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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风雷动如何说从头

    局势可随时扭转往利于乌本格的发展。

    陈汤离风雷动的距离比乌本格远上一倍,逾二丈,虽保持着前冲的势子,但以乌本格的迅快,绝对可在陈汤抵达风雷动前,将陈汤卷入长柄的刀势内去。

    就在此胜负生死悬于一发的关键时刻,陈汤先斜冲而上,至离地面丈许处,改往下扑,扑的非是乌本格,而是与世无争似的、静躺沙土上的风雷动。

    人人看得心神剧震。

    哪有这样的执击方法?用脚挑起才是最适合的做法。

    果然在气机牵引下,乌本格猛提真气,硬将翻腾的血气压下去,表面看是略有犹豫,这才箭步飙前,长柄幻起反映夕照的万千光影,迎头照面往落往沙地的陈汤罩下去,即使陈汤能及时站起来,亦将只有招架的份儿,不可能有还手之力。

    莫和达一方齐声喊好,为乌本格打气,倍添其威势。

    刘病已方人人呆在当场,脑袋一片空白。

    “蓬”的一声,陈汤五体投地,双手非是拿着兵器,而是重拍沙土,大地似在晃动,如从地底传来闷雷的哮叫。

    大蓬尘土沙粒于双掌拍处狂卷而起,蜂起近丈,然后激浪般往乌本格潮冲,加上沙漠吹来的风和沙,风急沙激,猛打持刀杀来的乌本格,盖头照面,不留余地,回勇的乌本格被陈汤的沙卷吞噬,任他刀法盖世,有力难施,硬被陈汤破掉他的攻猝不及防下,被沙子钻进眼内,毫不稀奇。

    刘病已等喜出望外,对方则人人失色。

    莫和达一方,谁想过“不可一世”的乌本格,竟着着受制。

    精兵劲旅团众人中,除刘病已外,亦只有陈汤,方晓得如此用尽沙漠的地利。

    莫和达见势不妙,呼啸一声,拍骑冲出,望可救回乌本格的老命,至不济也可杀对方几个人来泄愤。

    其他人急追其后。

    只要不是盲的,可看优势尽失的乌本格捱不了多少招。

    刘病已一方欢欣如狂,全速赶往决战场。

    刘病已恨不得连续弹射,但怕露出功夫底细,惟有尽力奔跑。

    一方策马,另一方凭腿子,竞赛谁先抵达中央沙尘弥漫的战场。

    地火明夷,最后一线夕阳余晖,消失在地平下,随夜色降临荒漠,一阵强风从毛乌素刮来,尘土飞扬,风沙肆虐。

    “当!当!当!”

    在决战场蓬起尘沙深处,连续响起激烈的撞击声,接着一声惨嘶,并传来骨折肉裂的可怕声音。

    决战终分出生死。

    此时莫和达等十多骑,已奔至离沙土暴起处不到三十丈,倏地乌本格从尘暴里给抛掷出来,直上半空,如没有重量的羽毛,轻飘飘的,头、手、脚随身体的转动,不自然地扭动。

    同一时间,陈汤手持风雷动从沙尘里退出来,仰天悲啸,情怀壮烈。

    莫和达发出极端愤怒的咆哮声,双目喷火,然而再没有一根骨头是完整的、曾名震大漠的乌本格,其尸身正朝他弯跌过来,与他的马速配合无间,如现时奔驰的路线和速度不变,乌本格将落入他的怀抱去,精准无伦。

    刘病已居中,赵广在左,许延寿在右,后发先至,与退后的陈汤擦身而过,进入沙尘正一层层洒下来的区域。不但因他们脚法迅捷,更因是顺风沙而行,不像敌方人马须逆风沙奔驰。

    刘病已见机不可失,左右手齐挥,掷出两把巨斧,穿过沙尘,登上高空,欺的是对方注意力被乌本格正在空中抛掷的尸身吸引遮挡,加上风沙模糊视野,来个混水摸鱼,巧施奇袭。

    众人见机连忙上前接应陈汤,依原定计划,掉头返去。

    刘病已蓦然立定,两手横伸,着赵广和许延寿勿再前进。

    前方异变已起,两道人影从马背射上莫和达前方上空处,交叉朝两边落下去,所达高度并不相同,却刚好配合至天衣无缝,一边有乞本吉,接着投往莫和达的乌本格遗体,落在莫和达左前方丈半许处的地面,仰天悲鸣,一副伤心情状。他与乌本格合称“匈奴双狼将”,并肩作战多年,显然私交甚笃。

    另一人像一团红火,射上更高的空际,于风沙里掠过莫和达和高冷马头前方,使个手法,竟成功没收分往前两人投去的巨斧,然后轻轻松松的落地。

    莫和达和其他人纷纷勒马停下来,两匹空骑于冲前十多步后,亦懂性的停下来,在践起的尘沙中立定。

    双方距离约二十步,成对峙局面。

    乞本吉嘴唇颤震的念念有词,不过念的是甚么,惟他自己明白。

    莫和达和手下们狠狠盯着刘病已三人,眼内杀机森寒。

    只高冷和参红神态与其他人有异,前者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刘病已,后者容色冷静,双目不泄露丝毫内心的情绪。

    刘病已三人看着参红两手各提一斧,对他的看法大异先前,其能先后接下刘病已角度巧妙、贯满真劲的两斧,功力、准绳缺一不可,化去了莫和达和高冷从天而降的横祸,这个身手,足令三人对他刮目相看。

    “还你!”

    两把大斧急转着朝刘病已投过来,令人难以相信眼睛的是一把斧的斧锋朝前转动着,另一把竟然是横着旋过来,所采径路也有异,直旋一斧是笔直投往刘病已,横旋的先往外弯开去,再弯回来,此还非最骇人之处,了得的是两斧将于同一时间命中刘病已。

    刘病已哈哈一笑,两手闪电探出,捏着斧锋,再抛高,落下来时给他握着斧柄,送还背上挂好,好整以暇的道:“大部领言而无信,是否出来混的,三个月之诺,仍然生效吗?”莫和达‘呸’的一声,暴喝道:“废话!你们最好勿离开,明天我将血洗鸡鹿塞。”说毕,掉转马头离开。

    次日清晨,众人不敢掉以轻心,纷纷“枕戈以待“敌方的攻势,远远的就听到喧嚣之声,赵广眼尖,首先唤道:“我的娘,那是甚么东西?”在南方土丘之顶,出现一排排如若超巨型方木盾的东西,事实上却是以树干扎结而成木筏般的怪东西。木筏浮在水面,它们却是以架子竖高,朝后倾斜少许,每个宽度达丈半,却有两种高度,一为二丈,另一竟达四丈,因距离尚远,看过去就像一张张仰面朝天的大方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