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玛丽娅并没有死定,她躺在地上过了许久居然缓了过来,死中得活的玛丽娅重回到家中独自生活。虽然朱大印也听说玛丽娅没死,不知什么原因却也没再来找她的麻烦。
生逢乱世男人都在艰难度日,何况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起初她以给有钱人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来维持生计。可是因为都知道她是个没男人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挨欺负,所以她腰里总别一把锋利的剪刀,有几次竟然差点扎死打她主意的人。至此她泼妇的名声远近闻名,再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也没人敢请她做工了。
没了生活来源的玛丽娅也得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于是她在大屯镇租了个门面开了个酒馆,酒馆的名字起得非常霸气,叫“孙二娘酒馆。”前面开酒馆,后面自己住,小日子过得还算安逸。
当初她起这么个名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听说书先生讲过《水浒传》。书里面有个开店的孙二娘,这个孙二娘是个女中豪杰,打打杀杀的没人敢惹,所以自己的店叫孙二娘估计能得到她的庇护,肯定也没人敢欺负。
酒馆里里外外就她一个人,手勤眼快的倒也干得过来。由于玛丽娅酒馆的饭菜物美价廉,生意做得还相当的不错。
可是今日酒馆里却发生了一件诡异之事,这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小雨,客人们纷纷散了去,玛丽娅见客人走光了,也打算收拾完卫生早点关门歇息。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三个青年男人,这三个人瘦瘦的,虽然下雨手里即没打伞;身上也没穿雨衣,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却一点没淋湿,跟没淋着雨一样,这让玛丽娅好生纳闷。
“俺们饿了,好酒好肉多上些,越快越好!”其中一个尖着嗓子嚷嚷着,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其他两个却闷不做声,跟着他围坐在同一张桌子旁。
“好嘞……”
来了生意岂有不做之理,玛丽娅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后厨。她是个手脚非常麻利的女人,进厨房不多时就做得了,很快一盘炒猪肝;一盘溜肥肠;还有一大盘子烀猪肉,外加一壶烧刀子就上了桌。
酒肉刚一上桌,三个男人便迫不及待的连吃带喝起来,看得出都是嘴急之人,他们谁都不用碗筷,直接上手抓着吃。
难道是他们饿疯了,也不对啊!看他们还没饿到吃东西狼吞咽的那份上,而是双手捧着一块肉放在嘴边慢慢撕扯,撕下来很小的一块再一点一点的咀嚼,咀嚼几下再喝一小口烧刀子。
酒也不往酒盅里倒,而是直接抄起酒壶嘴对嘴长流水,“咕咚咕咚”直接灌下去,三个人抢一把酒壶,轮着喝,谁也不嫌弃谁脏。
这三个食客的奇葩吃相看得玛丽娅目瞪口呆,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开了这么久的酒馆还是初次遇见这样的人物,她看看外面雨还在下着,好像一时半刻没有停的意思。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刚才三个人进门时外面分明下着雨的,怎么就是不见他们身上有一点淋湿过的地方啊?这不会是半夜见鬼了吧!玛丽娅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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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食客只顾低头吃肉喝酒,谁也不说话,他们就像三个陌生人似的,从进门到现在他们之间一个字也是没有交流过,甚至谁都不看谁一眼。
玛丽娅仗着胆子稍微向他们走近一点,仔细看了看三人的模样,这三人长得很像,犹如三胞胎,都分不清谁是谁,现在让玛丽娅指出谁是进屋喊着要酒菜的人,她都确定不了是哪一个。
三个人的脸上及手上的汗毛极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什么颜色。
他们的脸颊狭长,五官长得都相当的紧凑,像是硬挤在一起似的,都是尖尖的耳朵,小眼睛滴溜圆,鼻子细长,鼻头尖尖的,两颗门牙极为突出,跟兔子牙似的,致使上下嘴唇基本合不上。他们吃肉的时候都是用自己的前门牙撕开再嚼,吃东西的样子好像是动物。
玛丽娅看清楚三人的面相后,吓得他心里一颤,后脖子“嗖嗖”直冒凉风,她急忙向后退了两步。酒馆来往的客人不在少数,真不记得他们以前是否来过。
就在这时,其中背对着她的一位的身后露出一条细长的东西,那东西随着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是尾巴!”惊讶的玛丽娅差点叫出声来,急忙伸手把自己的嘴捂住了。
玛丽娅颤抖的身子紧靠在墙壁上,两手紧紧的攥着,银牙紧咬朱唇,她害怕极了,做好了随时抽身逃跑的准备。
