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完王胖子,李青元转身又回到了书房,想要撇除杂念,静心静气的温习功课,但仍无法集中注意力把精力都放在书本上。
“罢了。”合上书本的李青元想去街上溜溜弯儿,散散心。
街上小贩们早早的已经将一日贩卖的物品摆放出来,开始了一天的售卖,街上的人潮随着天上的一轮红日升至天空,也渐渐的变得热闹起来。
本应秋高气爽的天气,此时却显得异常炎热,不多时李青元便汗流浃背,寻了处茶馆准备进去消消暑,忽然一只手搭载了他的肩膀上,李青元想也没想下意识的抓过这人的手臂一个三百六十五度大风车将这人摔了个人仰马翻。
这人躺着嘴里发出“哎呦,哎呦”的喊声,一边像一直大虾米一样蜷缩着神躯,不住的颤抖,显的极为痛苦。
李青元定睛一看,这不是好友熊文远么,连忙俯下身子将他搀扶起来,随后又将他扶到了茶馆的椅子上。
“王八蛋,你摔我作甚,下那么重的手,摔死小爷我了,哎呦,哎呦,你从哪学来了这么一手儿。”熊文远感觉浑身哪哪都是疼的,犹如散架了一般。
“对不住,对不住。”李青元看看自己的双手,他自幼习读文书,并未学武,他也很好奇,这下意识的一手放在从前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接着他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下意思的便出了手,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给你寻个大夫?”
“犯不着,小爷我身子骨结实着呢,留着你那钱请我喝茶吧,小二,来壶最贵的碧螺春,哦对了,再上些最贵的糕点。”熊文远虽然走的也是文官的道路,但出身武将世家,身子骨练的挺结实,而此时的他却也是五官撮到了一起,显然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呲牙咧嘴的说道:“我正要有事去寻你。”
“何事?”
熊文远嘬了一口小二刚上来的茶水缓缓说道:“你的事我妹妹都知道了。”
“我晕倒的事儿?”李青元很疑惑自己晕倒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什么你晕倒了?什么个情况。”
看到熊文远问的不是这事,李青元松了口气,糊弄道:“大概是学业繁重,有些累了,大夫说没有大碍。”
“呲呲,身子骨还是太虚,不像小爷我浑身都是肌肉。”
“浑身肌肉还被我刚才摔了个狗吃屎?”
“啊呸,那是小爷我没留神,啊不,是小爷体恤你的小身板,你要再来一遍,哼....说不得狗吃屎的可能要换个人了。“
“别嘴硬了,说说找我到底何事。”
“啊对,说正事儿,你爹替你征亲的事,我妹妹已经知道了。”熊文远又正色道:“他是我亲妹妹,做哥哥的总得护着她,我俩虽是兄弟,但你要负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李青元皱了皱眉,老爹替自己征亲这事儿若是正常犯不着闹那么大动静,如果能传到镇西侯府中被不经常出门的女眷听到,肯定是消息已经传播甚广了,自己和镇西侯的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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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关系甚密,皇帝肯定有自己的情报网知道此时,老爹这一举动一石二鸟即想打消陛下的顾虑,也是想快刀斩乱麻,斩断自己的儿女情长。
“这不是我的意愿,我爹自己下的决定,我和他说过,没用,其中的缘由我想你也知道。”
熊文远至今没考取秀才的原因不是因为不聪明,相反出身在显贵世家没有哪个对政治立场不敏感的。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知道你的为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你自己去找我妹妹说,以后你和我妹发展到哪种地步我不管,但父辈是父辈的事,我们论我们的事,记住我们一直是兄弟。”
听到熊文远能说出这话,李青元感动不已。
说完了正事熊文远又露出了嬉皮笑脸的嘴脸猥琐的说道:“晴炆啊,圣仙坊我前些日子去了,新晋的花魁那叫一个水灵,今天要不带你见见市面。”
“算了,改天吧,我这儿还有好多事要烦,让我清净清净。”
两人之后喝着茶水,就着点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日到晌午腹中也不感饥饿,随意点了几份小菜,凑合着吃了吃,熊文远提议说想去听听曲,李青元仍是拒绝说自己想静静,熊文远无奈说自己要回儒院读书为明年的童试做准备,李青元知道他的德性,没有拆穿他道了句“滚吧,滚吧。”
熊文远起身告辞,待他刚起身又听见李青元说道:“我记得畅香园今天应该是林婉儿唱的《惜春》吧。”
“哪呀,明明是名角儿胡花儿唱的《朝暮雪》。”搭腔的熊文远感觉不对劲呐,老脸一红,灰溜溜的逃出了茶馆。
李青元一人独自在茶馆中坐到了日落,街上的有些商贩已经在收拾摊位准备回家了,而太阳射出的余晖仍叫人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他也不着急,闲庭散步般的慢悠悠向府中走去。
