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刺”战死!
“公爵”晋级总决赛,它四连霸的机会又增大了。
坐在副驾驶的我,初时脑内混乱,渐渐皱眉细想下,想到“少侠”以后在擂台上所遇到的一切危机。
“想活着下擂台,只能增强自身的实力。”
我轻唸着,又很矛盾,心说斗狗竞技的残酷我早已知晓,而当斗犬战死擂台上的消息传出,我心底仍是一颤。
告花儿也许久无声,双手和脑壳更趴在方向盘上闭眼歇气,我清楚他的所想,是在担忧“火炮”以后在擂台上所遇到的一切危机。
“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硬撑下去,你也要给老子撑到“火炮”退役。”
我提醒一声,以防告花儿内心动摇,但这崽儿直起身来,弱声弱气地说道:“掌门你误会了,我在考虑要不要证实送院的两个女娃儿就是五颜和六色。”
听此,我眉头又皱深一些,像是逃避五颜六色跟自己翻脸的事实,所以掏出手机,看看讨论区关于“毒刺”战死的帖子。
告花儿的疑问,我足足逃避了十分钟。
期间,我也将热议的帖子看了一遍,集中在“毒刺”战死的事情上,发现“毒刺”的粉丝集体哀悼,跟贴发言,点起白蜡烛。
又欣慰的是,“公爵”的粉丝没有借机在讨论区发出嘲讽,也有少数的尊重,表示“毒刺”是很有实力的对手,但斗狗竞技向来如此,节哀顺变。
我锁好手机屏幕后,才面对现实问题,扭头对告花儿说道:“我决定了,保持风度有礼,去求证一下。”
“那我直接给五颜打电话咯?”告花儿拿上手机,对我眉头一挑。
我扫下鼻尖:“两姐妹主要针对的是我,感觉更应该由我来打电话了。”
告花儿噘嘴点头,放下手机,双手和脑壳又趴在方向盘上,眯起眼来。
我立时致电给五颜,通话失败,连续三通皆是,只能改为致电给六色,很快轻叹两姐妹处事一模一样,又通话失败。
“比赛会场禁止拍照,所以根本确定不到送去医院的两个女娃儿是哪个?”告花儿眯眼歇气,说道。
“开车,直接去医院问问。”我碰下告花儿手膀,关上车窗准备挡住冷风。
告花儿‘哦’了一声,累极的模样直起身来,发动车子打个倒,朝医院驶去。
途中,我试过继续致电给五颜和六色,奇了怪了,二人手机皆是通话失败的状态,该不会忘记缴费,被停机了吧?
“开快点嘛。”我慢慢急躁,但告花儿嗤了一声,说道:“城区内禁止高速行驶,我没得办法。”
我叹气一声,拿住的手机突然震动,然后铃声炸响,惊得后座的“少侠”和“火炮”弹动一下,立时备态。
随即,我和告花儿各自发令,安慰“少侠”和“火炮”,两狗子才慢慢松懈,继续瘫在后座上歇气。
此时,我才认真看眼来电显示。。。公司陈姐?
在这节骨眼,陈姐致电给我,似乎说明了一切。
我脑壳顶的灯泡亮了,决定把扩音点开。
我接听电话,简单‘喂’了一声。
“哎呀,金瑞啊,我劝你和童爽以后不要把斗狗比赛的门票给五颜和六色,她两姐妹今天去会场看比赛,都吓晕了,送去了医院,我也刚刚去医院探望一下,才出来。”
听此,我与告花儿相视一眼,皆皱眉无语。
告花儿又稍稍将车速提了提,继续朝医院而去,我则向陈姐解释门票从何而来,基本算是五颜六色和何明亮,何子轩之间的‘定情物’。
电话那头,听完解释的陈姐仍有些埋怨,她追问我明明晓得斗狗竞技比赛的残酷,而五颜六色进场观赛,我为何没有劝阻。
“陈姐啊,第一,五颜六色跟我们翻脸了,你是晓得的,第二,进场观看斗狗比赛,是五颜六色决定爱屋及乌,你明白吧?”
“我晓得,我晓得,但你跟童爽是大男娃儿,跟小女娃儿计较啥子嘛?”
我垂头苦笑,回道:“陈姐,我跟童爽没有在计较,因为我跟他正在赶去医院。”
“做不成朋友,也毕竟一场同事嘛,她两姐妹在住院部三楼,出电梯左边第二间房,问题不大,但要留院观察一晚。”
“晓得,麻烦陈姐操心了。”
陈姐哎呀一声,说声再见,挂线了。
“到底是两姐妹见不得血腥场面,还是“毒刺”被咬死的时候太恐怖呢?竟然晕过去了。”告花儿轻声唸道,叹气一声。
我无心接话,托着下巴焦虑着,慢慢的又诡异起来,因为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的模样竟在我脑内浮现。
“看来爱屋及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我嘟囔着,抬头看见目的地已到。
但住院部楼下不许长久停车,所以告花儿干脆将车停在医院门口的路边,然后车窗留缝,方便“少侠”和“火炮”透气。
下车后,告花儿比我更快速,感觉是他两个亲妹妹受伤住院似的,超前我大段距离,更比我早到住院部的三楼。
我赶到之后,见告花儿在病房门口停留,他自然是心上心下,我理解得很。
而我觉得此时必须干干脆脆,利落一些,好使跟五颜六色尴尬的关系一扫而尽。
于是,我扯住告花儿的手膀,推门而入。
所见,五颜和六色可怜得很,整间病房只有两姐妹住着。
五颜和六色同时扭头朝我和告花儿看来,她俩神色惊讶,手都不晓得放哪了。
坐在六色病床边的五颜最先站起身来,垂头看地,嘴里却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无心废话,另外问道:“你们手机怎么打不通?”
“都没电了,爸爸回家帮我们拿充电线,等一下就回来。”五颜缓缓抬头,说道。
而背靠病床的六色开始眼泪花花,五颜也开始眼红红了。
就此,我心说这段闹僵的关系可以挽救了,胸有成竹。
我扭头向告花儿示意,这崽儿‘呃’了一声,才抠着脑壳慰问道:“问题不大吧?怎么看个斗狗比赛也晕过去了呢?”完整内容
五颜搓着手指,说道:“场面很吓人,那只叫“毒刺”的斗犬被咬死了,六色看不得这些,晕了过去,我当时就很着急,慌得很嘛,也跟着晕了过去。”
“听你说完,我也很晕呐。”告花儿歪着脑壳,回道。
我斜告花儿一眼,又对五颜六色说道:“向盛哥请假了吗?明天休息一天吧。”
六色点头‘嗯’一声,擦擦眼角,说道:“金。。。金瑞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们劝明亮哥和子轩回来阳城?”
我身子后仰,回道:“何明亮,何子轩向来不听劝,你们要我怎么劝?”
“解铃还须系铃人。”告花儿悄悄捅我背脊一下。
我便叹气一声,整身站立,却摇摇晃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