这时三个食客站起身来,并没有打招呼直接出了酒馆的屋子,迈出门槛的一瞬间玛丽娅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们身后一个人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玛丽娅急步来到门口,再看三个人向左侧的棚子走去,一闪就消失了。
这个棚子是自己堆放杂物的地方,他们吃饱了应该直径走到大街上才对啊!怎么到杂物棚那边去了?而且他们怎么突然就在这里消失了?难道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吗?玛丽娅揉了揉眼睛,然后傻傻的站在那里。
玛丽娅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转身回到那张酒桌前,一片狼藉的酒桌上放着三块银元,看不出来他们人模狗样的出手倒是阔绰,半个大洋都用不了,居然留下三枚。
玛丽娅心想这三位不是鬼就是妖,这里俺是住不了了,收拾收拾赶快撤吧!于是玛丽娅拿上钱,关好酒馆的门窗,连夜回到了位于六马架的家中,她在家呆了三天没敢去酒馆,甚至都没敢出门,没想到这天晚上突然索八敲开了她的门。
玛丽娅让索八走,索八赖着不肯走,她大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你不是不走吗?那好俺给你送酒馆去,让你给俺看场子,酒馆总是没个人还真不行,久而久之怕有贼人趁机而入,丢一个盆碗的也划不来。
玛丽娅打定了主意就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我叫索八,住在山神庙里。”
索八反正吃饱喝足了,他也就不再隐瞒自己泼皮的身份了,就如实的告诉了玛丽娅,玛丽娅上下打量了一番索八,然后一抿嘴咯咯笑了。
“哦!原来你就是住在山神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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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索八啊!老娘早就而闻大名了,你山神庙都敢住今儿怎么怕起了鬼了?”玛丽娅重新上下打量着索八,她不肖的说:“行了老娘也懒得打听你,这大半夜的回山神庙还有一段路程,你在俺这住又不太合适,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你倒是无所谓,俺可怕别人嚼舌头,吐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这样吧!俺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玛丽娅起身就要走,她一低头看见了索八的烂脚,嘴一撇说:“呦呦!瞧你这脚,连双鞋都没有,看来老娘还得搭双鞋。”
说着玛丽娅来到柜子前,打开柜盖,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折腾了半天,从里面拽出一双新布鞋,往索八脚前一扔。
“试试看能不能合脚,大小的对付穿吧!趿拉着,总比光脚好。”
“正好!正好”索八也不客气直接把鞋穿好,笑嘻嘻的说:“你可真贴心,还从来没人给俺做过鞋咧!”
玛丽娅大眼睛一翻说:“谁给你做的?这是俺给俺那死鬼做的。”
索八听玛丽娅说这是她死鬼男人的,吓得他一缩脖子说:“你的死鬼男人不会找俺要鞋子吧?”
玛丽娅一脸坏笑的说:“你怕啥?要你就还给他,他还能吃了你咋的?再说还没等穿上他就成了死鬼了,没事没事。”
玛丽娅又找来被褥,将被褥叠成块,然后让索八夹在腋窝里。玛丽娅回身对着油灯“噗!”一口将灯吹灭,两人出了房门,家里再穷也得上锁,玛丽娅锁好房门领着索八就奔着酒馆而去。
玛丽娅领着索八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她的“孙二娘酒馆”,她指挥着索八把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然后她把被褥铺上去,酒桌就成了一张床。
“你在这对付一宿吧!怎么也比你那个破庙强,你给俺好好看着店,俺回去了,明天早晨俺就来,你打碎个碗老娘都剁了你。”
玛丽娅交代完毕转身就走,大半夜的她可不想跟这个脏兮兮的男人独处太久。
索八略带调戏的说:“大半夜的走啥?要不你也留下对付一宿吧?”
“你让老娘搂你睡呗?美出你大鼻涕泡泡来了。”
玛丽娅一溜烟的走了,她倒是不怕索八能占到她的便宜,她怕的是那三个长尾巴的东西。
“大半夜的你可别遇见色鬼。”索八看着玛丽娅丰腴的背影扯着脖子喊了那么一句,然后一头倒在了被褥之上。
索八是个未经过风月之事的男人,他今天还真对玛丽娅动了歪心眼子,就跟中了邪似的,只要两眼一闭就是玛丽娅的风情万种,两眼一闭就是玛丽娅的丰腴而摄人心魄的身姿,耳畔还时不时能传来玛丽娅那爽朗哈哈的笑声,那笑容更是妩媚,不对,应该是骚魅。
自己与玛丽娅近距离在一起还能闻到一股股的香味,她擦的什么鬼东西那么香?真诱人,索八莫名其妙的抽了两下鼻孔,这酒馆里还留有玛丽娅身上的香味,这被子说不定是她盖过的,索八用鼻孔贴着被子嗅了嗅,哎呀!好香,觉得不够痛快,干脆亲了两下被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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