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贾立良致电给我,清楚说明了自己如何将青藤叶销毁,然后碎渣埋在上次销毁青藤叶沫子的荒地里,只是不同坑而已。
我在回应里鼓励着贾立良,觉得他在宝塔镇有我爷爷这位经验丰富的练犬师的帮助,就一定能将“猎刀”的对战技术提高数倍。
其后贾立良也鼓励着我,有些抱歉我爷爷在帮助他训练斗犬,而不是亲身指教我这个亲孙儿,如果以后狼青斗犬必须在擂台上内讧,希望不要影响我和他的交情。
“想要登顶?必须做好任何准备,包括狼青斗犬面对狼青斗犬。”
贾立良对我的回应高度认可,并没有闲扯,就挂线了。
接下来的三天,告花儿依旧在还账,还不停的问我是不是肥肠面已经还完了啊?为什么越还越多呢?
我也是在这几天吃得满嘴是油,肚儿里油水太多,弄得自己一天要去三四次洗手间办大事,可能是报应吧?于是我让告花儿别还肥肠面了。
“掌门!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耶!终于把肥肠面还完了!”
告花儿高兴得脸巴挤成一团,颜值立马往负数奔去,但他没有想到我后面这句话是多么刺激而无情。
“直接换成吃串串火锅,请我吃一顿就一笔勾销。”
告花儿扁嘴说道:“还不如继续吃肥肠面呢。”
我已决定,串串火锅是吃定了。
接着第二天下班后,我回去爷爷家给狗子们喂了食,自己也准备煮碗小面随便应付的时候,就接到告花儿的电话。。。
“你是想今晚上请我吃串串火锅吗?白天在公司你不说?害我回来一趟又要出去!”
电话那头的告花儿神秘兮兮的,几秒后才轻声说道:“覃洋那崽儿找我们有事,他请我们出去喝一杯。”
“覃洋那龟儿子找我们有啥子事?上回他龟儿子给斗狗会打小报告,害我租酒店都看不到比赛,又让他“大王爷”把我的“少侠”吓跑了,老子给了他龟儿子一拳,现在不敢找我了,还让你来传话?”
想起上回在医院门口的事情,老子就是一肚儿的火,差点把“少侠”弄丢了。
“不晓得,反正覃洋点名要我跟你一起去,来不?”
“来!有便宜吃老子肯定来,又不是怕他。”
然后,我将本来煮小面的开水倒掉了,去院里抱了抱“小火箭”那小狗儿,发现它越来越重,喂食有功啊,小心别吃成了胖狗儿。
而一旁卧着的“火线”虽眯着眼,但竖起的耳朵神气十足,我也知道它能看见“小火箭”跟我的互动,心说一只半退不休的斗犬难得舒闲,就好好歇歇吧。
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少侠”跟了上来,笨狗子以为是要出去远练,被我一声叫停:“别着急,以后大把时间训练,你争取时间歇一歇,苦头还在后面呢。”
“少侠”垂头低呜一声,我哼哼地笑着:“不错嘛!训练习惯了,让你歇一歇反而不高兴了,斗志越来越旺盛是好事,等我回来!”
很快我也到了约好的地方,是一家装修现代又简洁的西餐厅,只是店里灯光很暗,给我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眼睛看久了很是不舒服,眼皮子不停地眨。
告花儿比我先到,见我坐下后就说道:“别掏烟出来,我已经问了,不允许。”
我嗤了一声,指了指店里周围,说道:“这覃大少爷平时就是这种格调吗?还不如吃串串火锅。”
告花儿对我摇摇手指,轻声说道:““火炮”跟他的“小王爷”斗过一场,我都没有什么芥蒂,你也别尽说别个坏话了。”
老子呵呵一笑,说道:“你龟儿子主要的针对目标是涂令,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涂令确实有麻烦了!”
覃洋那崽儿终于现身,自以为很帅气的走来,依然是花里胡哨的衣服裤子,晚上还架个墨镜,老子真想再给他配个拐棍。
“有屁就放!”我上回打了覃洋一拳,此时也捏着右拳,本能告诉我,我还没打够。
告花儿也没有多余的奉承,虽然他主要针对目标是涂令,但他对覃洋嫌弃的程度,我是很清楚的。
“两位这么给面子啊?说来就来?”覃洋坐下,慢悠悠的取下墨镜,又一副老总的模样,翘起二郎腿。
我微微歪嘴一笑,说道:“你崽儿钱多人傻,说要请客,我们就来帮帮你。”
告花儿瞄了我一眼,在餐桌底下对我伸出大拇指。
覃洋似乎不在乎我此时在揶揄他,而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狗屁模样,身子朝我们靠来,轻声说道:“说回涂令吧,老子给你们带来一个新鲜热辣的大消息!”
““大王爷”和“小王爷”两只斗犬都。。。死了?”告花儿嘴里讨贱,说完还掩不住嘴笑起来。
覃洋面色一沉,略显尴尬,被告花儿一怼,竟在忍气吞声。
是以,我清楚覃洋为什么要在此时忍气吞声,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足以抵消自己的所有情绪。
“别管告花儿,你继续说。”我交叉双手,放于心口。
覃洋斜了告花儿一眼,呼气一声,说道:“我收到消息,左眼重伤的“麻辣”要宣布退役了,涂令他们那个什么狗屁后系群可能要解散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第一时间就觉得事情很不妙了。
告花儿看了我一眼,他表情也有些忐忑难安,还慢慢地吞了口唾沫。
“为啥子?你俩个不高兴吗?那个后系群一解散,老子们就可以将“麻辣”的后种分散来打,对我们很有利啊!”
覃洋说得手足舞蹈的,我几乎要再捶他一拳。
告花儿似乎轻怒了,对覃洋说道:“一只战绩优异的斗犬因为重伤要退役!你龟儿子还把这事情当笑话看?你尊重过斗狗竞技这比赛吗?”
我也没给覃洋好脸色看,但心里另有担忧,也是开始直觉不妙的原因。
且想“麻辣后系群”因为“麻辣”退役的话,那涂令会承受着什么?
我们的狼青斗犬派虽然跟“麻辣后系群”有旧账没算,更有机会是擂台上的对手,但此时我不希望自己的对手一蹶不振。
无论是将来赢他?或是败给他?
我都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