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躺在客栈里的一张空床上,脸色苍白,小丫头玉环又是烧热水又是喂药,殷勤十足。
公孙金陵在床旁站了好久,过堂的清风已经风干了她的的白衣,她仍一动不动,静静的看了荀彧一阵,轻声问道:“施毒手法虽然常见,但此毒却极其罕见,这可怎么办啊?”
赵云坐在一旁,看不出任何悲伤,拿出一块抹布正在擦拭自己的涯角枪,“我听说公孙姑娘通晓音律,这是那女子的琵琶,弹奏一曲吧!”
美人双鬓微动,慧眸轻轻一闪,似有微微青光划过,阴沉的天空之下,她娇羞的接过琵琶,未几,便有悦耳琴音响起。
雨水之下,曲调高昂婉转,清缓奇特,有一股高山流水的悲怆感觉,勾起赵云无限遐想。
一曲终了,屋内再次陷入沉静,公孙金陵有些焦急,看着赵云问道:“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为你抚琴,也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赵公子是不是知道荀公子所中之毒?”
赵云定了定心神,缓缓放下手中的涯角枪,把凳子向公孙金陵靠了靠,玉环也忽然认真起来,洗耳恭听。
“文若所中之毒,名曰冰露奇毒,无形无色,入水即化!说他奇便奇在既能置人于死地,解起毒来也十分方便!”
“既然这样,那赶快解毒啊!”公孙金陵面上变色,眉间失火。
“请姑娘听我说完!”赵云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毒蔓延极快,只要融入体内,便快速跟随血液环绕周身经脉,若三天不解,文若将七窍流血而亡,到那时就算华佗神医在身旁,也无济于事!”
赵云说完,深深看了公孙金陵半天,又问道:“请问姑娘跟男人睡过吗?”
“你大胆,竟然敢轻薄我们郡主!”公孙金陵俏脸一红,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玉环毫不迟疑的骂了一句。
公孙金陵虽然没听出赵云的话中之意,但却猜到他绝对不是在轻薄猥亵。
“要解冰露奇毒,过程虽不痛苦,却很让人为难!简单点说,就是将毒素通过男子情欲之火泄露出来,然后再将此毒中和只不过,中和奇毒的解药便是处子的裙下之血!”
“这没关系啊,用处子之血换荀公子的性命,很值得!”公孙金陵松了一口气,救得了荀彧,她还不算罪孽深重。
“若你能看开,那最好不过!”赵云眨了眨眼睛,遮住眸色幽深,“在解毒的过程中,男女双方身上不能挂带一丝一毫的衣物,这样才能让热量完全的散发出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中毒之人会陷入迷乱当中,甚至会做出男人对女人所要做的一切床帷之事!”
公孙金陵的嘴唇抿了抿,脸色微微涨红,自己还没说话,玉环却大跳了起来,“登徒子,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消遣我们主仆,解毒需要处子之血也就罢了,还要我们郡主献身!郡主,我们回幽州,不伺候了!”
她冷哼一声,拉着公孙金陵的手就要往外走,为了不见到赵云这副看起来英俊实则冷淡的嘴脸,她甚至不想再在客栈停留一刻钟。
“玉环”公孙金陵低低的叫了一声,轻轻的挣脱开玉环的双手。
“郡主,你不会为了这个荀文若真的献出自己的身体吧,你傻啊,女人三从四德,唯有贞洁最重要,万一这个王八蛋红口白牙两嘴唇一碰,提上裤子不认人,你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余生啊?”
公孙金陵自嘲道:“我喜欢他,所以肯为他付出一切,若是因此能换回同样的喜欢,固然可喜,可若是他无动于衷,那也是我一厢情愿,没什么可后悔的!”
玉环吹鼻子瞪眼,也不知道郡主心里在想什么,有公孙将军这层身份,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为什么偏偏要在荀彧这一棵树上面吊死?
她冷哼一声,跑到了屋子外面,决定不再理郡主!
“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赵云轻轻说了一句,去准备了。
按照赵云的吩咐,公孙金陵熟能生巧的为荀彧褪去外衣,搀扶着他来到另外一件屋子,里面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木桶,香气迷人,蒸汽腾腾。
将荀彧放在木桶之内,赵云便出去了,暗室之内,只有孤男寡女二人。
公孙金陵默不作声,沿着木桶壁为昏迷的荀彧擦拭着身体,眼神迷离。
一个在桶内,一个在桶外,多有不便,公孙金陵褪去身上最后一层纱衣,跳进桶来,手法细腻,身体浸透,水花更加香艳无比。
“当年中原士子辈出,很多人都来幽州提亲,可不知为何,我却一个都看不上,偏偏父亲让我来颍川,我二话不说就来了,也不知道是你的诱惑力太大,还是我鬼迷心窍!”
荀彧依旧昏迷,脸色微微红润,公孙金陵将他抬出木桶,放在床上,军旅之人,做这些并不是难事。
当荀彧的身体完全无遗的暴露在自己面前,公孙金陵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样的感受。
几分凄冷,几分心动,还有几分洒然。
她红着脸!
此刻,她不在去想任何烦心的事情,因为没有什么会比即将要发生的更美好。
只不过朝思暮想的荀公子,今日真的褪尽衣衫时,她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难以想象。
而荀彧,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君子颜如玉,墨发秀而长。
公孙金陵双手捧着荀彧的面颊,轻轻的亲吻。
春宵一刻值千金!
荀彧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冰露奇毒开始渐渐减轻,发白的嘴唇和面颊开始被血液灌输,慢慢恢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