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昭栏的堡主令了没?”
“那还用说,今晨就传开了。”
“怎么样?这次可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梅若开自院墙偷看归来后,正无聊地在堡内的仆从区闲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纷纷议论着昭栏的堡主令,不禁好奇起来。此时正好一胖一瘦两个熟人迎面而来,梅若开笑呵呵凑上前去问道:“虎哥、彪哥!你们说的堡主令说啥了?”
“小开子啊,这没你什么事儿啦,你个伤号,好奇个啥?”被梅若开唤作彪哥的高瘦仆从不耐烦地说着,就要与虎哥离去。
“哎哎哎~彪哥,你就说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识字不多,堡主令上的字都认不全。”梅若开陪笑道。
“算了算了,就跟他说说吧!不然又得被他缠一天!”一旁的虎哥打发道。
“这事儿啊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怎么就这么好奇呢?”彪哥不屑说道,“就是下个月十三号开始,堡内要举办武试,为期五天。”
“是嘛!”梅若开兴奋道。
“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乐个啥?”虎哥右手一拍梅若开脑袋说道。
“嘿嘿嘿……”梅若开傻笑,“虎哥,我看看热闹也行啊,到时我给你俩呐喊!”梅若开一拍胸脯。
“哈哈哈,,这个倒是可以有!”梅若开的话惹得彪哥哈哈一笑。
“咱们武堂那么多高手,就凭咱俩的功夫,凭小开子喊破喉咙,咱俩也不会多坚持几轮了。”一旁的虎哥打击彪哥道。
彪哥倒是没有反驳,因为两人功夫在武堂真算不上出众,要是遇到自己知道名号的,都打算直接认输了。
“得,小开子,你玩儿你的去吧~”说着,彪哥招呼虎哥一起走去了,看方向是要去武堂报名参赛了。
梅若开本还想说些鼓舞的话,可是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汇了,毕竟现实如此。看着两人离去,梅若开忽地又想起当初父亲要自己发的十六岁前不得练武的誓言,终是有些不甘了起来。令他不甘的不是誓言本身,不练武对他而言并不是多么痛苦的事,他本就是一仆人,服侍好主上,陪少爷练好剑就是他的使命了,但是想到今日听到的三小姐和剑侍们的话语,心里难免开始抱怨了起来。
“唉,,如果我也练武了,练成了像怀虚公子那样的武艺,是不是小姐会多看我几眼啊~”梅若开每想及此处便不自觉开始自卑起来,“也许只有像怀虚公子那般绝顶天才才能与葛兰小姐相配吧~”
梅若开摇了摇头,回复了一下心神,“不过若是参加了武试,是不是会看到葛兰小姐?对!像这种大事儿,葛兰小姐肯定会出现!”想到这里,梅若开又开心了起来,经过一番犹豫,终于下定了决心去参赛!
葛家堡武堂有三重院落,这三重院落也将武堂分为了内、中、外三个等级。内堂为武堂核心,只有葛家堡的核心战将才能加入内堂,能加入内堂也必为两位堡主所倚重和亲睐;中堂多为弟子,葛家堡六位堂主的弟子们在中堂较多,每位堂主都有数名亲传弟子,再加上一些记名和不记名弟子,使得中堂中弟子人数便达到三百之数,中堂还有一些对葛家堡做过贡献和付出的其他江湖人士,他们由于身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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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艺有限等原因并不能入内堂,只得留在中堂,待得日后有机会才能加入内堂;外堂则比较鱼龙混杂了,有葛家堡带艺的杂役仆从、有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有来拜师不成却死皮赖脸不走的、还有一些葛家堡因某些缘故收留的……人数之多难以估算,而此次武试的报名处便是设在了外堂。
梅若开径直来到外堂门外,两个高数丈的巨人石雕分立门口石阶两旁,左手石雕为一男子右手持宝剑仰头指天;右手石雕为一女子,左手捏一只梅花横贯胸前,右手持剑蹲转挑刺。梅若开每每看到这两石雕,总觉熟悉。此时报名处早已人山人海。看到这场景,梅若开只觉一阵头大,这估计外堂至少来了就算排到明早都怕是轮不到自己了。正在无奈愁眉之际,葛家堡大门外传来一高声通报,“太子殿下到!”,外堂所有人齐齐转身向堡外大门俯身跪迎。梅若开悄悄抬头,只见两队身着官服兵将均戴青铜虎面面具腰佩弯刀鱼贯而入,将人群分开两边。不一会儿堡主葛从云携葛从明等内堂所有人自内院而出,经外院急急向大门走去。梅若开好奇不已,早就听说葛家堡大小姐嫁入皇室,自入堡以来却从未见过皇室中人来过葛家堡,更别说见到传说中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了。
葛从云携众来到大门,见为首一人身着白衣,长发随意披散,眉宇间一颗红痣却不显丝毫柔弱,相反颇具王者气象,骑着高头黑驹,更显得一股霸气,不由地心底惊叹一声。
“草夫葛从云携众恭迎太子殿下、良娣!”葛从云随即跪迎高声道。
“平身!”慕容政声音不高却极具威严道,随即翻身下马前行扶起葛从云,笑道“岳丈已贵为牛武将军,怎还可自称草夫啊?哈哈哈哈~”
“虽处将军,但久未事朝堂,草夫不敢僭越!”葛从云谦卑道。
“罢了罢了~”慕容政摆摆手,转身对不远处六人抬大轿高声道“薰儿!已到娘家了,该下轿见见老丈了啊!”
