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眼睛微微眯着笑道:“今日张三公子来高家不知有何贵干?”
张三沉声道:“前些日子因为端王诗会上,我和那贾聪师徒两人因为对对子接了些仇,这贾聪就怀恨在心,利用家族势力打压我家的生意。”
张三看着高氏说道:“所以我就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高家也有何我一样的遭遇,所以今日特地过来看看,高夫人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高氏点头说道:“那次诗会我也略有耳闻,张公子之才确实胜过那贾聪万倍,贾家最近越发壮大,自先夫战死,贾家小人趁机落井下石,我高家生意进来确实受了一点影响。不知公子有何良策?”
张三报拳道:“良策不敢当,我听说高家冶铁技术一流,张某最近家中有点小生意需要些铁用,所以特地上门求些铁用。”
高氏点头说道:“此事简单,公子需要多少只管说就是,我立刻派人送到府上。”
张三见高氏没有当回事,就点头说道:“我这也用不了多少。初期每旬应该先送二十万斤就够了,后边如果不够用,我在让人过来追加就是。”
高氏一听猛地站起,问道:“三郎此言当真?”
张三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自然不会拿此事说笑。”
高氏好奇的问道:“恕我冒昧,三郎要这么多铁作什么用?”
张三笑着说道:“我有一些小生意,就是这煤球炉等物。每日都要消耗不少铁料,最近我有意把煤球炉生意做大,所以铁需求量剧增故而上门求救。”
高氏听完兴奋的说道:“好,我立刻让人准备,张三公主大恩,高氏没齿难忘。若是高家度过此次危难,全赖公子今日之恩。”
高氏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张三这次的采购规模巨大,算是解了高家现在的困境,一旬二十万斤,那么一月就是六十万斤,现在一炉铁不过几千斤,两天才能出一炉铁。仅仅张三需求的这些就足够高家几个铁炉开工。
张三点头这高家还算识趣,现在一个炉子加上一个铁锅需要用铁二十斤左右,二十万斤也不过是一万个炉子而已,就算东京卖不完,但是大宋这么多城市,每一个销售一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三正准备跟高氏继续讨论,外边一个老先生进来,看见屋里有客人,先是一抱拳,接着就跟高氏说道:“夫人,小人才疏学浅难以教导令郎,还请另请高明,告辞。”
高氏说道:“哎,孔先生!孔先生!”那老人根本不理会高氏的呼喊,头也不回的走了。门外一个看着十多岁的孩子看到那老头走了,对着老头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高氏看到之后怒喝道:“高宠!你给我过来!”
高宠见屋里母亲生气,立刻缩了缩脑袋进屋:“娘,你叫我?”
高氏气的也不顾的张三在场,上去就拧住高宠的耳朵:“你给我过来,怎么又把先生气跑了?你又怎么调皮了?”
高宠喊道:“娘,你轻点!疼,疼,耳朵要掉了。”
高氏看他真的疼,就松了开来,说道:“快说!怎么淘气了,把先生气成那样!”
小高宠揉揉耳朵说道:“我又没说什么。先生给我讲列子汤问,说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日,后来孔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问先生可知道。先生不知道,我就说了一句你‘你不知道还教别人?’然后先生就生气了。”
高氏一听也是一愣,生气道:“你就是不想学!每天就知道练枪耍棍,明天带你去跟先生道歉,请先生回来,在敢胡闹把你关进祠堂饿你三天!”
高宠一听还要学习,抱住高氏的胳膊说道:“娘,你就不能找一个厉害点的先生么?孔先生每天就知道子曰诗云的一点都不好玩。”
高氏气道:“混账!孔先生是太学教谕,你娘为了请他来不知废了多少唇舌,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高宠见说不动高氏,只好改变策略说道:“娘,你让我学文也可以,但是你还要给我找一个好的武术老师,要不我不学!到时孔老师来了,我还问他这个问题。”
高氏手唔额头,气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看张三说道:“让张公子见笑了。”
张三笑道:“无妨,令郎天真烂漫,非常有趣。”
高氏叹气道:“我高家虽是将门之后,但是他的父亲亲族都是死在战场,就想让孩子学习诗书,也好做个文臣,怎奈这孩子自小就爱好枪棒,请了多少师傅都管束不住。这些年都气走了几十个老师了。”
张三点头表示理解,这么淘气的孩子还真是少见,不过想想两家正在谈重要生意,要是能把孩子招收到自己门下,那么两家的关系不就更近一步了么。古代这个师徒关系是很讲究的。
想到这里张三摆摆手示意高宠到:“孩子你真的想知道,太阳是早晨大还是中午大?”
高宠看了看张三问道:“你知道?”
高氏呵斥道:“混账!这位张三公子才学连太学大儒乌先生都自愧不如,所做诗词更是传唱天下,你个小孩懂什么!”
张三笑道:“高夫人谬赞了!”接着张三跟高宠说:“孩子你要是想知道太阳到底是中午大还是早上大,你去拿几个鸡蛋来。”
高宠怀疑的看着张三,想想就跑了出去,不一会高宠拿着一筐鸡蛋走了进来,张三上前挑了两个一模一样大的,递给高氏一个自己手里一个,然后都摊开手掌。
张三问高宠:“你现在看,哪一个鸡蛋跟大一点?”
高宠看看说道:“我娘手里的更大!”
张三点头,和高氏又交换了手里的鸡蛋,再试摊开手,问道:“现在呢?”
高宠看了看又说道:“还是我娘手里的鸡蛋大。”
张三把两枚鸡蛋都拿过来,放在自己两个手里,问道:“那你现在在看,是哪个大?”
高宠有点迷惑了,凑近看了看问道:“你会变戏法么?怎么变一样大了?”
张三笑道,你可以去拿一大一小两个盘子过来。高宠听完有了兴趣,又跑了出去,不一会,抱着两个盘子过来,张三让他把两个鸡蛋放在不同的盘子里自己在试。
高宠玩了一会,问道:“为什么会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