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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八:救牛三鞭一命!

    “香!”  马仁礼绝对不是恭维。  “那是!”  二人赶着马车,马仁礼不时的喊着:“嘚驾儿!”  让马儿跑的快一点。  医院里,牛三鞭已经醒了。  “爹,你这龇牙咧嘴的,是不是还疼啊?”  “灯儿,你看着爹,我去找大夫。”  牛三鞭:“不疼了,。”  “就是割刀子的地方疼。”  正好护士走进来,听到了给他解释:“您这是麻药劲过了,所以刀口疼,过两天就好了。”  “还有,过两年刀口愈合的时候,会痒,您可千万别抓痒啊!”  换了瓶盐水,护士离开了。  牛三鞭:“大胆啊,既然都治好了,咱回家吧。”  “在这住着,花着钱算怎么回事!”  牛大胆:“爹啊,您就住着吧,咱们一次给他治好了。”  “我知道您心疼钱,不过别担心,马仁礼走的时候把钱都给我了。”  牛三鞭:“又拉饥荒了?”  牛大胆:“没事,马仁礼讲了,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就算换不起,我以后多帮他家干活来抵债!”  牛三鞭:“哎,为了我个老干棒子,这···不值得啊!”  为了逗牛三鞭开心,灯儿就把马仁礼偷存私房钱的事儿,讲了出来!  来到县城,马仁礼把车赶到医院,拴起来。  给马喂了草料,就带着老驴子进了病房。  “牛三鞭,我来看你来了。”  “老驴子,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这个老对头的,你可不能有事儿,不然谁跟我较劲啊!”  老驴子跟牛三鞭是相爱相杀,俩人有狠,心里有过不去的坎。  但这么多年感情了。  而且,现在还是儿女亲家,自然不希望牛三鞭出事情。  马仁礼笑道:“牛叔,我来给您送饭了。”  牛三鞭:“仁礼啊,我都听大胆跟灯儿讲了。”  “我老牛,谢谢伱啊!”  “哎哟,您可别动弹。”  “好好躺着就行,”  马仁礼把鸡汤交给灯儿:“灯儿,你喂给牛叔吃吧。”  老驴子也把饼子交给了他们:“顺着饼子。”  牛三鞭:“这么多我吃不完,你们一起吃吧。、”  “别,就是给您炖的,我们都吃过了。”  “大胆,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饿。”  马仁礼:“吃吧,明天再烙。”  “晚上,你们谁守夜?”  灯儿:“我守着吧。”  牛大胆:“还是我守着吧。”  马仁礼:“大胆,你得回去把马车还给人家。”  牛大胆一拍闹大:“对,不然明天他还要收我一天的钱。”  老驴子:“你跟灯儿回去,小两口刚结婚的,”  “我在这陪着他!”  杨灯儿:“爹,您陪着我公公?”  “咋?”  老驴子瞪着眼:“我不行啊?”  杨灯儿:“是不行,就您这样能把我公公气坏了。”  老驴子:“好,我保证不气他。”  灯儿:“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大胆,我跟你回去,家里还有仁礼给的肉呢,明天给咱爹做点肉粥。”  牛三鞭;“这一只鸡,我都吃不完呢。”  牛大胆:“这不行啊,您的吃了,这天不吃明天就坏了啊!”  牛三鞭:“这鸡汤我能喝光了,但这鸡肉真吃不下去。”  牛大胆:“你能吃一根鸡腿总行吧?”  然后看着老驴子:“爹,您跟我爹晚上可千万把这鸡吃了。”  “行,你们回去吧。”  牛大胆赶车,灯儿跟马仁礼坐车。  “马仁礼,今天要是没有你,我爹人就走了。”  “过多的话我不说了,你以后就是我们牛家的恩人!”  马仁礼:“行,我记着了。”  “灯儿,等入冬了,闲着了,你教教我媳妇怎么做饭。”  灯儿:“这城里的姑娘,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马仁礼:“所以得你教她啊!”  “起码会针线活吧,不然缝缝补补,纳鞋底这些也不能我跟我爹做啊!”  “还有,教教她怎么做饭。”  灯儿:“你这是娶了个祖宗啊。”  马仁礼:“差不离,不过慢慢教她,总能学会的。”  回到村里,村民们都问起来牛三鞭的事儿。  牛大胆也告诉了大家,没事了。  同时也表扬了马仁礼,把家里最后的钱都借给他了。  这自然让马仁礼,再次收获好名声,跟无数赞誉。  