府中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菜品并不丰盛,简单的四菜一汤摆在一家三口的面前,李家人一向并不好穷奢极欲,日常生活节俭的如同小户地主。
李父拿着手中的酒杯皱着眉头咪了一口,今年大旱,本应富饶的南方滴水未降,农田干涸,颗粒无收。
武帝又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国库空虚至极,早已拿不出钱粮赈灾,而就在此时西域边境还传来情报——西域婆罗刹国正谋划着进犯边境,李首辅的头发快要愁白了。
李青元的心中还是有些记怪父亲的,少年的期期慕慕被父亲硬生生的拆散,所以饭桌上也只是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母亲询问了李青元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要不要再去请大夫看看。
李青元答道:“没什么大碍,今天还出去溜了个弯儿。”
吃完晚饭,李青元还是主动来到了父亲的书房,拿出昨日整理好书写在纸上的记忆递给了父亲。
“爹,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您看看。”
李复帧接过李青元递来的信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会跑的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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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飞的鸟模子..........”
刚看完第一句,他的脸上便闪过一丝惊愕,而接着往下看去,脸上的惊愕已然变成了凝重。
待看完整篇记录,李复帧沉吟了许久仍是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在宫中处理政务,政务虽然繁忙,但也总有些闲暇的时光,为父平日里别无爱好,只是喜欢看书,特别是史书。”
说到此处他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润了润喉继续说道:“宫里的圣焉书阁,我常去,里面放着网罗而来的天下书籍,其中不乏些前朝的秘史、野史,你写的这些经历和我在一本唐朝秘史中记载的文献颇为相似,你的那句会跑的铁盒子会飞的鸟模子,更是和记载一模一样,当时我只是把这些秘史当作一段野史一段趣闻来看,现在想来竟和你的遭遇如出一辙,而记载说所说的这些事情是位少年人所述。”
“这人是谁?”
“赵潮生。”
“赵潮生?”这个名字李青元很陌生。
想来是晚上饮酒的原因,李复帧有些口盖舌燥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李青元拿过水壶将茶杯中的水填满。
“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天下人早已忘了此人原本的名字,不是因为他是碌碌无名的小辈,而是他有诸多化名单单拿出一个便是名扬天下,响彻万古。”
李青元已经有所猜测,但这猜测太过惊骇世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的眼中还是充满
了不确定。
“对!他叫李白,他叫老子,他也可以叫孔子。”
答案的分量太重了,重的像他一口洪钟震得李青元脑仁嗡嗡作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我看到你写下的梦境竟和史书中记载的圣人说的话一般无二,我的震撼不比你少。”
李青元震惊之余缓缓问道:“这其中是否有巧合。”
“巧合?天下之事哪有那么多巧合,即便是巧合,但与圣人相关之事岂能非同寻常。”李复帧皱了皱眉说道。
“我还有一事,想询问下父亲的想法。”
“何事?”
李青元将遇到老道及身冒金光但王管家却看不到一事说与父亲听。
李复帧听完仍是眉头紧缩“嗯........,若仅凭你所述以及看到你写下的梦的经历,我认为你是在说胡话,但结合我在史书上看到的情况,,确实过于匪夷所思超乎常人认知,而偏偏却又是你切身经历,你刚才说于我听的情况暂时没有眉目,但你切记一点此事事关重大,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说于旁人听。”李复帧嘱咐道。
“爹,我明白,那您早些歇息,孩儿先行告退。”
“去吧,今天的事你自己消化消化,明年春闱开考在即,好好准备,戒骄戒躁,另外我替你说了一门亲事,户部林郎中家的闺女,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据说也不错,乃是洪都有些名气的才女,配上你绰绰有余,我已经约好了,过些日子你去见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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