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期望的未来……”
江苟铭喃喃自语。
不待深思。
修为最低,落在末尾的叶上秋见陆宛晴和冷青黛还站在他身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强硬抓住二人手腕,也是追了出去。
“你俩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都来!”
就这样,啥话也没说上。
难得的相聚便这般风风火火的结束了。
“小龙龙,你这龙躯能不能想点办法?太招摇了。”
虽然被告诫过了,但江苟铭还是希望能远远跟上一跟,以防不测。
“这个简单,主人,您先下来。”
待江苟铭离开,见首不见尾庞大无比的龙躯瞬间化作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
论俊俏,比江苟铭差一点,但论贵气,却是超出他许多。
“由于我的龙魂受飞剑所限,这人形姿态无法施展龙技,不过用来掩人耳目倒是够了。”
贵气男子张口解释道。
“……傲天,慢吞吞的,她们都走远了,还能跟上吗?”
叫一名男子小龙龙有点怪怪的,话到嘴边江苟铭还是改成了它的本名。
龙傲天大受感动,就想抱上来蹭江苟铭的脸。
吓得江苟铭连忙皇刀劈在它头上。
铿锵!
火花四溅,反倒是魇灵发出吃痛的惊呼。
“什么玩意儿,这么硬?!”
龙傲天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也知晓自己冒失了,仔细感知空气中弥漫的灵气走势,随后迟疑道:“能跟上,不过主人……”
“你用这形象说话的时候,还是叫我少主吧,另外,称呼其他人时也正常一些。”
“少主?”
“嗯,显得身份尊贵一些,免得什么蝇营狗苟都来招惹我。”
“好的,少主……我觉得方才陆姑娘言之有理,您理清自己的心意了吗?此时跟过去,若是被发现,孔姑娘恐怕更加生气。”
江苟铭有些烦躁:“我知晓,但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之前江苟铭之所以不让那些修士立誓效忠自己,或是不与自己敌对。
一来自是为了阻止妖族的计划。
二来则是他希望能给此些人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
毕竟他这人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只要自己实力足够,对方不要做得太过分,往后诚心悔改,许多事情甚至懒得多作计较。
好比杨地煞,念在他针对自己的一些原因十分幼稚,且不是纯粹贪图葬仙墟之秘,先前甚至不打算为难于他。
如若他将此些人放走,对方依旧选择报复,那么往后他便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大开杀戒。如若不然,什么心济天下、整顿人族风貌,实在累得慌,谁爱干谁干,反正他是没有丝毫兴趣的。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先把梁廷正这种没把握对付的家伙给干掉了。
可没想到,孔舒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别扭……
“主……少主,陆姑娘乃是白泽后继者!”
江苟铭撇撇嘴:“白泽,很厉害吗?我怎么记得她连我都测算不了?”
龙傲天顿时语塞。
不过反应也是快,当即一则马屁拍了上去:“少主您不一样啊,您可是气运之子,能修魔道的人族人皇,天道常理之外,自是不能以常人论处!”
“少拍马屁!”
“呃,总之,作为人族,您可能不太明白其中的含金量,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她若不想,任何人都不可能抓住她!既然她去了,孔姑娘那边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江苟铭略微沉思,到底是被说服了。
他知晓孔舒儿在气什么,所以下回再见,最好要么能够义无反顾做出选择,要么就已经给自己的花心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念及此处,江苟铭不由叹了口气。
“狐菲,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洛梓幽如今还在魔元大陆,这事我不希望背着她解决。”
“哈哈哈哈……活该!花心大萝卜!”
江苟铭的深情,只换来狐菲无比愉悦的嘲笑。
江苟铭微微蹙眉:“我在认真问你呢。”
狐菲有些发愣:“啊?认真的?这有什么好想的啊,全收了不就得了?你莫非看不出来那女娃只是气你优柔寡断,还有担心你如若和其他女娃在一起了,分给她的爱会减少吧?她在等的不过是你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罢了!”
“可我骗不了自己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修士的精力是无限的,什么一气化三清,神魂分裂之法,要解决的办法多得是!再说了,你不是已有想法当那什么九幽武帝的面解决此事了么?如今是没事做了?想那么多作甚?”
江苟铭想了想,也是。
如今妖族一事,薇菈失控一事,人族顶尖修士一事,加之魔域不知几事……他要做的事还很多,总是纠结于儿女情长也不是个办法。
“我想清楚了……”
多亏狐菲,江苟铭驱散了心中的烦闷,正欲道谢。
不曾想狐菲却是冷不丁道:“对了,别忘了夭夭!她虽不承认,但作为母亲,我可看得出来,她对你情根深种,可别再让她和我一样抱憾终身了,另外……江人皇的后宫里,记得给我留个位置~。”
江苟铭:“?”
别这样,徐长生真的会哭的,他还没死。
当然,知晓狐菲是在开玩笑,江苟铭也并未接话。
按照惯例整理好思绪,将要办的事以轻重缓急排序,然后与小龙龙在原地多等了会儿,直至收到冷青黛送来的金鸽。
信件里说,孔舒儿暂时不愿见他,她们先去整合力量了,待腊月一战结束,在煌国玄宝阁汇合,以便迎接一众顶尖修士可能到来的复仇。
回了个好,放飞金鸽。
江苟铭这才放下心来,安然离去。
翌日。
自天煞城醒来,江苟铭径直来到洛梓幽的寝宫,轻轻叩响房门。
“进来。”
洛梓幽略显慵懒的声音自房内响起,显然还未睡醒。
江苟铭犹豫片刻。
“你准备好了我再进去。”
那边一阵沉默,然后带着些许强硬道:“让你进来便进来。”
江苟铭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便见一身亵衣,披头散发,美得不可方物的洛梓幽已是端正坐在梳妆台前,头也没回道:“梳头。”
“是是是,我的陛下。”
“是只用说一次。”
这之后,江苟铭慢斯条理地梳着,洛梓幽眯着眼很是享受。
全程无话。
直至簪子穿好,洛梓幽才朱唇轻启。
“薇菈的情报可不便宜,想好如何解释了么?”
这位陛下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还给自己准备说辞的时间,她真的,我哭死……个鬼啊!
江苟铭内心一阵郁闷,看来洛梓幽这边是没那么好糊弄了。
不得已,只能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