牛大胆去还马车,马仁礼回家。  灯儿:“大胆,这马仁礼变得咱们都不认识了。”  牛大胆:“是啊,这出去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是变好了,以后他们家有什么活,咱们力气多,就帮着多干点!”  马仁礼回家后,马大头不满道:“牛三鞭生病,你这出钱出力,忙前忙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亲爹呢。”  “爹,您别较真啊,再等一年,您就全队懂了。”  “别看我杀了只鸡给他吃,我给您买回来酱牛肉了。”  马仁礼把东西交给乔月:“把酱牛肉切了,还有酱菜装盘,我跟咱爹喝点。”  乔月:“热馒头?”  马仁礼:“都行。”  喝完酒,马仁礼就带着媳妇回去睡觉了。  晚上,不知何时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  声音大的马仁礼都被惊醒了。  乔月:“仁礼,我怕!”  看着娇滴滴的乔月,马仁礼揽着她:“乔月。”  “仁礼,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乔月,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那种过河拆桥,只顾自己,自私自利的人。”  “你别反驳,我太熟悉你了。”  “乔月,你记着,如果你敢有一天背叛我马仁礼,我······”  这個时候马仁礼的表情,有些狰狞,吓得乔月卷缩着身子。  也正是马仁礼这番话,这个表情,深深印在了乔月的心里。  每当她想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会不由自主的脑海里浮现,马仁礼今天的这番话,这个狠厉的表情。  翌日。  天亮,风停雨歇。  马仁礼走在村子里,发现村里孟寡妇家里的房子塌了。  “伤到人没有?”  “仁礼,你来了。”  “没伤到人。”  马仁礼:“村长,快组织人,给孟大姐家里重新盖房子吧。”  村长:“这···我也没办法做主啊!”  马仁礼:“这有啥的,大家伙一起动手,盖个土胚房还不容易啊!”  “不然孟大姐跟小孩子,往后住在哪里啊?”  牛大胆:“仁礼,你不清楚。”  “干活是要供饭的!”  “虽然今年老天爷开恩,你们家也····但孟寡妇家的粮食也不多,就这几百斤,这还让水给拎了······”  马仁礼:“这样,我家还有一千多斤的粮食,给我们留下一年的用度,我挤出来两百斤,大家伙帮帮忙行不?”  村长:“孟寡妇,还不快谢谢仁礼。”  “仁礼····”  “孟姐,千万别,都一个村里住着,不有那么句话么,远亲不如近邻。”  “其他人也想帮你,只是他们不富裕,这我有能力就不会看着不管。、”  然后看着小转儿。  “小转儿,你跟孟姐给大家做饭,灯儿要进城照顾牛叔!”  牛大胆:“我帮忙。”  “算我一个!”  “还有我!”  “我们都帮忙!”  牛大胆:“可是盖房子要房梁啊!”  马仁礼:“去我家,我家后院有木头。”  马大头听了:“你个混蛋玩意,那是我的棺材木!”  大家听了,都不吱声了。  马仁礼:“这不行,这不吉利啊,不是我不舍得。”  马大头:“咱们家道是有几根闲着的柱子,也能一样当房梁。”  “对了,桌椅板凳,咱们家也不缺,也给孟寡妇搬来吧。”  孟寡妇:“谢谢,谢谢!”  要不是马仁礼拦着,孟寡妇就要磕头了。  如今马家除了房子大,其他都跟大家一样了,也是贫农了。  大家伙一起盖房子,都干活。  乔月也在马仁礼的暗示下,帮着做饭。  马仁礼用扁担挑着水,帮忙和黄泥。  “马仁礼,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就别和泥了。”  “没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这点活难不倒我。”  “马仁礼,你这样明天肯定累的起不来炕,而且手上全是血泡。”  “你的心意我们大家伙领了,你就帮着干点零活就行。”  马仁礼也不装,直起腰板:“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咬牙硬挺。”  “不过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几天之后,孟寡妇的新家就盖起来了。  