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少年心情复杂还有些莫名其妙,古玩店铺的那些掌柜估摸着是把自己当成警察安排下来的卧底了?一问鬼货贼货脾气好些的都说自己正经买卖,脾气差的直接赶人。
这家掌柜看景清年少,只当玩笑说道:“古玩小部分地地道道从乡下收来的匀荒货,大部分是进的行货,来路光明正大,看小哥你也不像多有钱的人,咱这平时没啥人气儿,就当小哥来捧场了,今儿给你打个折十块钱一毛钱的货挑两件小的,捡漏与否看手气,真挑不到好货也能当个手把件,不赚你多少钱。”
景清莫名其妙的出了门,兜里揣了一枚铜钱和一块小印章。铜钱有孔上有四喜,金灿灿的生怕人不知道镀了金一样,印章奇丑无比,歪歪扭扭像块石头,一面削平上面四字同样不堪入目,景清想起小学时语文老师经常说的那句话,像鳖爬了爬一样,依稀可见四字,问道,归一。丑是丑了点不过颇有眼缘,就是觉得十块钱买下这俩小东西有点不值。
景清转个弯继续询问,又问了几家感觉古玩街打工的事要黄了,可他偏不服输,打小就有点犟脾气,不过只是对自己罢了。才逛一半着急啥呀,不还有一半嘛,走着,再换个方向转转。不行就给老妈也买几件讨巧玩意儿带回去,反正她不怎么吃晚饭,说是减肥,不能比未来亲家母差了不是,不听劝,自己也就凑活吃点无所谓的。
再瞧那边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也被轰了出来,老头卖相不错是个有钱人的样子,在莲城这三四线小城市可不多见,景清是个爱凑热闹的,但都离得不近,这些年倒也没怎么因此吃亏。
只听掌柜站门口喊道:“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儿,说不好听的,要是买着了假货是你们自己打眼,要是买着真货就别嘚瑟。更何况那玉怎么着都不是凡品,压堂那么些年的东西,好嘞很,要不是你们价高我会卖?什么人丢不丢人的,人丢了管我什么事,我们只卖古玩不拐卖人口,你家老爷小姐姓甚名家住何处我都不晓得,你那小姐更是没来,别坏我名声,说不得是品相太好,你们又碰巧露了白。”
那老头也不恼只是上前连忙道歉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是我方才心急,说话多有不当之处,得多买几件店里的宝贝当赔礼了,掌柜你行行好,就算是说一下以前有谁想买下这块玉也成,我家小姐都丢快半个月了,老爷把那玉送给小姐当成年礼,谁成想没几天我家小姐连玉带人莫名其妙的从屋里消失了,下人都说没见,老爷一家子都快找疯了,您行行好仔细想想,着实是人命关天啊。”
那家掌柜的先是语气一软再是心里一惊,喃喃自语道:“不该啊,这玉的确放那好些年了,要是鬼货阴气也该散尽了,就算真嘞有啥东西也该我们先遭殃啊,呸呸呸,咋说话类,莫非这东西还看人?早听说古玉有灵有缘得之,那这算是天生相冲?”
这么一想掌柜有些眼神古怪咳嗽两声说道:“那啥,都说这古玉有灵,恁家小姐丢了也不找个懂行嘞看看?”
那老头一听愁眉苦脸道:“怎么没看,就是这一行确实是鱼目混珠,都是来骗钱的,本事没有半点倒是敢坐地起价。圈子里有几个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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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名望的都说看不出来,不晓得,要不就是含糊不清的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主要是感觉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东西不可能都是假的,碰碰运气罢了。要我看都是一群行骗的,要不然就是本事不到家。这不是确是是没办法才来碰碰运气,您们这确实没什么懂行的先生?”
那掌柜挠挠头像是仔细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我感觉不咋做,前些年来了俩年轻小伙子穿的跟拍电影唱戏嘞样,来了就一家店送了个小木头牌,说是能看事,出啥毛病可以拿着木牌去问问,一般哩毛病都能解决,不过咱这小地方哪来那么多什么邪性的事儿?这掌柜也怪,在古玩街开个画铺也不不卖古画,大多都是些五颜六色的鬼儿啊怪儿的,价钱也不一定,有几个人去买画开的价钱都够付个房子首付了,给谁去买那?”
