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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以假乱真

    香文的表现比他预估的好,尚沉得住气,问道:“你们是怎么样中了敌人的计?”关键的时刻来了,刚才刘病已所有说话,均针对这个准备好的答案而发,先增加对方的信任,令香文将自己视为自己人,使他即将说出来的,更具说服力。

    刘病已叹道:“还不是常惠这个壶衍鞮的死穴要害。”香文动容道:“常惠!”

    刘病已苦涩的道:“不是真的常惠,而是‘冒名顶替’的常惠。”香文道:“何解?”

    刘病已道:“简略言之,就是张安世一手炮制出,常惠领导精兵劲旅团,先狼军一步进占鹿野塞,引得率领先锋军的莫和达舍无定河的主寨不顾,全力攻打鹿野塞。”

    刘病已提及鹿野塞,香文双目现出思索回忆的神情,显然非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刘病已心中一动,想到原因。故作神秘的道:“迦楼罗告诉本人,他曾在鹿野塞附近与大当家秘密碰头,是否确有其事?”

    刘病已的推测“合乎情理”,两个妖人不可能不设法碰头说话,唯一的机会,就是鸟妖奉壶衍鞮命令前往探路的时候。随鸟妖去的人不会多,但肯定个个高手。

    此次会面,鸟妖须瞒着随行的人,故此必在鹿野塞外,最有可能是无定河某个河段,以香文之能,可瞒过关防,潜至长城外与鸟妖说话。

    现在和香文联络的手法、见面的方式,是在那一趟见面时定下来的。

    他们的鹿野塞之会,该发生在君子津之役之前。

    果然香文闻言后,容色转缓,点头道:“迦楼罗确视参红兄为友,没有隐瞒。”接着道:“不论壶衍鞮、哥舒,均是‘老奸巨猾’的人,怎可能被‘掩眼法’所骗。迦楼罗肯定不会轻易中计。”

    刘病已沉声道:“据迦楼罗的分析,扮常惠者,该为张安世手下边将中的一员,大部分人确为随常惠征西的班底,尚有数个助拳的外族高手,将加强防御力的要塞守足一天一夜,莫和达和他的三万狼军,‘人困马乏’之时,被准备十足的张安世分从鸡鹿塞和无定堡出兵,如‘摧枯拉朽’的破掉只剩下三千人防守的无定河大寨,莫和达损兵折将的撤往与无定堡遥对、乌水之西的另一木寨,非常狼狈,在这样的情况下,假亦成真。”

    香文和鸟妖既曾碰头说话,言无不尽下,香文会告知鸟妖,有关张安世对抗狼军的事。

    香文再没闲情留意刘病已的神态表情,眉头深锁的径自沉吟,道:“说下去!”刘病已遂将情况,“移花接木”的一一道来,特别强调壶衍鞮大军抵达时,所有人均深信不疑在鹿野塞主事者为常惠。战争的重心因而转移往鹿野塞。

    就在壶衍鞮准备全力攻打鹿野塞的当儿,鹿野塞的汉军忽然撤走,穿过北面的毛乌素而去,摆明是要突袭后套的狼寨。累得壶衍鞮亲率高手和金狼军追入沙漠,踏入陷阱。

    刘病已道:“岂知敌人早在毛乌素石子岭南面的绿洲突纥利泊,筑起有强大防御力的阵垒,对追来的金狼军迎头痛击,迦楼罗就是在该战被贯满真气的箭所伤。”

    临时炮制的故事说出来后,刘病已大感满意,虽为虚构,但香文这个不在场的人,应该掌握不到破绽。

    香文道:“那你们后来又凭甚么,认为主事的并非常惠?”刘病已给他问得一时乏言以对。

    要答香文的反问,看似不难,答一句由始到终,见不到常惠便成,却会坠入可说是由自己一手营造出来的陷阱。

    这是一场战争,任何军事行动,均经仔细思量和“深思熟虑”,力图看破对方表象下的真相。

    他之所以判断有常惠在背后主持大局,绝非因对方有精兵劲旅团的成员在其中,便认定是这样子,而是从各方面的“蛛丝马迹”,作出最接近事实的猜测。

    以香文的智慧,当然晓得如真有常惠在暗里领导守鹿野塞的奇兵,必然“千方百计”掩饰,不会现形,故此若说因没发现常惠,而断定是对方巧布的假局,那刚才刘病已苦心经营,有强大说服力的一番话,立即变得苍白无力,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的形势就象球赛,已盘球抵达可打球入洞的位置,就看能否击球入洞。

    刘病已道:“这是拓跋无量的看法,他也是唯一能攻入绿洲去的人,那是他事后的判断。”香文沉吟不语,似在咀嚼他这几句话背后的含意。

    要骗香文绝不容易,刘病已藉拓跋无量解决问题,可是亦因而惹起新的问题。

    常惠在或不在,拓跋无量是最有资格作出判断的人,曾与常惠生死搏斗的拓跋无量,不论常惠变甚么戏法,在他的绝世武功下,肯定无所遁形。于拓跋无量攻入己阵之际,急不容缓下,如有常惠坐镇,必然立即出手。问题来了,任这队汉军如何强大,一方面须应付金狼军有壶衍鞮领导的强攻,凭甚么可将强如拓跋无量者逐出阵外去?

    香文本身正是与拓跋无量同级数的高手。

    刘病已心呼糟糕。

    香文问道:“拓跋无量事后有否描述遇上的是何等样人?”刘病已暗叫侥幸,猜到香文此时心里想的,是怎么的一回事。答道:“这方面,拓跋无量只向壶衍鞮透露。哥舒后来告诉本人,拓跋无量甫入敌阵,被对方四个高手截着围攻,其中一人使双斧,另三人则是初次碰头,武功均走中土的路子。”

    香文沉声道:“哥舒怎么看?”刘病已道:“他认为另三个人,其中二人该为许延寿和陈汤,另一人则无从揣测。”香文双目杀机遽盛,狠狠道:“你们瞧漏眼了!”刘病已诈作思索他的说话,没有答他。

    刘病已故意制造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让香文猜想,让他怀疑是常惠。

    香文、常惠明里暗地不住交锋,知他不论智慧、手段,不在自己之下,这般的一个人,方能令张安世的妙计得逞,令狼军接连受挫,使鸟妖萌生离意。

    从香文的位置看,两人等于在河套再一次交锋,又一次坏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