉军的主力,但只有十五岁。所以他来结交我,也很正常。”
聂信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既然如此,请大人让我同往!”
白煊看劝不住聂信,就说道:“也好,有你在身边,我也安心。”
两人一起来到了大帐,吕布一见白煊来了,便做辑笑着说道:“子言贤弟,愚兄此次来叨扰你了!”
白煊也笑着说道:“奉先将军哪里话,论礼,也应该是子言去拜访将军才是。只是这几天军务确实繁忙,所以才没有登门,还请将军见谅!”说着,白煊的腰更低了几分。
吕布见白煊如此态度,顿时喜笑颜开:“无妨无妨!”
白煊也笑着说道:“奉先将军,请!”
“请!”
两人随即坐了下来,聂信则坐在白煊的后面。
白煊随即说道:“不知奉先将军来找我,所为何事?”
吕布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现在我的职责是护卫义父。说来惭愧,我对义父的了解还不够了解。故而来请教贤弟,义父可有什么忌讳。”
白煊瞬间读懂了吕布的话,抿了口茶,说道:“仲颖将军往日在西凉,治军严谨,也很体恤部下,经常把钱财分给将士。要说忌讳,还真没有。奉先将军也不用太过担心,仲颖将军本就偏爱骁勇善战、英雄如将军者。自是欢喜都来不及,肯定会很重视将军的。这样,过几日我再替将军美言几句。”
吕布听后,举起茶杯笑着说道:“如此,就多谢贤弟了。愚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多谢将军!”
吕布随后又谈了一会家常,便告别了白煊。
“终于把他哄跑了!”白煊坐在案几上说道。
“这个吕布,看起来是想得到大人的支持。”聂信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对白煊说道。
“也算正常!”白煊翻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聂信,又倒了一杯给自己:“毕竟吕布现在只是一个降将,虽然一来就拜为中郎将,还封了都亭侯,但到底还是人微力薄。仲颖将军又把并州一半的降兵给了伯良大人。他现在找我,也还算合理。”
“报!”又一名士兵走了过来:“禀大人,外面有一个老者求见,他自称是童渊!”
“童渊?”白煊有些惊讶:“他来干什么?”
“童渊……”聂信好像知道童渊的名号,说道:“河北的那个枪神?”
白煊冷笑说道:“不仅如此,昨天晚上刺杀我的,就是他!”
聂信听后,先是一惊,随后按住宝剑说道:“大人,要不要我去带人杀了他!”
白煊玩弄着茶杯,说道:“不急,叫两边埋伏刀斧手。把童渊请进来,摔杯为号!”
“诺!”
不一会,童渊被人请了进来。白靠在帅案上,聂信则站在一旁。白煊玩弄着茶杯,笑着说道:“童渊前辈,不知您来找在下,有何要事?”
童渊背着一把木枪,盯着白煊说道:“特来行刺校尉大人!”
“哈哈哈哈哈!”白煊闻言,笑着放下茶杯,说道:“都出来吧!”
不一会,数十名刀斧手走了出来,都缓缓的退了下去。大帐中只有白煊、聂信和童渊三人了。
随后白煊又拿起茶杯,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只见童渊仍是笑着说道:“为何撤下刀斧手只撤一半?”
聂信闻言,愣了一下,看向白煊。只见白煊又是一阵大笑:不愧是童渊前辈啊!”白煊放下茶杯,拍了拍手说道:“都出来吧!”
随后,又一队刀斧手走了出来。
这时,童渊笑着说道:“不愧是李儒李文优的高徒啊,这刀斧手布置的都和人不一样!”
白煊没有搭话,而是说道:“童渊前辈,这下真就我们三个人了。你到底有何要事啊?”
童渊拿起挂在后背的抢,单手扶抢指着白煊。聂信见状,立刻按住了腰间的宝剑,仿佛随时可以出鞘。
童渊见状,立起木枪,大笑说道:“子言校尉可有兴趣跟我学习枪法?”
白煊闻言,想了想,说道:“这……也是她的意思?”
“这是老夫自己的意思!”童渊摸着胡须说道。
白煊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有师父了!”
“可以不认我这个师父!”童渊立刻说道。
“有什么条件?”白煊自然知道童渊不会有这么好心。
“我需要你保护皇族!”
听到这句话,白煊摇了摇头,说道:“我对皇家并无好感,但……我可以答应你,保护阳乐公主和刘协的安全。”
“当真?”童渊自然是知道让白煊保护整个皇族不太现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煊看着童渊说道。
“好!从今天起,老夫便教你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