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万步梯负重训练启动。
结束回到梯口,刚好深夜十二点,用时比早两次更快,说明“少侠”和“火炮”在适应强训节奏,且实力渐增。
我和告花儿虽是疲累,但清楚自己的斗犬更累,便没有怨天怨地,唉声叹气,更在宵夜摊买了几串烧烤,边吃边回爷爷家。
休息,连热水澡都差点懒得冲的我,倒头便睡,但意外没有睡得很沉,微微睁眼醒来两回,又被告花儿的呼噜声打扰。
我离开软铺一次,冲去客房捏住告花儿的脸巴,警告着:“死崽儿,安静点,隔个客厅都听见你的呼噜声。”
滑稽得很,告花儿没有被惊醒,他嘴角露笑的继续酣睡,我也清楚他童家双喜临门,所以这崽儿睡觉都憨笑着。
我走出客厅,看眼挂钟,才凌晨四点,然后钻回软铺被窝,将明天前去休闲农庄搞试水训练的细节想了一遍,特别是为“少侠”和“火炮”带点补充体力的肉罐头。
想着。。。想着,我又眯了过去。
然后,早上九点醒来,昏昏沉沉,脑壳像被重击似的,老子都有点怀疑是告花儿昨晚过来偷袭我,为我捏他的脸巴而报仇。
其次,我对昨晚的梦境有极深印象。
梦中,在爷爷家院里。
我独自面对梁磊诡异难懂的表情,他又将“激光”痛失耳朵的过程说了一遍,还有“巨舰”的残暴攻法,直到“巨舰”吞下“激光”耳朵的那一刻。
然后,梁磊使劲扯住自己的耳朵,扯着扯着就见耳朵脱落,却没有血沫,接着梁磊仰头高呼,拿着断耳冲门而出。
梦中最贴近现实的一幕,就是梁磊冲门而出后,依然没有顺手关上院门。
。。。。。。
回想结束,我额头竟冒出大粒的汗珠,便用手背擦走,又心生疑惑,对昨天梁磊诡异难懂的连串举动,很是不解。
于是,我致电给球球,心说身为表姐,她肯定更为了解梁磊。
球球很快接听电话,听她说起休假天也要在租房赶工作,有些可怜呢。
但我没心思甜言蜜语,将梁磊昨天的举动向球球说起,竟惹来球球在电话那头哈哈笑出几声。
“我太了解自己的表弟了,其实梁磊是看完斗狗比赛后,受惊吓了,他又习惯掩盖自己受到惊吓,所以动作表情奇奇怪怪的,他从小就这样,我都看惯了。”
听完球球解释,我仰头长‘哦’一声,回道:“我又发现梁磊喜欢写斗狗方面的报告,比如训练和战果分析,我说过用不着看这些,但他依然坚持要写,他从小就这么执着吗?”
“梁磊是有话不愿直说,他想贴近你们狼青斗犬派,也是性格原因吧,他没有直接开口的勇气,就喜欢搞好小细节,等于暗示。”
“呃。。。?不像吧,因为我感觉他口气大得很,有。。。有时候也有点没规矩。”我无法忍受,告了一状。
“其实啊,我也劝过梁磊几回,让他尽快回去禹都,但我身在外地管不住他,所以。。。有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和童爽了。”球球叹气一声,无可奈何。
我则拍拍心口,回道:“你也别多心,反正梁磊过来找我,院门我会开给他,但谈合作,暂时没有必要,希望球球你可以理解。”
“嗯。。。现在多心的好像是你吧,嗯?”
