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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缘来随心走

    景清闭着眼在床上一通乱摸,摸到了手机查看时间,五点过半,生物钟依旧稳定,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母亲今天难得没有母爱泛滥,嚎叫了一夜的野猫开始休息,说不得比起人类圈养起来开始怕老鼠的同类,算是一种进化。

    坐起身揉了揉了乱糟糟的头发,双手往后捋了捋。自己应该是被李随缘那小子抬回来的,不对那家伙昨晚瘫在桌子上哈喇子流一地,那自己怎么回来的?

    “妈,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景清隔着门大声喊了喊母亲。

    厨房传来母亲的声音,夹杂着锅铲铁锅的叮当作响,“你说的啥,我这开着风扇做着饭听不清。”

    景清起床洗漱完毕,盛饭摆在桌上问道:“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你就嘚瑟吧。”

    “啥玩意儿?”

    “啥啥玩意儿的搁着没大没小的,跟我这儿装糊涂呢,妈又不怕你早恋,我巴不得赶紧抱孙子呢,本来想着你能找着媳妇儿就不赖了,没想到啊,那么俊的小闺女竟然都能骗到手。”

    “妈,那不是。”

    “行了行了,妈都懂,都懂,等会给你转几百块钱拿着赶紧出门,去联络联络感情,不够了再打电话我让你爸转你。”

    景清一阵头大,只是低头吃饭不在言语。母亲吃完饭后便早早上班去了,景清看着vx转账的五百块钱收下又转了回去,这是母亲好些天工资呢。

    不一会儿,母亲回过消息,内容简洁只有两字,“干嘛。”

    景清回道,“不需要,我还有些钱。”

    “呦,真是个好闺女。”

    “嗯,是不错。”

    “是就好好珍惜。”

    “知道了,知道了。”

    景清放手手机揉了揉眉头,越否认越乱,干脆就顺着母亲一了百了,随她误会。

    景清就想着不如出去找个暑假工,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

    上午在城郊转悠个便也不见有哪家店招人,中午到了城中,正当前行,忽逢一僧人,在条人流量稍多的街道边给人看手相。这给人算命连带看手相的和尚还真是第一次见嘿,只见那和尚身着袈裟剃个光头,面色红润有光,皮肤倒也没甚褶皱,白胡子眉毛都挺长,小板凳一坐眼光正直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景清觉得贼有意思,佛教似乎就没有算命这一说法吧,更让景清瞠目结舌是那和尚塞给面前女施主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箓,单说那符纸的材质最差的至少也得是稻草制作的吧,还有那上面隐约漏出的‘敕’字,光看那光滑锃亮的纸质怎么也不是黄纸,景清咽了咽唾沫,这和尚很不讲究啊。

    再瞧那暂时‘不知道’是不是托的托,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口喊大师就要当场下跪,那和尚连忙阻拦,女施主起身后抬手就要塞给和尚两张红色票子,那和尚一边客气着拒绝一边将两张红票子塞入袈裟。

    周围群众纷纷围绕上前,算命的算命看手相的看手相,人群中部分从众心理的也挤上前去。

    “诶,大师您瞧瞧我这个手相这几年能发财么。”

    “大师我最近破产,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啊。”

    不知谁喊了一句,“后边的排队啊,算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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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看手相二十五,连算命带看手相只要五十,俺就是前段时间在大师这算了一卦才转了运,大师行踪不定各位赶紧呐,过这村没这店啦。”

    景清一时呆愣当场,心中卧槽不断。直到人群散尽,和尚数着钱搬起小板凳走远,景清连忙尾随,七拐八拐,到了一条人少的街道先前那位女施主又冒了出来,和尚抽出四张红彤彤的票子递给女施主,顺便排出数枚大小硬币,笑道:“讨个好彩头。”女施主也表示下次这种事还可以叫她,随即两人分道扬镳。

    景清继续尾随,这和尚不往人少的地方反而往另一处人多的广场走去,一群大爷大妈正在不远处听戏,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戏台本就没多少人,这个老戏台大多数时间都是有人唱戏无人听的尴尬情况,能坚持下来也许就只有热爱了。

    正当景清以为那和尚要向前行骗之时,和尚突然停步,景清倒是没停,换个方向继续行走,等和尚走了在偷摸继续跟着,就这样,广场都快要走完了,那和尚竟是猛的回头,朝着远处的景清径直走去。

    正当景清以为要起一场纷争,自己只能落荒而逃之时,那和尚对景清招招手示意景清换个地方说话,景清跟上,一同到了广场稍微僻静的几颗树下。

    那和尚脸一垮苦笑道:“小哥啊,饶了俺吧,小本生意不赚钱的。你别看我今天赚个小几千,可我们这行生意都是讲究个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日子过得抠搜,最多只能给你两百,再多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要举报我我也只能换个地方讨日子了,小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手艺人。”

    看着一脸不为所动,实际上还在感慨的景清,和尚有些着急:“咱不能这样啊,要讲规矩的,最多再给一百,三百,就三百!不能再多了,着实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景清被这和尚逗的一笑,上去勾住了和尚的肩膀说道:“老哥放心,规矩都懂,我呢,不要你钱。”

    和尚反而更加屏息凝神:“但是?”

