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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

    营地北靠青山,南依碧水,山是西北走向,河是东西走向,独独东面长约5公里的屏障环锁,形成了一个闭环。距离闭环边界约1公里处又有内城,称之为围城。

    围城设有东南两门,东门是在地势平坦的地方开了个口,南门是河上的一座桥。农三由北向南巡视完毕。夜色漆黑,围城中却灯火通明,这种情况自围城半年前迁移至此后很少见的,农三猛踩油门驱车上桥。桥头的另一端由几辆重型的双层大巴堵着。“啪”的一声,大巴车顶的照射灯射出强烈的光线,农三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你大爷的,是想要我车毁人亡吗!我擦!”农三探出头骂道。

    说话间4辆大巴两两各向东西移动,在留下一条约2米的道后停了下来。

    “这些冰冷的武器,毫无人情冷暖。”

    农三说着,车过了门,两个卫兵手势做禁止状。农三跳下车,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情况?”

    见两个卫兵并未答话。农三准备上车,这时有个声音响起:

    “规矩不能破,车不能进,人可以走。”

    农三顺着方向看去,在卫兵身后的背影里木然站着一个年轻人,个头不高,被挡了个严实。

    “哎吆,我当是谁呢,这不我壮哥吗!”农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一把搂住了年轻人的肩膀。

    思壮,人瘦个头低,兵卫部负责南门守卫的团长,手下八十多个带枪的。

    思壮抬起右手拿下农三放在肩膀的胳膊,轻咳一声道:“接上阶命令,严防死守,只进不出。车不能进这是老规矩,违反者就地扣押!”

    话音刚落,卫兵像得到命令似的就朝农三靠来。

    “哎吆,壮哥生疏了不是,我就是着急想了解下情况。”农三收下手摸出了一盒烟派了起来,“啥情况哥几个?”

    “哼哼”,思壮冷笑道:“这得去问问你的好兄弟!”

    “我去,还打哑迷呢?!就那死胖子能掀起多大风浪?”

    对于兵卫部城南团长的说辞农三不置可否,把钥匙还了后着急向内城飞奔。

    此时,十几辆重型车辆围绕的围城中央已经聚满了人,车顶灯光齐射,中间空地亮如白昼,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农三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张眼四望却是看不到胖子的身影。

    着急忙慌时,一辆涂鸦着蟒蛇图案的大巴车车门打开了,厚重的车门经过改装开启时与底层铁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悠悠的走了出来,军靴踩地有声,正是围城兵字部二把手,副师长沙南。

    “各位家人”,沙南一开口顿时场地鸦雀无声,“末日重启已近百年,残留之人聚沙成塔抱团取暖才得以残喘。”说到这里沙南顿了顿,场内愈发安静了。“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围城之内秩序的维护人各有责,各位家人也赋予了兵部惩奸除恶的权力。今天有人斗殴,明天就会杀人,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今有一人以身试法,法决不能容情。经众议判决现宣读判决如下:对于今日犯下恶行的农字部义人做驱逐判决,明日清晨立刻执行!”

    话音刚落,有人鼓掌叫嚣,有人议论纷纷,一时乱作一团。

    义人正是胖子大名!驱逐意味着在末日下独立生存,凶多吉少。

    “我擦!”农三骂道。朝夕相处几年,对于胖子的人品农三还是敢打包票的,怎么着也不至于精虫上脑,强上未遂便要杀人灭口。

    农三刚欲上前突然被一把大手拉住,耳边听到:“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农三转头看去,是农部契人,胖子的发小。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城北契人的住宿。远离了人群确实安静不少。契人自顾打开车门走了上去,在房车内有唯一的桌子旁坐下。

    “你刚才为什么要拉我,驱逐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啊!”刚跨进门农三急问。

    契人指指车门示意,取出杯子倒了两杯清酒。“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你是知道的。”

    农三自然感觉异常,静静的坐到桌子的对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停契人说到:“这铁定是兵字部的诡计!”

    “胖子是农字部首长也就是你师傅的独子。首长即将退休,按照旧规后边应该由胖子上位的,权谋的声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几天格外有风声,我看这就是要应验,三权合一,兵字部要重新独揽大权!”契人说着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栽赃陷害,釜底抽薪?农三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权谋的议论声倒是听说过,不过大多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既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什么兵字部还要这样走,贻人口实不应该是权谋者的作风。

    “师傅对于这个事情怎么看?还有枪声是谁打的?”

    “没能见到老首长,这么大个事儿想必也在竭力周旋。枪声,哼哼,说出来这枪声你就更能肯定我的判断了,是花虫开的枪!”

    花虫,正名祭花,兵字部印木的独子。仗着老子是围城内最大枪把子,平日里与臭味相投的痞子们三五成群游手好闲,出了名的浪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