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们还没有结帐,请结完帐再走。”
小二站在门口,堵住了赵国良二人的道路。
“结帐?刚才出去的那人没结吗?说好他结的。”邓绍华站在后面说道。
“没有,那位先生走的匆忙,没结帐。”小二摇摇头道。
“他走了,你确定?”
邓绍华虽然知道自己两人被邱书砚给坑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这个错不了,邱先生的车,还是我给帮忙叫的。”小二的斩钉截铁的。
“你起开,我去把这孙子给追回来!”邓绍华跨前一步,推了小二一把。
小二被他推了个琅呛,顿时怒了。
大声的叫道:“你们想干么?吃霸王餐,还要打人是么?”
小二的这声大叫,让周围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抬头向这边张望。
各个包间,也不时有打开房门,一脸不善的看向他们。
这弄的两人,很是尴尬。
“小二哥,我这位朋友,行事比较急躁,还望小二哥海涵,多少钱你说,我们给。”赵国良,连忙止住小二的叫喊,赔笑道。
“多少钱?”
小二眯着眼,把二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
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多,不多,你们也就吃了一百零五块大洋而已!今天哥哥大发慈悲,只收你们一百吧!”
“多少?你tmd怎么不去抢啊!”
邓绍华,一听要一百块顿时炞了毛。
“一百块很多吗?呵!呵!原来是两个穷鬼,105块少给一分,你们都别想出这个门。”小二蛮横的叫道。
这一刻,赵国良算是看出了门道。
今天的事情,可不是邱书砚坑自己二人,这么简单。
“一个大酒楼的小二,谁给的权利能给客人打折,除非……”
赵国良没有再说话,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于众不同的小二来。
“这到底是谁,要给自己这个难看呢?”赵国良暗道。
“哥,咱没这么多钱,咋办?”邓绍华,在身后拉了一把赵国良小声的说道。
虽然,他把声音压的极低,但是,还是被站在不远处的小二,听了个清清楚楚。
“给不起好说,把你们的配枪留下,再写下欠条,明天我去你们学校要!”
小二满脸鄙视的,看了二人一眼,憋了憋嘴。
“少爷果然是神机妙算,就知道这两穷鬼,拿不出这笔钱来,只要留下两人的配枪和欠条,自己就算立下了大功,到时候……”小二站在那儿,一阵的意银。
听了小二的话,邓绍华脸上现出一道杀机。
“这可不是普通的给自己二人难看,让他们丢人,这是赤果果的断人前程。”
要知道,他们出来的时候,可是穿了便装的,配枪更是贴身收藏。
就连邱书砚都不知道,他两人带着配枪出来的,学校有规定,枪是不可以带出校园的。
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他们带枪出门,只有同屋的王杰知道。
赵国良,冲邓少华摇了摇头,让他稍安勿躁,不急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怀表,递给小二,脸上有些不舍。
“哥,这个不能给他,这可是你家祖传之物。”邓绍华急忙叫道。
这是一块产于1840年“浪琴”怀表,表壳为18K金打造,经过岁月的侵蚀,和主人不时的把玩,就显得有些斑驳。
赵国良,把怀表恋恋不舍的给了小二,一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一块破怀表,就想抵一百块大洋,哪有这么好的事?”
将要下楼的,赵国良二人,被对方一叫,站住了身形。
转过身,看了对方一眼。
“李以匡,果然是你,李少爷想要如何?”赵国良道。
“没什么呀!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做为本店的少东家,向二位讨要饭钱,这不为过吧?赵大才子。”李以匡,阴笑着道。
“饭钱?不是给你了吗?”邓绍华满脸怒气的叫道。
“就这个破烂玩意吗?我们家可不收。”
李以匡,一把从小二手中,夺过那块怀表,满脸嫌弃的丢给赵国良。
赵国良,一把捞过,李以匡丢过来的怀表,怒极反笑道:“好!好!李以匡你等着,我去把这块表当了,马上回来还你饭钱,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你们手中的破烂?我可不相信,他能值这么多钱!今天不给现钱,你们俩休想迈出大门一步。”李以匡恨恨的道。
“李以匡,你不要欺人太甚!”
邓绍华,彻底的怒了,他咆哮着道。
两边大声的争执,让二楼包间中的食客,纷纷走出房间。
“哎呀!这不是李以匡和赵国良吗?都是老同学,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
走出包间邓为仁,见争执的是这两位,企图在中间做和事佬。
“邓为仁,这儿没你事,想吃饭,就老老实实吃你的饭,不想吃,哪儿凉快,你哪儿待着去。”
李以匡,瞟了一眼邓为仁,不屑一顾的道。
“你……”
邓为仁,被噎得满脸通红,一甩袖子,下楼去了。
李以匡,不以为意,别撇嘴讥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和事佬也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刚走到楼梯,将要下楼的邓为仁,打了个趔趄,差一点把自已给摔倒在楼梯之上。
他回头,狠狠的瞪了李以匡一眼。
李以匡也知道,这一次,他可是把邓为仁给得罪很了。
没办法,今天在自家吃饭的同学可不少,和赵国良,邓绍华关系好的也不少。
“不彻底堵住这个口子,自己要把赵、邓二人赶出黄埔的计划怎能施行!”李以匡暗道。
“赵大才子,怎么样,想好没有?是留下枪和欠条,还是送你们两位去坐班房?”李以匡阴笑家。
所到这里,别的食客还无所谓,只当是看场热闹。
但是,做为黄埔的同学,大家都有些皱眉。
“李以匡给的两条路,那可都是把人往死里整啊!同学一场,这要多大的仇才会如此?”
文文杰,对李以匡的行为很是不耻。
他知道赵国良和李以匡在学校的那点小龌龊。
青年人,都有火气,这点很正常,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如若今天,李以匡难为一下赵国良,设计让他丢面子,大家都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这是要毁人前程,害人性命?这让文文杰决定,不再袖手旁观。
“国良,你手中这块怀表不错,可否让我一观?”
这句话的出现,让本来宣泄的二楼,顿时变的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