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帮我拿罐可乐和一瓶冰豆奶。”
“要得!马上来!”
店里顾客再示意,站在门口的竹竿大叔不得不进去招呼,因为老板娘已在后厨忙活。
“招呼客人要紧,我就先回阳城了。”我无心妨碍别个生意,拍拍竹竿大叔的手膀。
“要得,慢走,顺便叫童家娃儿训练斗犬莫偷懒哟。”竹竿大叔笑着回应,转身进去店里。
我双手交叉放腋下,背脊驼得很深,想暖和一些,前往巴士站赶车。
接着也够倒霉,我在快到巴士站时,目送一班回阳城的巴士远走,下一班要等二十分钟,只能轻骂一声,躲在巴士站角落避避冷风。
等出二十分钟,仿佛等待两小时一般。
话说回来,这两天令我最恼火的事情就是算漏宝塔镇气温骤降,以致身穿一身薄外套奔走宝塔镇与桥沟村之间,真是要命。
登上巴士后,车厢微弱的暖气救了我的小命,然后我窝在最后一排窗边座位,全身缩成一团,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已过多久。。。
四周突然的安静,让我睁眼醒来,是巴士刚到阳城总站,发动机熄掉,一下子没了噪音反而把我弄醒了。
我最后才下车,立身阳城之中,才离开一天半,感觉离开一年似的。
并且,阳城的气温没有宝塔镇那般冰冷,我感觉不到寒意,甚至能挺胸昂头,无需再躲避冷风。
巴士总站距离上城爷爷家很近,抄近路更快,但爬梯上坎更多,很费体力,于是我决定沿着大马路走,也方便自己一边徒步一边安排另外一件事。
事情很重要。
那就是我致电给告花儿让他迅速前来会合,半小时后,我爷爷家见。
“YesSir~~!”
电话那头的告花儿高声回答,我直觉那智障一定也做起敬礼的手势。
再听电话那头,闹哄哄的,杂音刺耳,于是我语气再严肃一些,提醒告花儿:“老子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寻开心,反正老子要在半小时后看见你崽儿出现在我爷爷家门口!”
“掌门!莫慌!可能我比你更快到达。”
告花儿语气没有异样,但我感觉这崽儿应该是喝了点酒,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像嘴里含着东西,几个吐字发音没有咬准。
我看看时间,懒理太多,敷衍一声就挂了线。
紧接着,我步速加快,十分钟后竟后颈冒汗,身子发热,索性将薄外套脱掉散热,继续徒步,心说此刻感觉跟身处宝塔镇相比,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意思。
最后距离爷爷家还有五十米,我突然看见前方有灯光照来,很刻意的感觉,明显是冲我而来。
“掌门!怎么样?我说过是我先到达吧?”
这般智障的声音,很是熟悉。
我离开阳城才一天半而已,又很是挂念这智障的声音。
接着,我快速走近,发现告花儿开启手机照明,朝我照来,但灯光刺眼之下,我无法立即看清告花儿有何表情。
我伸手在眼前挡了挡,告花儿立马关掉手机照明,听见他嘻嘻一笑。
我揉揉眼角,慢慢瞪大眼睛,说道:“你有病吧?把手机照明的光开这么猛?老子差点被你照瞎了。”
告花儿又嘻嘻笑着,我凑近他一闻,酒气不重但确实存在。
告花儿“呃”了一声,向后躲去一步。
我便啧了一声,说道:“你真的是有病吧?明晓得今天晚上要带狗子们出去夜训,你崽儿还给老子喝酒?”
“浅尝,浅尝。”告花儿双手合十,求饶的狗屁模样。
我无心再废话,很自然地抬头看向院墙。。。
“少侠”和“火炮”果然出现,如今我对此早已不觉惊讶,基本操作而已。
另一方面,“火线”修生养息,自然如往常一样卧在屋门前,那“小火箭”也别说了,基本功都还没开始练习呢。
我面朝院墙上叹声:“年轻力壮就是厉害,进步神速,猛得很!”
告花儿一边给我递烟,一边说道:“我最快到门口所以看得清清楚楚,“火炮”和“少侠”听见我到门口的动静,就飞了起来,眨下眼睛就看见它俩站在院墙上了。”
我轻嗯一声,香烟叼在嘴角,伸手入裤袋摸打火机,也顺便摸院门钥匙。
打火机是一下摸到了,先点着烟,再伸手回去摸院门钥匙。
老子全身就四个口袋,薄外套两个,裤子两个,院门钥匙并不在当中。
“龟儿子的!难道在巴士把钥匙搞丢了?”我很不服气的重新将四个口袋摸了摸,仍是失望。
“用不着开门,可以让“火炮”和“少侠”跳下来,我们直接出去搞夜训。”告花儿越是开口讲话,呼出的酒气越浓,带上酸臭的感觉。
我捂着鼻子,清咳一声,说道:“你崽儿确实喝酒喝大了,就算“少侠”和“火炮”可以跳下来,我们今晚上可以不带训练工具,那老子今晚上。。。睡哪里?明天要上班老子哪里换衣服?门钥匙找不回来,以后是不是不用进去了?”
告花儿耸耸肩,目光躲避我,闷声抽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难免焦急,先发令让“少侠”跳回去院里,告花儿机灵会意,同样发令让他的斗犬“火炮”跳回院里。
“掌门,我还能清晰发令,说明我没有喝醉。”告花儿极力证明自己,我斜了他一眼,回道:“现在的问题还停留你有没有喝醉这层面上吗?你能不能跟上我的思考节奏?”
告花儿摊手说道:“没啥子关系,大不了找开锁匠。”
我轻嗯一声,张望院门前寂静的四周,隔壁住楼家家户户开着灯,这让我脑壳顶的灯泡也亮了起来。。。
“我问问大伯家有没有后备钥匙。”我立马掏出手机,直接问问留守阳城的伯娘。
“诶?我晓得掌门你的钥匙在哪里了?”告花儿伸手挡下我拿手机的左手,他对我挑了挑眉头,自信十足。
我却对他皱眉,警告别卖关子。
“掌门,你不觉得这两天很清静吗?”告花儿卖起关子。
老子一拳锤在他崽儿手膀上,再度警告:“再卖关子我就一拳锤在你脑壳上。”
告花儿委屈巴巴地搓着手膀,嘴里嘶嘶地叫,说明我出拳够重的。
“是你趁我没注意的时候,伸手进我口袋拿走院门钥匙了?”我指着告花儿,轻怒着。
感觉告花儿也渐渐恼火,说明我出拳过重,他龟儿子玩不起了。
但他没有还手,出奇的对我竖中指,说道:“想一想嘛,你昨天去宝塔镇之前,是不是跟两个傻儿接触过?”
“啊~~?老子晓得了!”
我深深吸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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