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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隔界如隔山

    可是,如能攻下狼寨,夺得祭坛,壶衍鞮不将哥舒处决,已是哥舒天大的幸运,遑论让他指挥作战。

    所以,决定成败的关键,就在眼前。

    众人泅水渡河,登陆北岸。

    他们迅速离开河岸,朝阴山走,来到一处山内高地,可窥见三座河寨在处的大截河道。

    最远的一座,几被烈火夷为平地,仍在冒烟。中寨大致完整,火早救熄,面河的寨墙塌了十多廿丈一截,成绩超乎众人期待,可见刘病已“魔焰”的厉害,能以倍数增添雷火箭的威力。最接近的东寨“夷然无损”,与中寨同样的活动频繁,这个可从火炬光移动,掌握端倪。

    不住有排筏离开两寨的后方,逆流缓上,逸离他们的视野。

    离天明仅余半个时辰,现时即使他们回到河原,再全力奔驰,又假设“顺风顺水”,仍不可能在日出前返回河阵。

    号角从狼寨的方向,间歇地传来,令后套西北角的河原区,战云笼罩。

    众人仍弄不清楚刘病已攻狼寨的大计,事实上刘病已心里也没谱儿。

    刘病已道:“前方半里这边岸一个高岗上,设有敌人哨兵,我们只能绕过靠岸的一列山脉,从其另一边觅路往西。”陈汤道:“何不奇袭对方的哨站?”

    刘病已道:“现在我们有弓无箭,武器只得轻便的马刀,而即使成功在不惊动其他敌人下,拔掉敌哨,由此到狼山,处处岗哨,一旦露出行藏,只有掉头走一途,所花的气力,立即报销,并不明智。”

    赵广道:“可是阴山是深山巨岭,黑夜入山,最易迷路,尚要攀高落低,恐怕走两天两夜仍未能抵阴山的西端。阴山外还有狼山,都不好走路。”他说出众人心里的疑惑。

    不论他们对刘病已如何信心十足,此刻亦为不能改移的现实动摇。犹如在一个无窗无门密封的石室内,你告诉他们有个出口,他们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你的虚言?

    刘病已深心处涌上一阵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隐隐里,他晓得若阳神般“虚无缥缈”的灵觉,向他传来讯息,使他晓得走对了路。

    刘病已道:“朕此招是‘仙人指路’的变招,叫‘灵觉带路’。”赵广一呆道:“此话何解?”刘病已道:“精确点说,朕只是灵觉和人界间的连接者,隔界如隔山,朕必须让灵觉出来主事,方能解决眼前路不通行的大难题。虽然没时间详细解释,但肯定有这么的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径,可使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往狼寨后的崖壁,当日灵觉就是这般的弄朕到狼神庙那里去。”

    众人愈听愈胡涂,解答旧疑问后,又生新的疑问。

    陈汤斩钉截铁道:“少有见你说得如此不清不楚的。好哩!我们现在该如何入手?”刘病已暗忖但愿自己真的清楚,当然不可以说出来。道:“首先,将所有有点斤两的东西,全放到朕身上来,朕就是负重的骆驼,令朕走得愈慢愈好,你们则尽量轻便敏捷。”

    赵广兴致大增的道:“那即是说,陛下要背四张弓和八把马刀。要将这些东西扎成一团后,再绑在陛下背上才成。不过,加起来只得二百来斤,怕难对可将风雷动舞得像风车般转的陛下,构成任何影响。”

    刘病已哑然笑道:“时间无多,再研究下去,天亮我们仍在这里继续研究。兄弟们,动手办事。”

    各人纷纷解弓除刀,由最擅卷烟的许延寿取来缠腰的牛筋索,负责缚扎。

    许延寿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否说清楚点,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陈汤插言道:“简言之,就是陛下灵觉上身,令他可寻回通往猛狼石的秘径捷道,上身后他连天王老子都忘掉,六亲不认,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可追失他。”

    许延寿道:“既然如此,可找些更有效的方法,例如采摘野花,放在身上,凭气味我们便不致追失。”赵广大力一拍许延寿,道:“还是许兄最清醒,这么直截了当的方法,我们偏他娘的想不到,就这么办。待我们这里最擅采花的淫贼,立即出动。兄弟!”

    陈汤给他算了一着,摇头苦笑,却真的采花去了。

    许延寿将扎成一大捆的弓和刀,安放到刘病已背上,又以索子绑在他身上,确相当累赘不便。

    众人看得笑弯了腰。

    陈汤回来了,将一袋花挂到刘病已腰带去。道:“算我们走运,刚才微臣嗅到姜花的气味,寻过去,果然在一个山涧处寻到大片的姜花田,保证其香可远传数里。”刘病已一呆道:“姜花?”

    陈汤道:“有何好奇怪的?”

    刘病已道:“他奶奶的!这个香味似唤回我当日某部分的回忆,就让我寻狼之旅,由这道姜花涧开始。”

    刘病已背着重甸甸的大包裹,沿河涧朝山内深进,脚踏的就是涧内冒起的奇岩怪石,起步时还只是条小溪流,走了一阵子,发觉溪涧变成从山上流下来的涧瀑,疑无路处,别有洞天。愈深入,愈往上攀,景色愈奇。

    此时天已发亮,周遭景物渐转清晰。

    涧瀑水流量不大,只在山势陡然升高处,方形成挂帘般的水瀑,仿似从阴山某高处由老天爷铺砌出来参差不等的长阶,层层下跌,本身已是攀山越岭的秘密快捷方式。

    刘病已隐隐感到走对了路,以现时的情况言之,他领众人逃至这位置,于此河段渡河,均该是灵觉暗里主事,只是他不自觉。

    陈汤等众人紧追在他后方,不敢怠慢,怕他忽然灵觉上身,晋入异乎寻常的状态,攀爬如飞,那就糟糕至极。

    随着不住的深进,与瀑涧伴生的各种奇特景观,“层出不穷”,四周林木愈见茂盛葱苍,时有峭壁对峙,壁上纠扎古树,蔚为奇观,奇木异花从石隙里长出来,“盘根错节”,“无奇不有”。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天地,刘病已的心神逐渐退藏收敛,却又不像以前般失去意识,而是处于介乎酒后那种醒与不醒间的状态,感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