球球的声音突然甜如浸蜜,我有些受不住,精神更是一振。
精神气加满后,足够我用到下午四点左右,心说球球存在的力量就是厉害,我一声哈欠都没打,在休闲农庄进行试水训练,是越训越兴奋。
若不是“少侠”和“火炮”受训三小时而筋疲力尽,我巴不得将训练继续进行下去呢。
“进步很快,越来越熟练,你感觉到吗?”告花儿收拾好铅块背心,说道。
此时,我仍在为“少侠”擦身,回道:“实力增进是好事,继续加油吧。”
“真想快点欣赏到“火炮”横渡桥沟村急流的勇态,真的好想。”
告花儿点根烟,晃神之下,心思恐怕是飘到桥沟村去了。
我上前拍拍他肩头,鼓励着:“我相信,至少在斗狗竞技这事情上,我们有努力,就会有回报。”
告花儿呼出烟圈,幼稚地比出剪刀手。
很快,我们回到车里,还是觉得车里的暖气舒服,但又见着农庄老板提个胶袋过来。
“童叔叔又有鱼吃了。”我哼笑一声。
这见,农庄老板走近,告花儿也提前按下车窗,更主动说道:“我家老童说过不用麻烦了,老板你这也太客气了吧?”
“这回装的鱼不是给老童的,你崽儿马上要结婚了,我顺便抓两条大鱼给你,就当先贺一贺你崽儿结婚,吃席那天我也会去,老童已经通知我了。”
听后,告花儿很是感动,他直接下车,拿过胶袋后,向农庄老板九十度鞠躬。
“跟我客气啥子?要不得。”老板扶起告花儿,笑了笑。
随后的回程中,告花儿说起农庄老板的感动之举,哽咽起来,我没有安慰的意思,打心底的偷笑着。
““火炮”,你主人要哭了,快点安慰他。”我转身看向后座的“火炮”,开声玩笑。
兴许是训练结束,疲累所致,“火炮”和“少侠”都瘫在后座,休息歇气,哪有理会我无聊玩笑的意思。
半小时后,回到阳城,肚儿咕咕叫的反应跟时间配合得刚刚好。
“把车停好,然后吃串串去。”我提议一声,冷静下来的告花儿回道:““公爵”对战“毒刺”的比赛结果应该有了吧?”
我歪头嗤了一声,说道:“没有悬念的比赛,你的操心都是多余的。”
哪想,我越说,告花儿就越好奇,他停好车后,拿出手机点开阳城记事讨论区。
我按下车窗,抽烟歇气,脑海里回想刚刚试水训练的细节,看看有哪里需要改进。
想得出神,好半天,我好不容易回神过来,扭头发现告花儿仍在盯着手机屏幕。
“看完没有?我等着去吃串串呢。”我莫名恼火,心烦告花儿磨磨蹭蹭。
“掌门,“公爵”晋级总决赛了。”
“好稀奇啊!太意外了!”
我斜告花儿一眼,只见他缓缓扭头,眉头已是拧紧。
我耸耸肩:“你不会真的觉得比赛结果很意外吧?”
告花儿挺胸吸气,摇摇头,说道:“没记错的话,五颜和六色手里有今天“公爵”对战“毒刺”的门票吧?”
“对啊,门票是何明亮,何子轩搞来的,给我不成,就转让给五颜和六色。”我坐直身板,又耸耸肩。
告花儿锁上手机屏幕,弱声弱气地说道:“讨论区有人发帖,说今天比赛会场里面,有两个女娃儿因为观看比赛而受惊过度,当场晕了过去,被送去医院了。”
“啊——?”我脑壳一下发烫,又感觉身上有无数蚂蚁在爬一样。
告花儿点点头,说道:“晕过去的两个女娃儿,不会真的就是五颜和六色吧?”
“不至于吧?斗狗竞技就这么吓人吗?”我轻嘶一声,竟仍在考虑是否致电给五颜和六色。
“掌门。。。”
“有事就说。”我心烦着,面对五颜和六色已经跟自己翻脸,致电求证是否有点尴尬呢?
“掌门。。。”
我甩下脑壳,吼道:“你有事就说嘛——!”
告花儿怔住,咽口唾沫,说道:““毒刺”死了,死了,它的脑壳被“公爵”啃住了,死在擂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