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姨,怎么哭了?”
“有吗?”
宁衿玉身子一怔,听他所言后知后觉地擦了擦眼睛。
却发现是被这坏小子给骗了,于是伸手拍了苏木胸前一下:
“你小子!”
她一瞬神情,使得苏木有些恍惚。
这宁姨时而英姿飒爽。
时而仪态万方。
要不是因为昨夜与卿卿老婆通宵交流了一晚,不然现在估计要被这宁姨把魂勾走了。
之后。
宁衿玉低头不语,玉手紧拉着他回屋里。
而苏木见此刚想开口说什么,宁衿玉却仿佛知道他要什么,提前出声打断了他:
“小木木,姨就是想和你说些话而已。
“这么点时间,你都不肯给吗?”
“宁姨说笑了。”
苏木心中大汗。
乖乖。
这宁姨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他摇摇头。
想到回去寻找机缘虽然确实挺急的。
但目前来说。
那些原本属于第一任男主的东西,现在应该没有人发现得了。
所以他耽搁个一两天,应该没事。
于是苏木只好跟着宁衿玉又进了屋中。
一进屋,宁衿玉又转身去木柜里拿出些金疮药,她脸色沉思,动作却是不紧不慢。
苏木没看懂她在想什么,只好问道:
“宁姨,你受伤了?”
“没…”她摇摇头,细眉微蹙。
苏木疑惑了:
“没有,那为什么还要拿药?”
只见。
宁衿玉拿药走到他面前,颜容似笑非笑:
“拿药,当然是给你擦的。”
给我擦?
苏木闻言一笑:
“宁姨别闹了,方才府上将士已经擦过了,我皮糙肉厚,不用再擦第二遍。”
“我……”
她脸色复杂。
宁衿玉,你这是怎么了?
她心中不禁自问。
就自己现在这方模样,还像一个沙场将军吗?
她沉默了。
沉默自己内心为何这般摇摆不定。
因为这不符合她以往的性格。
但苏木要走,她却是舍不得他这么快离开。
无非习惯了他这几天的陪伴。
无非感谢他为自己伤势而千辛万苦地去摘药,弄得浑身破破烂烂的回来。
无非。
感激他昨夜舍生忘死地为她挡住毒箭。
她觉得,这是一种恩情。
恩情那就需要偿还。
可自己是他姨,没必要这么见外。
那自己留下他几天在府内说说话也并非不可。
可他为什么,就是要这么快的离开呢?
算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我是他姨,想让他留下几天陪自己讲讲话,又不是其他什么,一句话就行了。
这坏小子若是不留?
哼哼!
“擦药就擦药,坐好了别动。”她正声道。
苏木无言而笑。
想着宁姨长年在军中,身为女将军,平常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唯一的亲人还再遥远的京城养老,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如今算是遇到了一个算是亲人但不是真正亲人的自己,能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她一时自是就舍不得就这么快结束。
苏木心中想着想着。
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诶这宁姨擦药就擦药,怎么她这手,还到处游走呢?
“宁姨?”
“嗯怎么了?”
“我腰上也有伤吗?”
“没有。”
“没有,那你这手为什么一直在那打圈?”
啪!
宁衿玉拍了他腰间一下:
“瞎说些什么,姨这不左手上药,右手总要找个支撑的地方,你这小子脑袋里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
苏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可渐渐地。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貌似这上药,上得有点久了吧。
还有这宁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双手皆抚在他的背上。
也不知是在擦药还是干嘛。
挠得他心一荡。
一荡的……
“咳,宁姨,擦好了没?
“这天气我要再不穿衣裳,等会恐怕要着凉了。”
“别动,别以为姨不知道,你修道的还怕什么着凉?”
“……
“宁姨,那这药还要擦多久?”
宁衿玉闻言没说话。
苏木见她没回应,但背上的手却是越揉越轻:
“宁姨?怎么不说话了?嗯?宁姨……”
他问了半响。
宁衿玉依旧沉默不言。
苏木不禁转身,见她细眉紧蹙,正低着头,脸色复杂。
“宁姨?”
“啊?”
宁衿玉一哆嗦。
望后退了一步,才发现某人早已起身,正一脸微笑地望着她。
“宁姨有心事?”
“我…没…没有,姨怎么可能有心事。”
宁衿玉回过神,讪讪笑道:
“药擦好了?
“那你先回屋吧,姨还有点事要做。”
苏木这时却向她走近,一摆手。
玉剑飞出,便将门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宁衿玉一愣:
“小木木,你做甚?”
“宁姨猜猜看。”
说着。
苏木离她便只有几寸之距。
转眼,便握住她的两只玉手。
一拉。
她身姿妙曼的躯体便被某人紧紧搂入怀中。
她顿时浑身一怔!
“小木木,你做什唔…唔……”
话未说完。
唇便再次被苏木用嘴堵住了。
两眼相对,宁衿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可她终究不是柔弱顺从的女人。
不过几息。
她银牙一咬!
苏木顿时惨叫一声,两人又再次分开。
“宁姨?”
“苏木,不行,我…我们不能这样。”
宁衿玉抿着红唇,偏过头不去看他。
苏木轻搂着她胳膊始终没有放开:
“宁姨,方才暗示我的是你。
“咬我推开的也是你。
“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呸!”
宁衿玉啐了口,脸色滚烫:
“姨什么时候暗示你了,你小子别胡说八道。”
苏木眉头一蹙,问道:
“没有?那你方才用手一直在我背上转圈,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很好玩?嗯?”
“我……”
宁衿玉哑言。
她也不知道方才为什么要在这坏小子背上转悠这般长的时间。
总不能承认真是暗示这坏小子什么吧?
何况从始至终,她根本没这方面的想法。
“呃…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姨在军营生活久了,这不突然瞧见你皮肤滑得很,一时羡慕得紧,所以才擦久了,你小子不要多想。”
宁衿玉义正言辞地道:
“再说了,我是你姨,摸一下外甥后背怎么了?”
羡慕他的皮肤好?
摸一下?
苏木无言。
心道好像确实是这个理。
不过。
你以为我会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