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相里晴、陈强三人又来到了杏花村。昨夜验尸结果出来了,秀姑死亡原因为后脑大出血,而胸口那把剪刀并没有伤到心脏,不排除她原打算刺破心脏,但由于疼痛昏厥摔倒时碰到桌子,最终头部失血过多而亡。
村口处有个小茶亭,零零散散坐着几位村民,宋铭跟他们打听了一下朱九。村民很诧异,平时很少人会问到朱九的事,而且朱九上个月就去世了。宋铭没说出遗书的事,只是说其他案件的需要。
从村民口中得知朱九是村里的老光棍,早年当过兵时受伤回了乡。
相里晴十分疑惑,像朱九这种人因兵伤回村每年都有朝廷不少银两补贴的,可以说不愁吃喝,为何终生不娶。
逝者已逝本不应该揭人短,在相里晴追问下村民小声告知几人:大家都传朱九打仗时伤了下体,已不能人道。加上他脾气暴躁,经常发酒疯,所以村民并不待见他,经常背后闲言碎语,更是拿他不能人道的事作为笑料谈资。村里与他稍微往来的便只有秀姑,他的后事还是她帮忙置办的。
秀姑遗书的内容陈强也知道,只见他若有所思,似乎有一番见解,悄声道:“我知道了,秀姑一定是被人杀的,朱九已不能人道了,秀姑自然不会跟他交好,所以证明遗书是假的,一定是她被胁迫的。”
宋铭白了他一眼。“就跟你们抓到犯人屈打成招那样是吧?还胁迫!”
“我觉得陈强分析的有些道理,难不成真的是凶杀案啊?那太好了!”相里晴眼睛一亮。
被总捕头这么夸,陈强顿时雄了起来,还想继续分析一番却被宋铭打断了:“你们刚刚也听到了,朱九不能人道的事只是传闻,而且两个人交好就离不开性了么,就没有真爱了么?”
宋铭说得一本正经,似乎很有道理。相里晴红了小脸,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刚刚什么人道,性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晴捕头?有没有办法查一下当时朱九的当兵时受伤情况,他每年都有补助的话应该会记录受伤的程度和部位的。”宋铭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他退伍几十年了,查下来要十余天吧。”相里晴答完才发觉不对,自己干嘛要听他指挥,自己才是捕头,赶紧转移话题:“陈强,秀姑的儿子找得怎么样了?”
“昨天下午已经在周边乡镇张贴公示了,相信不久就能找到他了。”陈强断案不行,跑腿的活还是可以放心的,相里晴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村口出现了一名少年,衣着凌乱精神萎靡,此人正是秀姑的儿子——彪子。
“彪子,你可回来了,大家都在找你,你去哪了?你母亲......”一名村民认出了他,叹息道。
彪子眼神空洞并没有理会其他人,母亲的死想必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他走得很慢,原本就很瘦弱的一个人如同行尸走肉。相里晴于心不忍,让陈强骑马送他回去,彪子一愣表示自己还可以走,不敢劳烦官差大人。
陈强也不管他是客气还是害怕官差,一把将他拽上马背。
几人又来到了秀姑的家中,相里晴把遗书交到了彪子手上。本以为他看到内容会嚎啕大哭,没想到这家伙依旧面无表情,将遗书折好放进口袋里面,问几人母亲什么时候可以下葬。
宋铭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专家说过一个人悲伤到极致时身体会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人在一段时间内会变得呆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表面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一样。
相里晴已经广宣秀姑自杀而亡,现在她唯一的儿子也出现了,尸体自然得交还家属办理后事,于是便让陈带彪子去往衙门认领尸体。
宋铭对此并无异议,毕竟尸体已经验过,无论自杀他杀都该让死者入土为安。
陈强彪子走后,宋铭打算看看现场,他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相里晴虽不明白这个傻子为何如此执着,但本着负责的态度也跟了上去。
如果这是个密室杀人案,对方究竟是如何将门窗关上的呢,凶手杀人后绝不会从大门出去,而窗户相对更容易从外面关上,只需要配合一根细线即可,但再三查看窗的四周并无线痕。
苦寻无果的宋铭低着头思索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相里晴就在他身后,一个回头重重的与她撞到了一起,宋铭本能一手扶住她,没想到自己一个踉跄两人双双倒地,更要命的事宋铭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
上次被摸屁股的事还没跟宋铭算账,这次又被他压倒在地,实在是太丢脸了。
“起开,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一定要把你阉了!”恼羞成怒的相里晴将他顶开,见他没有反应一膝盖往他裆部踢去。
宋铭并不是想多占她些便宜,虽然相里晴的胸挺软的。跌倒时他的头倒向大门的方向,并看到了上次一没注意的可疑地方,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裆部被踢了一脚。
宋铭从她身上起来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屋子,待走到角落之后才龇牙咧嘴起来,感觉裆部一阵火辣,相里晴这次真下了狠手啊,以后自己娶不到老婆生不出宝宝一定要找她负责。
这时宋铭瞟到有一人在院子外鬼鬼祟祟往里看,此人也被屋里走出相里晴看到了,对方看到官差慌忙骑上马就跑,相里晴追了过去,遗憾的是没追上。
不过也不是徒劳,宋铭捡到了那人掉落的腰牌,经过相里晴辨认此牌正是城中赌坊的牌子。
“先前就听说彪子好赌欠了很多钱,且双方起了冲突,莫不是秀姑是被赌坊的人杀的?做贼心虚便安排人过来盯梢。”相里晴道。
赌场那些人都是狠角色,做出这些事不足为奇,而且他们的人鬼鬼祟祟出现在凶案现场,看到官差就跑,估计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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