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三挠了挠脑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沙南说是众议判决,那就是兵部总论,兵字部、农字部、工字部三方共议决定。那也就是说对于胖子的驱逐师傅是知道并且同意的?那花大公子是什么货色人尽皆知,草草结案,到底有什么隐情?
农三右手托着额头,既然已经官宣那就是板上钉钉改变不了了,自记忆以来,农三随着围城一同迁移不知多少次,而对于驱逐这种刑罚农三只记得发生过三次,第一次那时还是兵部一统时,全员皆兵,军令如山从严管理,有几名不堪重压的士兵叛逃而被判决终身驱逐。第二次是兵部先遣团的几名士兵完成围城新址选定任务后突发变异,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前年被驱逐的异人组,这些人思想及行为极端,还老是高调宣传并搞些地下黑市之类的,也算罪有应得。这是第四次。
事不宜迟,农三转向契人说道:“沙南说众议已决,就不是谁再有可能改变了,明日清晨执行,即使是驱逐,胖子的行囊还是要收拾的。这倒霉孩子!现在紧要的是我们要……。”农三附在契人耳旁细细交代了些事宜。
“那就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作为兵字部一员的契人在听完后像得到命令似的直身就走。
农字部营地位于围城东北面,东北两面车辆围绕,中间帐篷井然有序林列。回到农字部,一眼就能看到师傅的住所,北面最高处的帐篷。不过帐篷最高处代表着人在营地的“帅”字未亮,表示师傅并不在营地,问了其他人也不知道具体去向。
因为避嫌,农三和胖子在离帅帐最远的住处。
农三自有记忆起便跟着师傅家讨生活,老首长也是视如己出,同龄的胖子比自己大了两个月,兄弟俩也是不分彼此,农三也是打心眼里将这里视为家。可这变故突如其来想要撕碎拥有的一切,怎能不让人痛心。
得亏胖子平日里爱好嘴上这口,有几分清心寡欲的模样,加上农三又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东西并不多,加上必备的一些水和干粮也就收拾了满满的重重两大包。
……
气温往往因地而异,因为地理位置,围城的清晨早早就显得有些冷了。
南有河流似断路,东方清晨一点白。按照围城的习俗,驱逐之人往往走东门送出,大有此行东去向阳而生的意味。
东门离农字部营地比较近,但农三还是早早到了东门,跟当值的契人抽着烟等待着。
远远的一束光照在镜面晃了下,农三和契人站起身。不消片刻功夫三辆黑色的车开到了东门下。天刚蒙蒙亮,围城还在睡梦中。
头车停稳,车门开启后下来一人,早就在旁静候的契人随即敬礼问好,来人正是城东守卫团长,夜辉。农三忙的跑上去,右手探出烟盒笑着说:“辉哥辛苦!您看事儿碰巧的,今儿我们哥俩还都得自这东门走走,您费心!”
夜辉接了烟也不说话,农三忙举火引烟。在悠悠的吐出一口后,夜辉往后摆了摆手,中间黑色车辆旁的卫兵拉开了后车门,军靴落地。看到下来之人的面容后农三惊住了,缓缓开口喊了声: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