“那木牌,不如我掏钱买了,你看着开个价?”那老头笑笑说道。
“嗐,用不着,我去给您找找,先说好那俩小年轻就算真懂行也不一定顶事,要是不顶事了可甭来闹我了,真要是古玉有灵那说明没遇上对嘞人,我就算有心收回来那玉也得找着不是?”掌柜的转身像屋走去。
不一那掌柜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小木牌递给那应该是位管家的老头手里,“用完还回来就成,往右走快到头,第二个也不知道第三个口左拐,那家起名字可随便的1贰叁肆就是他家。”
那木牌入手偏重,手感是块好木头就是不知道是哪种木头,上面只要两个字,平安。
老头连连道谢就要朝着掌柜说的方向走去。
景清一听这还得了,从小就爱听也爱讲这些怪力乱神东西,不然哪来的大仙儿称号,这又是人在家凭空消失的,又是什么古玉的看事的,这得一块去啊。最好在拜个师傅啥的,天天听鬼啥时候见见鬼才叫刺激啊。
这么想着景清赶紧跟上前去,快步凑到老头身边酝酿了一番,找了个由头说道:“那啥,爷爷你好,我想去这的画铺看看,听同学说那的画挺好看的,正问路呢这就听见你们说要去画铺,我平常又不怎么逛这古玩街,就想着跟您一块过去,您不介意吧,要是介意的话我就搁后面跟着。”
老头眼神古怪道,“你都听见了?”
景清开始装糊涂:“什么?”
老头脚步没好气道:“你说什么,年轻人别乱凑热闹,这种事也别乱打听,一边玩去。”
景清落后几步继续跟着,苦笑道:“老爷子诶,我也不瞒你,我呢,的确是对这种事很感兴趣,就是想着见见世面,您要不乐意我就只能在您后面跟着了。”
老头气笑道:“嘿你这小子,真不怕事,真碰见不干净的有你受得。”
“怎么着,老爷子还遇到过其他什么事,给讲讲?”景清双手抱头正要走路一步三晃,但想到自己心情虽好,这老爷子心情肯定不咋地也就不那么嘚瑟了,连忙拍拍自己的嘴道:“嗐,看我这嘴竟说胡话,对不住啊老爷子。”
那老头有些烦躁左顾右盼就是没看到那家画铺,所幸刚到下一个路口就看到了,心里顿时一松。
还真就是一二三四的1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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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肆,这名字还真是,有些讲究,景清随老头跨入画铺。
一看那墙壁两边挂的画就有那味儿了,真真的纤毫毕现,真就感觉像是世界上真有这些东西,凑巧被近距离拿相机拍下来了一样。
一人坐在实木桌前,用一块有银丝暗纹的白色方布缓缓擦拭手中的杯子。见有人进屋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缓缓放下杯子叠好方布放在一旁问道:“买画?”
景清差点就要自惭形秽了,这家伙长得那是真齐整,自己要是个女的应该就要走不动路了,那人羊脂玉簪盘头,青白道袍裹身,那种出尘的气质真如那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若是拿世间男子,明星比较,便该是对仙家人物的侮辱了。
老管家一看这卖相就很够了,连忙递出木牌说道:“不买画不买画,我来看事的,找人,如果可以今晚就走,有专机接送,价钱好说只要不是特别离谱都能接受。”
那人却没急着接,先是看看了外面的天色再是漏出手腕上的表看看了时间快七点,天马上就要黑了。
“不是本地的?天就要黑了,掌柜的还没回来,不是本地的我们晚上不去太麻烦了,白天好整活儿,您先找个地等着,我打个电话叫他今晚回来,明天再动身。”那人摆摆手也不起身送客。
老管家心里一急就要开口说话,那人打断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要急于一时。”
老管家没在多说,毕竟各有各的讲究,只是告辞离去,往之前来的那个古玩铺子走去,估计是要借住一晚。
那人抬头看看景清也不言语,低头拿起另外一个瓷杯子开始擦拭,意思很明显还不走干嘛呢。
景清干笑两声,实在是男的有些不好打交道啊,叫老哥有点不合适,叫兄弟有点太套近乎了,叫靓仔有点嗯,叫不出来。最终还是直接问道:“你们这,招暑假工吗。”
“不招。”
景清难得有些心虚,“那收徒弟吗?”
那人再次抬头问道:“什么徒弟?”
景清腼腆道:“就,看事这种,实不相瞒,打小我就觉着我该干这行。”
那人又问:“你怕鬼吗?”
景清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求之不得啊。”
那人笑道:“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和掌柜的就不是人,你怕不怕?”
景清也笑了,“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了。”
“不必了,我就这么告诉你,这画铺根本就不存在,有缘者来之。要么与某张画有缘,要么手持木牌来这儿,或者有人手持木牌领着人来这,你呢,算是混进来的,不信你现在退出这门再试试?”
那人往身后椅子一摊笑容玩味的看着景清。
景清偏不信邪,往后退几步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扭头看看那人,在抬头看看头顶的牌匾说道:“就这?这不是,卧槽这踏马哪啊!”
低头一看哪还是什么1贰叁肆啊,这分明就是古玩街出口!天色渐黑路上竟无一人!忽然间阴风肃杀寒风刺骨,景清方才一个哆嗦,就又看那天穹低垂就要当头压下。
就在此时景清怀中某物亦有异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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