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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思路的遭遇(二)

    我的天哪!云翩翩只觉思路谈恋爱的时候是脑子进水了吗?这么奇葩的男人也嫁了?

    “思路,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啊?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用?纸糊的男人都比他强!”

    思路闻言,顿时泪如雨下,

    “翩翩,你不知道我母亲的性格,她每天都在家中砸锅摔碗、打骂儿女,我们对她稍有不从,便在大街上哭天抢地地撒泼打滚,骂我们不孝,我待在家中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我以前待在姑姑家,帮她们打理生意,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家看看,母亲也当我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曾找过我什么麻烦。

    后来我自己开始做生意了,住回家去,若是有一句话让她不满意,她便能日日在我铺子门前叫骂,当街叫我没脸。

    那个家对我而言,就是地狱一般,我实在是太想摆脱那个家了。

    我和洪海波相识不过半年,他便上门提亲,我也满口答应下来。当时我并不知道洪海波是这么一个人。

    当时想着,去了他家,顶多就是辛苦一点,多做点事,比我在自己家里,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我结丹后怀上了孩子,当时我心想,哪怕要养他们一家子,我也认了。

    谁知,洪海波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儿子,他日日在街上瞎逛,你说他到底在逛什么?灵石他也舍不得花,顶多找个路边的廉价小摊儿点上两个小菜,喝上一斤马尿,便醉醺醺地回家挺尸。

    朋友朋友他没有,他那么小气,谁爱和他交朋友。干活儿他不肯干,套牢了我,他一家老小不愁吃喝。打牌赌钱他也不舍得,偶尔玩几把,输个百把灵石他就住手了。

    翩翩,你说他活着到底图什么呢?好手好脚他也不干活儿,你说他是废物吧?长得高高大大、斯斯文文,拉出去也人模狗样儿的,我说他是废物,别人还不信。

    父母的话他倒是听,也是有选择地听。

    比如他父亲说我即将临盆,叫他在家好好伺候我,女人在月子里,总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母亲说,男子汉大丈夫,伺候女人做月子,成何体统,叫他尽管去玩儿,家中一切有她。

    他立马听了母亲的话,人影儿不见。

    你说他不喜欢我吧,当初若不是他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我也不至于明知他懒到了骨子里,偏要嫁他。

    他当初上门提亲的时候,对我也曾一片真心。他不过是三灵根资质,我不仅是双灵根,修炼速度在双灵根中,也算中上,他深恐夜长梦多,我转头看上了别人。

    可怎么我临到生孩子的时候,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他不喜欢我,我也认了。可他怎么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喜欢?

    我生下儿子一个月,他不过看到过他两次,一次也不曾抱过他?”

    看着思路一脸凄苦的面容,云翩翩心中十分不忍。

    她还未成婚,按理说思路本不该问她这种问题,这句为什么,明显是病急乱投医,饱含着数十年来的不甘与痛苦。

    摊上这么一块烂肉,连云翩翩也无话可说,她思来想去,安慰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父母。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人。有的人就是做条狗,都是玷污了狗。

    有的人就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叫他干活,他拈轻怕重,酱油瓶子倒了也舍不得扶一下。

    去街上当个死扑街吧,还要打架,他连打架见血的胆子都没有,自然也不敢去学坏,赌钱、玩儿女人。

    他生来就是个造粪机,活着就是为了糟蹋粮食。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只能听到对自己有利的话,妻儿对他来说都是碍事儿的东西,耽搁他上街找乐子。

    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拿这摊烂肉毫无办法,你又有几斤几两,想要感化他?别做梦了!你连这些都忍得了,我倒是纳闷儿,你后来又是如何与他和离的。”

    “以前洪海波的母亲虽然也不大待见我,可总归比我母亲好太多,与我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我与洪海波吵架的时候,被她听见了,便损我几句。

    我生下儿子后,公公说儿子这么不懂事,难为我这个媳妇儿了。婆婆原本指挥着小姑,在照顾我坐月子,听了这话便不高兴了,话里话外敲打我,不要因为生了个儿子就得意忘形。

    小姑子原本就不高兴照顾我,这下子有了她母亲的授意,对待我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客气。

    婆婆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母亲是我的克星,也开始动不动指桑骂槐、砸锅摔碗,日日说些戳人心窝子的话。

    天地良心,翩翩,你是知道我的,最厌烦这样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无端吵闹,搞得家无宁日的日子。我嘴笨,也不会吵架,洪海波一家四口,也只有公公一人能讲一讲理。

    我生下儿子后,觉得这个家也不能待了,只能每日带着孩子在店中忙生意,夜深了才回家睡个觉。

    那时候我想,就当洪海波死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也能把日子过下去。

    谁知这样也不行。

    一日我路过一家烧烤摊儿的时候,那摊主偶尔在我店中买些杂物,也算熟识。他与我攀谈起来,说昨日洪海波在他这里烤鱼吃,他夸洪海波找了个好老婆,精明能干,家中不知挣了多少灵石。

    洪海波当即就不高兴了,他表示家中的大凡小事都由他做决定,我不过是听他指挥,终日看店而已,哪里有甚本事。

    有本事的是他,我就是个靠他养活的无知妇人。

    那摊主素来见他每日在街上闲逛吃酒,心中不信,只是也不好落他面子,当场恭维了他几句。第二日刚巧又遇见我,便向我求证。

    当时我听得此言,禁不住怒火中烧,平常他一家薄待我,我也只打落牙往肚里吞,不想让外人看笑话。

    如今这个窝囊废,就是在一个卖烤鱼的面前,也要牛碧吹到天上去,把我说得一无是处,怎不叫我寒心?

    我从无到有,数十年来一个人日捱夜捱,做到燕山派金丹世家身家前十,虽不能和传承千年的金丹世家比,传承三、五百年的金丹家族,却也没一个有我做生意这般厉害。

    怎么我就成了他与市井小贩吹牛碧的笑柄呢?

    我一怒之下坚决要与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