侍女执竿轻轻拨开轿帘,一女子头戴翠玉步摇,缓缓下轿走出,来到葛从云身前弯身行万福礼。
“女儿给父亲请安~”语音轻柔,眼睛微红。她身着浅翠修身长衫,肤若凝脂,面容姣好,没有着太子妃的服饰,却用心穿起了原来尚在闺中时的衣服。葛从云轻轻扶起葛薰,也不觉眼里翻红,转身悄然擦拭。
“大家都别站着了,快进内堂慢叙吧!”慕容政走来轻扶葛薰对众人道。
“是是是~”葛从云连忙回应,招呼众人让开道路,又对身边的葛从明点头示意。葛从明心领神会地退下招呼太子随从安顿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外堂径直向内堂走去,梅若开看得心境澎湃,心想“若我也能这样走上一回,那该有多威风啊!”
当然,在跪的那么多人心中不免艳羡和崇敬一番了。待得葛从云领着慕容政离开后,管事之人让众人起身,那些兵士也紧随末尾走进内堂,在四周禁戒起来。武试报名的继续进行着,不过这倒是苦了梅若开,就算是排到明天,也拿定主意坚持到底了,不为别的,就为多看一眼葛兰小姐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太子殿下到来了,到时若能在他面前表现一番,说不定还能出人头地呢!
内堂议事厅上,慕容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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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正座,葛从云居副座,除葛从明不在,其余人依次对太子行礼,在慕容政的示意下都依次落于自己座位。此时的议事厅中,自然也少了葛薰的身影,她早已熟门熟路地去往后堂见娘亲姐妹去了。
“岳丈,此次前来叨扰,多有打扰贵堡,还请见谅啊!”慕容政看向葛从云拱手道。
“殿下哪里话,殿下不嫌弃蔽堡简陋,照顾不周,莫要责怪才是!”葛从云拱手回应道。
“岳丈知道,我北陉以武立国,皇室中人也自幼习武,对江湖事颇为关心,此次前来贵堡,一是因为事务繁忙,这些年来爱妃愈发思念父母,为解相思,便抽空带爱妃回来探望二老了,恰好听闻堡内次月举行武试,不过本宫是无缘得见盛况了,届时堡内精英还望岳丈不吝引荐哦!”慕容政笑道。
“谢殿下体谅爱女,殿下请放心,堡内上下自为殿下效力,若有殿下看中的弟子,那是他的福分!”葛从云微笑道。
“有岳丈这话,我自是放心~不过这二嘛……”慕容政欲言又止。
看到慕容政这样子,葛从云坦笑道:“殿下放心,在座均为堡内心腹!”
慕容政收起笑容严肃道:“如此便好,当今天下动荡,近百年来,四处战乱,大国扩张,小国覆灭,只剩当今九国,江湖门派势力更是错综复杂,一些强大门派更是独立在外难以约束,无不成为各国心头之忧,父皇也经常为此头疼,岳丈对此怎么看?”
“殿下,葛某一介武夫,自是不如皇上那般高瞻远瞩,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葛某代表不了整个江湖!”葛从云淡然道。
“岳丈说的是,此为天下形势,时势如此,就算是皇室也只能顺势而为。”慕容政说完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岳丈可知东海国?”
“略有耳闻。”
“据报,东海国主实力已有突破,更是趁势统一了国内大小门派……”慕容政说完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本座已得知过此事,已密折承奏过圣上。”
“父皇给我看过密折,故此次前来,便是受父皇之命前来请教岳丈。”慕容政放下茶杯拱手道。
“有关江湖形势先听薛堂主给殿下汇报吧!”葛从云左手一拂衣袖摆手让薛无通给慕容政讲解。
薛无通自座位站起身来对慕容政和葛从云拱手,随即便道:“回殿下,明面上的江湖势力殿下已经知晓,为一城一楼二寺二堡四宗势力,但江湖之大,隐秘门派不在少数,就算我们也不甚祥知。”
“捡重点说吧~”葛从云说道。
“是~”薛无通拱手继续道,“堡主猜测东海国主实力已突破卷云刀法第八层破云刀,已然摸到第九层门槛。”
“什么?”慕容政有些讶异。
“殿下请放心,本座也已初窥乾天剑门径!”见慕容政讶异,葛从云淡定笑道。
“岳丈当真天纵之资!”慕容政放心微笑道。
“殿下过奖,但对上拈花城和花雨楼仍然是逊了一筹啊!”葛从云仍然有些失落道。
“岳丈不必灰心!本宫自是相信岳丈定会领悟那乾天剑!”慕容政安慰微笑道。
葛从云不作话语,抬手示意薛无通继续讲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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