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经过月先的细心了解和分析,已经基本确定了匪徒的下落。是因为老师去了清风寨才惹怒了单家,可是他们咋知道师父回村的,时间又掌握的如此恰列好处,难道村里有内奸?不太可能呀!
她随后找来月桥,把自己了解到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小孩儿到是爽快,“这还不好办,咱姐俩找个机会把那罪魁祸首卡擦一下就完事儿了,善恶到头终有报,现在就是时候了。”
月先笑了,看着表弟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儿,想得太简单了,“月桥,我们这不是两国交兵,也不是占山为王的土匪,考虑过后果吗?夫子和狗剩子一家怎么办,听说姓单的武艺高强,还有一个武林高手相助,我们能对付得了吗?我找你来的目的就是好好商量一下,咱们该怎么办,老师为我们遭了这么大罪,咱们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姐姐想得周全,你只管安排,兄弟都听你的,至于那个什么高手,不挡道拉倒,要是遇到了,二话不说,痛下杀手,以咱姐俩的武功决对没问题!”
“这样吧月桥,你去跟老师说,要去城里玩几天,为了减少目标,这次就咱姐俩去,再雇辆马车,其它的等探明情况再说。”
“行,老师那儿我去说,咱们明天就去!”月桥高兴得蹦蹦跳跳的走了。
她随后又叫过来小六子,“家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缺什么东西就去镇里买,尽快让老师好起来,另外把咱们这几匹马经管好,记住,我们是去城里玩的,其它的事儿,什么都不要说,明白吗?”
“放心吧小姐,小六子明白。有我在,家里的一切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一辆提前定好的马车如期来到小杨庄。二人上了马车风驰电掣的直奔城里而来。
毕竟衮州是州府所在地,人烟稠密,市井繁华。找了一家满意的客店,便让马夫回去,嘱咐他三天以后来接他们回去。
安顿下来之后,就到外面去买身女孩穿的衣服。吃完午饭便出去若无其事的溜达着到各处随便走走。
两个半大小子并肩而行,说说笑笑地走进一家茶楼里,靠近街面的位置坐下。
茶童赶紧迎过来,“二位客官,本地有新到了的杭州龙井,信阳毛尖,还有铁观音,普洱茶,碧螺春,天下名茶应有应有,请问……”
“明前龙井一壶!”月先随口说道。
伙计一愣,“唉……对不起客官,本店没有明前龙井,只有雨前龙井,虽然没有明前的清新腹郁,却是味道浓厚,成熟耐泡,价格也相对便宜些。”茶童明显有些尴尬,他真是小瞧赶眼前这两个半大小子。
“那就黄山毛峰吧!”月桥看了看姐姐胡乱一说,其实这俩小孩儿对茶道并没什么研究,而月先也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生于富贵之家,见识也自然比较多些。
其实接照春花夏绿,秋青冬红的规律,这时节应该喝铁观音、大红袍这类的青茶。月桥刚点了毛峰,和龙井属于绿茶,刚刚入秋也无不可,随便喝点算了。也不想和他论道,还是正经事要紧。
一小会儿,一壶上好的毛峰便送到二人面前,“小二哥,斜对面的豪宅大院可真够气派的,一定是城里的首富吧!”
茶童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声说到,“二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他家虽然算不上首富,却是称霸一方,为富不仁,千万不要招惹上他们,轻则一顿暴打,重则有性命之忧,本地人都敬而远之。”
“那你这茶楼与单家这么近,就不怕他来捣乱吗?”
“这个无妨,我家主人与知府大人有旧,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胡来!”
“我们进城的时候就看到两家单记买卖,必是他家开的吧!”
“当然,凡有单记标制的都是,总共有五六家吧,他家的珠宝楼可是本州数一数二的,可谓日进斗金呀!”
“茶博士,一壶铁观音。”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茶楼。
“来了来了,马上就好…!”茶童应声答道。
月先注意到刚进屋的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岁上下,头带方巾,腰悬宝剑。特别是走路沉稳有力,明显异于常人,绕过月先他们,也座在窗前的另外一处位置,正好与月先对面。
也许是睹物思人,中年男人也是有意无意的和茶童唠了几句单家的情况。茶童并不奇怪,对于外地人司空见惯。只是月先却听者有意,心中暗想,很有可能是同道中人!
她默不做声的品着香茶,等到半个多时辰后,中年人才起身离开。她也和月桥站起身,远远的尾随其后,和月桥说说笑笑着向前走。
好像似那人有意识的暴露行踪,直接走进一家店里。月先二人佯装不知,依就说笑着往前走,然后再从前面的一条街拐过去,再往回走一段才进了他们自己住的客店里。
月桥虽然不解,却也积极配合,到了屋里才要问个清楚,却被月先一摆手,“我们遇上了同道中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目标,等到晚上再看他如何行动。”月桥无语,静静的看着姐姐点点头。
夜行人大多三更左右开始行动,月先月桥穿好夜行衣刚要去中年人的客店里一探究竟。只听嗖的一声从外面飞进一支短箭钉在墙上,月先跨上一步,取下箭蔟上的书信,只有短短的四句;
单有恶报只在今朝,
茶肆有缘报李投桃。
引蛇出洞神助天娇,
各取所须永不相扰。
下面是一张藏宝楼的位置和平面图以及双方的行进路线和退路。
月先看完心中一惊,自己这点跟踪的小伎俩居然被人识破,反而被人家跟踪却浑然不知!幸亏不是坏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月桥看明白了没有,快,跟我走!”
两个人飞身冲出屋外,脚尖点地直接跃过高墙,跟着前面的黑影,片刻便来到了单家大院儿。
只见前面的中年人一摆手,示意他们停下,自已则飘身一跃冲进院里。
月先二人则按地图所示,找到了藏宝楼所在位置,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这时侯,中年人已经和守夜的家丁打了起来,守卫珠宝楼的人也冲出来两三个,却被黑衣人一招一个全部毙命,随后冲出来的可能就是那位教头,和中年人枪刀并举打得难解难分。
月先月桥趁机冲进楼里迅速杀了剩下的两个家丁,再奔二楼一刀斩断铁锁,只见里面金银财宝堆积如小山相似,二人赶紧解下身上的袋子,装得满满两袋子金银珠宝。
到了门口,告诉月桥,“你先别出去,看好时机,别上他们发现,跳出墙外等我!”
月先说完一个箭步冲出门处,迎面正好撞见两三个家丁,皆是一刀毙命,然后直奔正在打斗的教头,哪知这小子竟撇下中年人提刀直奔她冲过来,月先健步如飞腾空而起,抡刀就剁。教头眼看着刀近头顶,猛然举枪相迎,却不知柳叶刀轻轻落下,沿着枪杆画了个孤形,单脚点地往旁一闪身,刀尖在那人身上一划而过,教头翻身栽倒,大枪也掉在一旁。
此时正好姓单的主人看到了这一幕,早已惊慌失措,转身就想往屋里跑,如何能比得过月先的轻功,追上去斜肩带背一刀砍倒在台阶上,其它人都躲在屋里,谁也不敢出来。
这时候那中年人也杀散其余的家丁,在藏宝楼里装了满满一袋金银财宝,和月先轻轻一跃跳出墙外,与月桥汇合在一起。
中年人一摆手,“跟我来!”
三个人施展轻功直奔城外,找个隐敝的地方,各自藏好了东西,中年人说,“如果需要,在你们出城之前,会一直守在附近的!”
“不必了,多谢大侠,后会有期!”转身再奔城里,然后轻轻跳进客店里体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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