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速不台他们瞅着那尸体,“骨头都碎了,身体都变形了,这像是被巨蟒缠上窒息而亡,可这里怎么可能出现巨蟒呢?”
诸人一时间也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将士们正在清点收缴和搜出来的金银财帛。
这时候西门闯入的背嵬军将士也和大伙儿一起汇合。
“什么,岳飞将军不见了,那两个可恨的贼驴也逃掉了?”
刘弈不由得急起来,急忙命令斥候探马还有锦衣卫的人,赶紧去追寻岳飞和副将的下落。
却说莎车国王,在这里南征北战,这几年却也掠夺了周边国家无数的财宝。
搜出了五六千担的金银财宝。
刘弈一边命令岳飞和陈庆之率部众,攻打东拒关。
一边安排人手控制和重建锋矢城。
“秦桧,怎么是你?”
刘弈发现到这里来负责锋矢城重建事务的人,居然是秦桧,“你不是和蔡京与和珅他们一起统筹财物?”
他心里有点堵啊,你跑这里来,就不怕岳飞发现了你到了这个世界,将你一刀枭首?
“哦,主公,是这样的,前世我一直在朝廷,这一世重来,总要活得不一样,于是想到边远之地磨砺一番。所以来西域负责这西域都护府重设诸事。”
秦桧回道,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听闻岳飞大将军失踪了,疑似被恶僧掳走?”
“嗯,没错,你想要说什么?”
要说刘弈,对秦桧确实没什么好感。
虽说是宋高宗授意,但秦侩直接害死岳武穆,千古罪人,遗臭万年,前世可谓人人唾骂。
但无论如何,那是平行世界的事情。
这自己召唤出来的秦桧,能力是有,忠诚也是极高。
这是刘弈用他的原因。
但他身上那种阿谀奸诈的德行,却一如从前。
故此在刘弈这里,从不吃香。
可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秦桧确实还是以前的德行,稍不盯紧,难免又要成为大奸巨恶。
所以刘弈一直警惕着他。
“哦,最近我有在西域培养线眼,对乌孙,康居,呼揭,坚昆,右贤王部,还有贵霜,身毒等地的消息加以收集。”
秦桧低着头匆匆说道。
他在刘弈面前,十分卑微,一副奴颜婢骨。
他深知道刘弈知道他根底。
也知道刘弈对岳飞的看重。
前世他是宋高宗赵构的走狗,抱着皇帝的大腿肆意妄为。
但这一世,他效忠的是刘弈。
而他善于察言观色,早已发现,刘弈似乎对他格外冷淡。
可以说,他终日担忧岳飞要跟他算账,报那不共戴天的仇恨。
“说罢,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弈确实不怎么喜欢这德行,说话弯弯绕的,太累了。
“我也就是觉得,若是我能找到鹏举的消息,然后主公救人,这样鹏举他对我的愤恚厌恶,是否就会冲淡一些?”
他抬眸看了刘弈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道,“总躲着他也不是办法,主公,若是杀了我能解他心头怒火,我秦桧愿意俯首授首。主公一直将岳鹏举安排在这里镇守边关,是否也有唯恐他对我下手之意?”
“我最讨厌别人揣摩我的心意。”
刘弈算是听明白了,这厮口中说是害怕岳飞弄他,实际上是创造机会跟自己套近乎呢。
这种人,注定是一条摇尾巴的狗。
没个主子牵着他,他还不自在了。
于是自己套了项圈,栓了链条,上赶着要凑过来啊。
“岳飞是个忠臣,也是君子,既然是前世之事,这一世,他就不会无缘无故杀你,你若是凑上去送死,给他逮着机会,那我也护不住呢。”
刘弈洞察似的瞅了秦桧一眼,“至于西域诸事,你有能力,愿意劳心劳力,大家会看在眼里的,少卖弄一些弯弯绕的东西,比什么都招人喜欢。”
“是,主公!”
秦桧巴结不成,反被敲打,额头直冒冷汗,“如此……如此属下便努力去追寻岳大将军的下落,争取早日救他回来。”
“去吧。你本是个有能力的人,把你的能力和脑筋放在你该放的地方去。”
刘弈挥手斥退秦桧,“来人,将那莎车国大将军带上来。”
立刻有近卫将莎车国大将军带了上来。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是了,大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刘弈命人将五花大绑的大将军松了绑,让他坐下来,还给他倒上了葡萄酒,好生招待,整得他都不好意思。
而且逍遥王居然自称我。
“逍遥王爷,您别如此。我有点担当不起啊。末将名叫青锋。”
“青锋,你是个有大本领的将才啊。”
刘弈举杯相邀,“这红酒你不喜欢还怎么怎么啦?不喜欢那就换醉仙酿吧。”
“喜欢,这就是极品啊。”
青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慨叹道,“臣从未喝过这等芳醇的酒水。早就听说王爷您既会打仗,又会酿酒做生意,今日得见,名副其实,真是让青锋钦佩啊。”
“既然如此,我对你的才能也是颇为欣赏,可为何他们都说你不肯归降于我逍遥王?”
刘弈蹙着眉头,他确实对此大为不解。
他怎么看,这青锋对自己确实都有一份崇慕之意。
青锋甚至命令手下将士归降,而自己却并没归降。
这真是令人迷惑不解。
“王爷,青锋早就想过,要如何劝说陛下归降汉庭,怎奈他被灵山妖僧迷糊,被权势熏心,终于死于非命。青锋恩怨分明。我曾蒙旧主救命,并厚爱重用,是以在找到那杀人的舞姬,为旧主报仇雪恨之前,并不能就这样于心不安的为王爷效劳。”
青锋跪下,“王爷,青锋拳拳此心,还望王爷明察。”
“也罢,既然你是如此忠义之人,那便如了你心意。你我把酒言欢后,便可以去为你的旧主报仇雪恨了。对了,这是本王的令牌,有消息时候,可以凭藉它和我方之人联络,毕竟我们为了营救岳飞和他的副将,也正要找到那红舞姬。同时,你需要什么帮助,也可向我方求助。”
刘弈摸出一片令牌递了过去。
“谢过王爷。”
青锋恭敬的接过令牌,郑重放入怀里。
然后他施礼,告辞离开。
刘弈益发敬重这条汉子,但心头不免有些失落。
“主公,您似乎有点患得患失。”
速不台看着青锋远去的背影,好奇问道,“王爷既然惜才,既然好奇那锋矢秘密,为何不开口?既然应承放他离开,为何又怅然若失,甚至有些不安呢,主公是在忧心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