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你终于记得了。”
告花儿捂住刚刚被我锤痛的手膀,沉声说道。
我叹气一声,搓搓告花儿的手膀,说道:“你也该遭锤,我讨厌你说话卖关子,你是晓得的。”
告花儿没好气地扭头,看向院门,嘟囔着:“门钥匙在那两个傻儿手里。”
我“哎呀”一声,右拳锤在左手掌心,本就挫伤的右手腕刺痛感袭来。
我弄明白了一切。
首先,告花儿所言很是正确,我确实在过去一天半里感受到了清静,是何明亮,何子轩没有打扰我的那种清静。
其次,我总算明白离开宝塔镇之时的那种缺失感由何而来,并非跟竹竿大叔招呼一声那般简单,而是在一天半里,何明亮,何子轩“失踪”了。
也够矛盾的,两个傻儿的消失,让我同时感受到清静和缺失感。
记得昨天自己最后跟两个傻儿对话,是因“测试”的问题而产生矛盾,接着再无互动,期间两趟桥沟村之行,把我烦得够呛,实在没有记起两个傻儿仍存在这地球上。
两个傻儿不来烦我,自然极好,但爷爷家的院门钥匙也确实在他俩手里,毕竟“测试”的内容由我设计,当他俩前来爷爷家负责给狗子们喂食,难道要他俩翻墙而入吗?
“笨得很!明晓得我最迟今天晚上回来阳城,却不主动联系我,起码把钥匙还来吧?”我埋怨何明亮,何子轩的脑壳生锈,接着掏出手机。
我将手机屏幕解锁,点开通话记录那一瞬间,我轻骂一声,骂的就是两个傻儿脑壳生锈了。
告花儿按压手指,指节啪啪响,说道:“何明亮,何子轩会不会是在你家火锅店忙夜市,就忘记院门钥匙还给你这回事了?”
我致电给何明亮,摇头回道:“两个傻儿那么紧张狼青斗犬派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把院门钥匙还给我?除非他俩平时都是装作紧张而已。”
告花儿“嗯”地一声,又按压起手指,还有一声哈欠。
“龟儿子的!敢不听我的电话?”我轻怒地盯着手机屏幕,时间显示确实耽误过久,便改为致电给何子轩。
“何子轩更加大爷!直接关机了!”我盯着手机屏幕,嘴巴嘟得老圆。
告花儿抠抠脸巴,无可奈何,却是三秒过后,他说道:“掌门,我认为我们应该善用时间,先发令让“火炮”和“少侠”从院墙跳出来,争取时间去夜训,期间可以持续联系何明亮,何子轩,两边节奏同时起步。”
我有样学样,抠抠脸巴,但比告花儿更加无可奈何,转念一想,做最后的努力,再次致电给何明亮,听见嘟嘟声响半天,就是没人接听。
何子轩就别说了,大爷级别的人物,依旧关机!
“龟儿子的!明晓得别个有重要东西在你们手里,为啥子脑壳笨得连警觉感都没有?手机买来有狗屁用!”
手机屏幕的光亮将我脸巴照得一定很难看,因为告花儿听我又轻骂一声,迅速伸手搭在我肩头上,让我冷静些。
我两腮鼓起小包,咬着牙将手机屏幕锁上,说道:“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发令先把“少侠”和“火炮”喊出来,别龟儿子浪费时间了!偷懒一晚上,等于又落后别个的斗犬一大截!”
告花儿双手一拍,面容自信起来,说道:“说得好!别再跟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扯东扯西,简直浪费掌门和我的宝贵时间!”
“叮~~叮~~!”
我的手机响起讯息提示,迅速将屏幕解锁,点开一看。。。
是何明亮那傻儿的讯息。
内容不长,但足以让我皱眉疑惑,老子怪人见得多,但像何明亮这种,确实头回看过。
“啊~~?呃~~?原来是这样?”
我怪声怪腔的宣泄疑惑,然后呆滞起来,感觉周遭停顿了。
是告花儿很放肆的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才令我回神过来。
“啊~~?呃~~?还真龟儿子的是这样!”这回换作告花儿有样学样,老子跟他这种智障算是打个平手。
告花儿将手机还回,轻轻放在我手里,屏幕里头那则奇怪的讯息再次入目:
【我和子轩保证过的事情已经做到,狗子们每顿都吃得很饱,然后院门钥匙扣在“火线”的颈圈上,让“火线”跳出来自然就可以开门,这说明我和子轩确实不再惧怕“火线”,也不用接受任何“测试”,是任何“测试”!】
我仰头呼出一口大气,目光慢慢移向院墙之上。
告花儿会意,他也看一眼院墙顶上,说道:“你发现没有?何明亮在讯息里没有像平时那样称呼你为“金掌门”,我觉得两个傻儿是彻底跟你翻脸了吧?”
“翻脸就他龟儿子的翻脸!两个傻儿愿意听劝的话!老子何必设计测试他俩个?去宝塔镇探望我爷爷是家事!连你童爽都没有必要一起去!难道老子有错吗?”
我恼火得急喘粗气,双肩起伏很大,咬牙切齿,甚至有点委屈。
告花儿“哎呀”一声,以理解的态度安慰我:“掌门,我明白你摊上那两个傻儿也是苦得很,我童爽发誓过跟你同呼同吸,自然理解你!”
很难堪,我急喘粗气让嘴角多了口水沫子,便擦擦嘴角,说道:“两个傻儿发我脾气?都没想过我的难处!都是些自私货!”
“好了!好了!你发令让“火线”跳出来,把进屋回家的问题先解决了。”告花儿催促一声,甚至掏出手机将屏幕的时间显示对着我。
老子看在时间紧迫的份上,调整心绪,冷静下来,呼吸感觉很快柔和舒服起来。
““火线”!跳出来!”
我一声发令,立时听见一串钥匙因为活动而碰撞发出的哗啦哗啦声。
仅仅一下眨眼,我感觉面前有一阵风被撩起。
告花儿“啊”了一声,退后一步。
我本能反应疑惑他为何如此,却定睛一看,距离自己两米外,突然出现一个铁青色的东西。
“好快!好猛!“火线”简直就是宝刀未老!”告花儿感叹着,他又回前一步,指着面前的“火线”,再说道:“才七岁就半退役了,确实有点可惜啊!”
我走近些,“火线”纹丝不动,在原地坚挺。
而它的颈圈上,果然被扣住一串闪闪发光的东西,自然就是爷爷家的院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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