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都放三轮插队了,还没准备好?”
“小姑娘?”
“丹圣老人家可说了,此乃最后一轮。”
工会长老轻拍俞欣欣肩膀。
见俞欣欣依旧在那叨念,忍不住提醒。
“啊!最后一轮?我上我上!”
俞欣欣猛然惊醒,看着已经上去的四人,屁颠屁颠跟上前去。
跑到一半,又涨红了脸,回首鞠躬。
“谢、谢谢长老!”
到了台上,俞欣欣两手发颤地从储物袋中拿出炼丹炉,摆出方才从另一名长老那领来的材料,开始做预先处理。
“玄冰草需要除冰存寒,火阳灵叶需要增湿防燃,紫血灵芝需要锁灵切碎……”
众目睽睽之下,俞欣欣十分紧张。
不敢去看台下,不敢东张西望,连平日里烂熟于心的准备工作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生怕弄错某一步骤。
“五品紫心破障丹,可加固道心,令出窍魂劫风险降低至无。”
台下,江苟铭一眼辨出俞欣欣所炼丹药,不禁喃喃自语。
五品往上的丹药材料不仅稀缺,也很少散落在外。
之前他在修罗宗时便想过炼一炉紫心破障丹,奈何材料不仅缺斤少两,质量还次,若想集齐,必须专门前往一趟煌国玄宝阁拍卖行才行。
于是也就作罢了。
倒并非是四品宗门底蕴不行,而是类似材料压在手里容易暴殄天物,唯有大陆中心,需求繁多,方能利益最大化。
不曾想本是随口一提,闵启才等人又像是开了话匣子般,明褒实贬。
“江兄高见!不是炼丹师,竟有如此见地!”
“可不是吗?此些材料作用繁多,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辨出是何丹药,工会里才入三品之人恐怕都没这眼力!”
“想不到俞姑娘竟有如此勇气,三品挑战五品!”
“不过,这丹火怎得如此普通,处理工具竟也老旧不堪,另外,俞姑娘怎可使用如此低劣的炼丹炉?不怕炸炉吗?”
“江兄大才,不知能否看出其中玄机?”
最后是闵启才笑吟吟问道。
其中玄机?有何玄机?
不就是被那三人坑了么,总不能还是自降配置为了引起丹圣的注意吧?
江苟铭懒得理他,拍了拍韩采。
“不打声招护么?你友人貌似很紧张,如此下去,定要炸炉。”
韩采咬着嘴唇:“不了,我在与否,无关紧要,想让江哥哥瞧见的也已瞧见,咱们走吧。”
说着,便要转身。
“什么瞧见?”江苟铭明知故问拉住她。
韩采有些生气:“俞欣欣平日里没少因我遭人欺负,像是这般重要场合被人使绊子,更是稀松平常之事。”
“江哥哥觉得,数年未见,她至今仍因我而受欺负,还会认我这个友人么?”
“住宿之事,我另寻他法吧……”
江苟铭直接赏了她一记板栗。
韩采吃痛捂头:“干嘛又打我!”
“且不论若有他法,陆姑娘早就提了,至少我是不愿跟你住同一间屋子的,谁说那三人欺负她是因为你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哼!”
江苟铭心道,哥哥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什么情况,一看便知。
何须了解?
不过,直接这么怼回去,韩采定然不服。
略微思索,江苟铭道:“既然如此,咱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赌你这友人非但不曾记恨过你,还始终惦记着你。”
“呵……如何可能!”
“你就说赌不赌吧。”
“赌!江哥哥必输,唔……顺带一提,赌注是什么?”
江苟铭冷笑:“我赢了,接下来离开煌国之前,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江哥哥真讨厌啊,那我赢了呢?”
“你赢了,自然是我对你言听计从!”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陆姑娘作证。”
陆宛晴被韩采拉着在那比手势,有些迷糊了,这关自己什么事啊?
一旁闵启才等人见此一幕,全都呆若木鸡。
这不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少女使用的话术吗?
我若赢你,你便归我,你若赢我,我便归你。
怎样都是女方吃亏啊!
这赌约……合适吗?
怎么反倒是他们倾慕的丫头,高兴得仿佛占了天大便宜似的?
这合理吗?
莫非江兄是故意报复他们方才开口?
江兄,我等错了,赶紧收了神通吧!
既然韩采听懂话中之意,江苟铭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在惊呼声中,举着她坐到自己肩上。
江苟铭邪邪一笑:“来,跟你友人打声招呼!”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韩采先是略显不悦地锤了他脑袋两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喊道,
“俞欣欣,我来看你笑话了!”
喊着的同时,暗自得意。
这姑娘面子薄,被这么一说定然生气,即便念及旧情,也绝无可能当场表露出来。
哼哼,臭家伙,这回你输定了!
不料,俞欣欣却是猛然一怔。
顺着声源望去,满脸不可思议。
“韩采!你终于原谅我了,呜呜呜……”
她边红着脸擦拭眼泪,边继续处理材料。
这会儿手也不抖了,也不怕人了,眸子明亮,动作干劲利落,哪怕老旧工具在她手里,愣是没有出现丝毫误差。
韩采懵了。
什么原谅?
你这家伙究竟在哭些什么啊?
我分明说过只是不愿害你才绝交的,也明确表示过你没有任何对不起起我的地方,为何不过才见了一面,却摆出如此感激涕零的模样啊!
那我数年坚持,岂非一场笑话?
于是默默揪起江苟铭的头发:“没道理啊……”
擦!
江苟铭直接给她扔了下来。
“臭丫头,你输了!”
“唔……赌约一事暂且不提,江哥哥为何知晓她没记恨我?”
江苟铭被逗乐了:“什么叫赌约暂且不提,你是想赖账不成?”
韩采叉腰,理直气壮:“什么赖账啊,说得那么难听!君子一言九鼎,可我是小女子呀!”
江苟铭直接抓起陆宛晴手腕:“走了。”
“诶诶诶!好了好了又来这一套,我听你的就是了,臭哥哥,真讨厌!”
撇开在那生闷气的韩采。
陆宛晴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江公子,咱也想知晓原因,你会测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