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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江公子,你会测算么?

    “小姑娘,都放三轮插队了,还没准备好?”

    “小姑娘?”

    “丹圣老人家可说了,此乃最后一轮。”

    工会长老轻拍俞欣欣肩膀。

    见俞欣欣依旧在那叨念,忍不住提醒。

    “啊!最后一轮?我上我上!”

    俞欣欣猛然惊醒,看着已经上去的四人,屁颠屁颠跟上前去。

    跑到一半,又涨红了脸,回首鞠躬。

    “谢、谢谢长老!”

    到了台上,俞欣欣两手发颤地从储物袋中拿出炼丹炉,摆出方才从另一名长老那领来的材料,开始做预先处理。

    “玄冰草需要除冰存寒,火阳灵叶需要增湿防燃,紫血灵芝需要锁灵切碎……”

    众目睽睽之下,俞欣欣十分紧张。

    不敢去看台下,不敢东张西望,连平日里烂熟于心的准备工作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生怕弄错某一步骤。

    “五品紫心破障丹,可加固道心,令出窍魂劫风险降低至无。”

    台下,江苟铭一眼辨出俞欣欣所炼丹药,不禁喃喃自语。

    五品往上的丹药材料不仅稀缺,也很少散落在外。

    之前他在修罗宗时便想过炼一炉紫心破障丹,奈何材料不仅缺斤少两,质量还次,若想集齐,必须专门前往一趟煌国玄宝阁拍卖行才行。

    于是也就作罢了。

    倒并非是四品宗门底蕴不行,而是类似材料压在手里容易暴殄天物,唯有大陆中心,需求繁多,方能利益最大化。

    不曾想本是随口一提,闵启才等人又像是开了话匣子般,明褒实贬。

    “江兄高见!不是炼丹师,竟有如此见地!”

    “可不是吗?此些材料作用繁多,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辨出是何丹药,工会里才入三品之人恐怕都没这眼力!”

    “想不到俞姑娘竟有如此勇气,三品挑战五品!”

    “不过,这丹火怎得如此普通,处理工具竟也老旧不堪,另外,俞姑娘怎可使用如此低劣的炼丹炉?不怕炸炉吗?”

    “江兄大才,不知能否看出其中玄机?”

    最后是闵启才笑吟吟问道。

    其中玄机?有何玄机?

    不就是被那三人坑了么,总不能还是自降配置为了引起丹圣的注意吧?

    江苟铭懒得理他,拍了拍韩采。

    “不打声招护么?你友人貌似很紧张,如此下去,定要炸炉。”

    韩采咬着嘴唇:“不了,我在与否,无关紧要,想让江哥哥瞧见的也已瞧见,咱们走吧。”

    说着,便要转身。

    “什么瞧见?”江苟铭明知故问拉住她。

    韩采有些生气:“俞欣欣平日里没少因我遭人欺负,像是这般重要场合被人使绊子,更是稀松平常之事。”

    “江哥哥觉得,数年未见,她至今仍因我而受欺负,还会认我这个友人么?”

    “住宿之事,我另寻他法吧……”

    江苟铭直接赏了她一记板栗。

    韩采吃痛捂头:“干嘛又打我!”

    “且不论若有他法,陆姑娘早就提了,至少我是不愿跟你住同一间屋子的,谁说那三人欺负她是因为你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哼!”

    江苟铭心道,哥哥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什么情况,一看便知。

    何须了解?

    不过,直接这么怼回去,韩采定然不服。

    略微思索,江苟铭道:“既然如此,咱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赌你这友人非但不曾记恨过你,还始终惦记着你。”

    “呵……如何可能!”

    “你就说赌不赌吧。”

    “赌!江哥哥必输,唔……顺带一提,赌注是什么?”

    江苟铭冷笑:“我赢了,接下来离开煌国之前,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江哥哥真讨厌啊,那我赢了呢?”

    “你赢了,自然是我对你言听计从!”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陆姑娘作证。”

    陆宛晴被韩采拉着在那比手势,有些迷糊了,这关自己什么事啊?

    一旁闵启才等人见此一幕,全都呆若木鸡。

    这不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少女使用的话术吗?

    我若赢你,你便归我,你若赢我,我便归你。

    怎样都是女方吃亏啊!

    这赌约……合适吗?

    怎么反倒是他们倾慕的丫头,高兴得仿佛占了天大便宜似的?

    这合理吗?

    莫非江兄是故意报复他们方才开口?

    江兄,我等错了,赶紧收了神通吧!

    既然韩采听懂话中之意,江苟铭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在惊呼声中,举着她坐到自己肩上。

    江苟铭邪邪一笑:“来,跟你友人打声招呼!”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韩采先是略显不悦地锤了他脑袋两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喊道,

    “俞欣欣,我来看你笑话了!”

    喊着的同时,暗自得意。

    这姑娘面子薄,被这么一说定然生气,即便念及旧情,也绝无可能当场表露出来。

    哼哼,臭家伙,这回你输定了!

    不料,俞欣欣却是猛然一怔。

    顺着声源望去,满脸不可思议。

    “韩采!你终于原谅我了,呜呜呜……”

    她边红着脸擦拭眼泪,边继续处理材料。

    这会儿手也不抖了,也不怕人了,眸子明亮,动作干劲利落,哪怕老旧工具在她手里,愣是没有出现丝毫误差。

    韩采懵了。

    什么原谅?

    你这家伙究竟在哭些什么啊?

    我分明说过只是不愿害你才绝交的,也明确表示过你没有任何对不起起我的地方,为何不过才见了一面,却摆出如此感激涕零的模样啊!

    那我数年坚持,岂非一场笑话?

    于是默默揪起江苟铭的头发:“没道理啊……”

    擦!

    江苟铭直接给她扔了下来。

    “臭丫头,你输了!”

    “唔……赌约一事暂且不提,江哥哥为何知晓她没记恨我?”

    江苟铭被逗乐了:“什么叫赌约暂且不提,你是想赖账不成?”

    韩采叉腰,理直气壮:“什么赖账啊,说得那么难听!君子一言九鼎,可我是小女子呀!”

    江苟铭直接抓起陆宛晴手腕:“走了。”

    “诶诶诶!好了好了又来这一套,我听你的就是了,臭哥哥,真讨厌!”

    撇开在那生闷气的韩采。

    陆宛晴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江公子,咱也想知晓原因,你会测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