牛三鞭也出院了。  马仁礼:“牛叔,您身体好了吧?”  “哈哈!”  牛三鞭底气十足:“好了,一点不疼了。”  “大胆,咱们去河里撒网捞鱼,给牛叔开开荤!”  牛大胆:“哪来的网啊?”  马仁礼想了想,你等会儿,我回去想想办法!”  回到家里,马仁礼看着自家的麻袋,就招呼乔月把麻袋缝起来。  然后两头用木棍绑上,兴冲冲的去找牛大胆。、  “走,咱们去试试!”  灯儿:“你们俩可小心啊!”  “哈哈,黄河边长大的孩子,那个不会游泳啊!”  “牛大胆,马仁礼,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们俩去捞鱼!”  听到这话,因为是农闲大家都好奇的跟着他们一起去瞧热闹。  马仁礼:“大胆,走咱们下水!”  半晌后。  “捞到鱼了。”  “这黄河大鲤鱼的味道可是不错的。”  马仁礼:“乔月,灯儿,把这两条鱼,你们一人拿回去一条。”  然后看着乡亲们:“大家想不想吃鱼肉啊?”  “想啊,仁礼你也给我弄一条。”  马仁礼:“就我跟大胆,忙不过来。”  “我家里还有些麻袋,你们去找我爹要,然后也缝一个这样的网,都下来捞鱼吧。”  地里仙:“大家都忙起来,咱们村今天吃全鱼宴。”  村长···我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牛大胆:“仁礼,你会腌咸鱼吗?”  “啊?”  “会吧。、”  牛大胆:“吃不完就用水养着,慢慢吃,或者腌咸鱼。”  马仁礼:“成,趁着水还没彻底冷呢,咱们多弄点,不然过些日子天冷了,水凉了,想下水都下不来了。”m.aishangba.org  乔月带着大家来到马家。、  “爹!”  “这是?”  “仁礼让大家来取麻袋。”  马大头:“这不都被仁礼拿出来,在院子里摆着呢么,。”  “你们在自己拿。”  “谢谢马叔!”  “这鱼儿是?”  “爹,仁礼捕的。”  马大头来了兴趣:“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瞧瞧。”  来到了岸边,马仁礼跟牛大胆又高了几条大鲤鱼,活蹦乱跳的。  大家看了眼红,都准备下水。  乔月跟灯儿这次带了水桶来。  “马大头,晚上去我家吃鱼肉喝酒!”  “牛三鞭,你怎么这么大方了?”  “我能捡回一条命,对亏你儿子,我得好好感谢他。”  马大头:“成,这几天那只鸡下了几枚蛋,我凑个下酒菜。”  马大头虽然心里还是瞧不起人,但面上已经开始跟大家融入到一起去了。  老驴子:“我带点腊肉,上次给我的肉,我都腌成腊肉了!”  下午,太阳落山。  大家都从水里出来了。  也都有收获,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他们毕竟没伸入,捕的鱼儿也有限。  回去之后,牛大胆把剩下的钱送给他啊。  “还剩下几块。”  “行,我收着。”  然后给了马大头跟乔月一人一块。  “给你们压兜。”  “剩下的,大胆你拿去买酒。”  牛大胆:“全都买酒?”  “买,咱们今天热闹一下。”  牛大胆:“马仁礼啊,你能不能别这么败家啊!”  马仁礼:“听我的,多余的酒我放起来,慢慢喝。”  牛大胆:“那还行,我还以为你要给大家伙分了呢,”  “也不是不行,如果大家一起喝,最多一人喝上半碗酒。”  牛大胆不想听他说话了,再说下去,这酒就保不住了。  如今他们村里马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牛大胆又去了隔壁赵家。  买回来好几坛子酒,给自家留下两坛酒,剩下都送给马家去了。  晚饭,自然是在牛家吃的。  马仁礼:“乔月,你跟灯儿学会做饭没?”  “记是记住了,但还得回去自己做着试试!”  “行,咱们家鱼就在那摆着,你明天试试。,”  牛三鞭:“仁礼啊,我老牛敬你一杯。”  “牛叔,我也敬您。”  “咱们不说客套话,感激都放在心里了。”  “喝!”  喝完酒,牛三鞭继续道:“村里的木匠,把桌椅板凳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你这边什么时候开始?”  马仁礼:“随时啊!”  “我明天去城里买一块黑板,买粉笔,回来就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