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现代人看来,关于汉代的各种历史纪录上,有名有姓的、获得过‘王、侯’之类的敕封的人绝对数量并不少。但如果考虑到当时的具体情况,一个普通人想获得这种功勋爵位,实际上难度非常大。
在这里试举两个例子:素以‘飞将’之名,名震塞外的李广,几乎是终生都在为获得一个‘侯爵’的称号而奋斗,最后也就是在年老快退休时才获得了个已经可有可无的侯爵封号;再想想在整个中国历史上,节操都可以排得上号的苏武,也就仅仅是获得了一个最末等的关内侯(彻侯)封号。就可以想见普通人获得爵位封号是有多么的难了!
霍夫人道:“这件事能不能成,就要看少夫的本事了。大将军权倾天下,谁敢说他什么?你放心,到时若有危险,我们会保护你的。现在就怕你没这个意思!”
大好的富贵就摆在眼前,“唾手可得”,谁会不心动?有些时侯,善与恶,天使与魔鬼,往往就在这一念之间,就像前文提过的:人身上俱有魔性,是否坠落“魔道”,全看你内心深处,能否抵挡往大千世界的种种致命诱惑!而淳于衍终于放弃了身为医生的道德,向心中的魔鬼妥协了。
事前没想到霍显,会给自己许下这么大的愿的淳于衍,看着霍夫人自信满满的笑容,想着霍光权倾天下的权力,顿时胆气大涨:“我愿尽力而为!”
霍夫人大喜,握着她的手,直接从自己左腕上摘下一只黄金镯子,套到她的手腕上:“那我就在长安敬候少夫佳音了!”
两个阴狠、歹毒的女人的大逆不道的预谋也就接近了尾声。下一步,也就是在明日、淳于衍入宫出任许皇后的女医官以后,下毒谋杀一朝国母许皇后的行动也就要拉开序幕了!
在中外历史的长河里,虽然它在大多数时侯是由帝王将相的行为所主宰,但吊诡的是:在某些历史进程的关键时刻,有一些隐在台前幕后不为人注意的小人物,或者有一些突发的事件剧烈地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古今中外,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东汉初平三年(192年),司徒王允联合吕布等人杀死了当时专政的董卓,自恒、灵帝以来,先有“黄巾起义”,后有“董卓专权”,“多灾多难”的大汉皇朝,终于赢来了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如果王允能够像一个成熟的政冶家般,休养生息,采取怀柔手段安抚西凉军人的话,也许汉室还有复兴的机会,而不会像后来一样军阀混战,直到迎来三国鼎立的时代才稳定了下来。
然而王充毕竟只是一个庸碌之辈,他上台后不仅专权,而且遇事”独断专行“,不仅逼死了当时的名士蔡邕(蔡文姬之父),还坚决要清算以李催、郭汜为首的西凉军人(东汉末年,凉州人士与汉室掌权的关东豪门之间,关系紧张到相互视为仇敌的地步,王允也是关东豪门中的一员,延续了对凉州人的歧视。)。
就在以李催、郭汜“惶惶不可终日”,如“惊弓之鸟”般,准备各自逃命去的时侯,”毒舌“贾诩出面阻止了他们,说:“听闻长安城中正在商议着打算把凉州人斩尽杀绝,而诸位阁下抛弃属众独行,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不如带领部队向西,沿途收敛士兵,再进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能够幸运地成功,尊奉国家(的命令)征服天下,如果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
贾诩以其智谋素为李催、郭汜敬重,于是此计为众人采纳。李傕等散发“王允欲洗荡此方之人”的流言,联络凉州诸将,率军昼夜兼程,奔袭长安,打败吕布,逼死王允,然后将本就“风雨飘摇”的朝堂又血洗了一遍,经此沧桑巨变,东汉王朝的合法性彻底丧失,统冶秩序崩溃,于是在深渊里越陷越深,直至最后灭亡。
1914年6月28日,那一天是星期天,波斯尼亚首府萨拉热窝阳光明媚,奥匈帝国皇储弗兰茨·斐迪南大公携妻索菲亚来这里作特别访问。他此行的目的是想使妻子索菲亚,得到她在维也纳得不到的皇室荣誉。
然而他却忘记了,这块土地是奥匈帝国在1908年所吞并,对他充满了仇恨、刺杀他的阴谋正在酝酿着。开枪打死斐迪南皇太子的是一位名叫加费格里·普林西普的波斯尼亚青年,当时他只有19岁,还是个中学生。
普林西普其实并非专业的杀手,为人也不机警,完全是一系列偶然因素使他成功刺杀了斐迪南夫妇。当枪弹打穿斐迪南的脖颈和他妻子腹部的时候,随着两股鲜血的喷出,事先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件竟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第一次世界大战及其后的“二战”,不仅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伤亡和经济损失,还引起了世界政冶、地缘发生剧烈变化,而这变化直到今天仍然深刻影响着现代社会。
隆冬时节,又逢雪雾,冰霜挂满树枝,绿色与白色交相辉映,洁白中透着一缕绿色,远远望去,犹如翡翠玉树一般。
肩舆缓缓从离宫中出来,宫人前后簇拥,王梦松留意到许平君精神略显精神不振,便手扶肩舆劝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出来走?这倒也还罢了,既已拜完,就该回长定宫休息。你看看你,脸都冻紫了。”
许平君用手捂着脸颊,笑道:“不妨事。太医不也说,产前多出来走走,有利于分娩吗?”
王梦松晒道:“那是让你在长定宫内多走动,可没让你在偌大的长安城里乱窜。你呀,都快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的还这般不安分?”
许平君笑着握住王梦松的手,“王姐姐,也只有你,没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和我生分了。以前一块儿玩大长大的那些姐妹,即便诏进宫来叙话,也都紧张得很,除了些问侯的话,再也不肯跟我多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