    景清会心一笑道:“但是,我这个人,对这种事都贼有兴趣,在学校人送外号大仙儿,我就想知道,咱先不说正经和尚没一个算命的,你这怎么连道教的符都用上了?”

    那和尚干笑道:“还有这说头啊,这不生活困难,有时候和尚没人买账,换个地方眉毛胡子一换带个假发也能客串一下道士不是,而且你可别小看我这符,人家都是十块钱一沓,我这掏宝十块五张呢,说是开过光,做人要厚道,至少图个心安不是。”

    景清一时语塞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拍了拍和尚的肩膀,“你这人真......厚道。”

    和尚一听不要钱但是也不是但是笑得合不拢嘴,“哪里哪里,谬赞谬赞,小哥今天这是?”

    景清一脸无奈道:“今天本想着找个暑假工,没成想半路遇上你,看了会热闹,没成想这会儿都快天黑了。”

    和尚慢慢又用力的撬开景清的手,心想你小子看热闹关老子屁事,不过这小子是真有劲,脖子勒生疼。手上确是装模做样的掐指一算顺便扭头看了会儿景清的脸,尴尬道:“怪我怪我,不过看小哥面相虽然自幼贫苦命中劫难....嗯一劫连一劫劫劫升高。”

    景清又搂住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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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脖子紧了紧提醒道:“说些讨巧的话不会啊,怎么做生意的,该但是了。”

    和尚被勒的面红耳赤咳嗽连连,“但是,近些年稍微好些,虽说不得时来运转却也逐渐步入正轨,小哥你更是人中龙凤,一看你这面相就是金鳞非池中之物,得是这个,还不够得是这个。”和尚伸出一个大拇指,随后又伸出一个大拇指,两个大拇指相对而晃。

    景清却不买账,“这话真是,我都知道该怎么忽悠,老哥你真是半点不讨巧啊,当误我找暑假工不补偿一下我说不过去吧。”

    和尚骂骂咧咧道:“不是不要钱吗,你又要怎样,做人要守信用的。”

    景清笑道:“老哥这话讲的有点底气不足啊,放心真不要你钱,就是想问问你坑蒙拐骗这么久,应该会先考察地形哪有招暑假工的,最好实惠点的那种,不然我这个暑假可就只能找老哥唠嗑了。”

    和尚悲从中来直感叹人心险恶,世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那沙滩上,这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吗,嘿我这小暴脾气我还就真说了!

    和尚面色变换不定最终深呼一口气说道:“城北有条三七路,最近不是扩建吗有不少饭馆招人,就是可能就是累些,毕竟那么多工人吗。”

    景清佯怒道:“那你还说。”

    和尚半弯着腰搓手扭捏道:“这不是工资高些吗,小哥也不像吃不了苦的人呐。”

    景清抬头望天感慨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像这些个时候,小饭馆多是为了挣钱可着劲的压榨员工,不把人当人偏偏不愿意多招几个人,忙不过来的,只能忽悠一下学生工啦。”

    和尚皱眉沉思道:“不然去城南的古玩市场问问?进去一家家问问,一般这种地方都有那么几家店铺的压堂和虫儿都是那鬼货和贼货,行里人都觉着阴气重所以伙计难招,工资相对较高活儿清闲,翻翻账本看看啥价格就完了,人来了只管抬价,只要最终成交价比那账本不低就成,还有提成啥的。”

    景清疑惑道:“那几个啥贼货啥意思,你还干过,咋不干了。”

    和尚愁眉苦脸像是回忆沧桑岁月:“咋没干过,人穷了啥不能干,啥不敢干?你说是不是。至于这压堂啊,好说,就是那镇店之宝,那虫儿一个意思,贼货和鬼货就更好理解了,贼鬼都不干净,多是野坟古墓里刚刨出来的,所以有些人比较忌讳。至于我为啥不干了,还能为啥撞他娘的鬼了呗。”

    景清一听这话汗毛肃立,确是极度兴奋的原因,“真的,还能撞鬼?”

    和尚摆摆手道:“也不算吧,反正就是一连串的怪事,比如今天做噩梦啦明天客人退货,莫名其妙货又回去客人疯了傻了的,多渗人啊,你不会真想去吧,我劝你啊不对劲就别干了,万一再吓着了不划算。”

    “得嘞,和尚。我林大仙儿就喜欢这种东西,清闲钱还多,多好啊,当然听听我也就乐呵乐呵,世上哪有鬼啊怪啊的,以前还真没觉着那些摆摊的有真货,谢了和尚改天请我吃饭。”景清挥挥手与和尚告别,今天真是贼有意思又充实的一天。

    看着少年远去的的背影和尚后知后觉骂道:“请你娘个蛋。”

    随后骂骂咧咧的混入人流,几个转角后再不见其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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