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
府中一声惊喜交加,传来女武神的娇呼。
方才老远就听见苏木的呼唤,她手上之事便吩咐家将去做了。
急急从门前跑了出来,脸色喜悦地望着苏木:
“去哪了?怎么一去就是一整夜。”
宁衿玉走近他身边,仔细打量他全身:
“姨记得昨夜你肩背好像受伤了。
“快随姨回屋里,给你上药。”
“没事的宁姨,我修道的,一点小伤而已,痊愈得很快。”
“什么修道不修道!让你擦药就擦,快些过来。”
要不是因为府外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宁衿玉早就将这坏小子拖进去了。
话已至此。
宁衿玉转身便走进府中。
苏木无奈笑叹,也只好从后边跟了进去。
其实他今日过来,原本是打算就在门外和宁姨告别的。
毕竟如今宁姨伤也治好了。
那让她受伤的人还是妖兽,死得死,收得也收了。
如此。
苏老爹让他来东境的任务,他也可以说是超额完成。
如今下一个男主即将出现,原文中还有很多属于第一任男主的天材地宝在剑宗附近等待着他去挖掘。
而第三位男主即将现身。
他如果能找到更多的机缘和财宝,应对时就不会太难。
想着想着
苏木便随着宁衿玉进了她的厢房。
他刚坐下。
宁衿玉便把门合上了。
苏木一愣:
“宁姨,这…这为何要关门呢?”
“呸,你这坏小子。
“不要一天天说些不着边的话,姨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宁衿玉从紫檀木柜里找出些瓷瓶和药包。
走到苏木后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坏小子,衣袍,脱了。”
“呃不好吧,男女有别,姨还是先出去吧,请一位府上将士来给我擦就行了。”
这臭小子!
听他重复自己第一次见他所说的话。
宁衿玉不知为何气得牙痒痒。
怪了。
这小子一来将军府,基本自己每天的情绪都会因为他的举止而为有所改变。
是喜是怒。
是羞是急。
仿佛全都因为他。
不行!
宁衿玉,你在想什么!?
你可是这臭小子的姨啊!
宁衿玉脸容有些红烫地啐了口。
苏木却是半天没见宁姨的动静,只好疑惑地回头望去。
谁知。
宁姨因为他所谓的男女有别,竟然真的开门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
门外还真他妈进来了一个四肢发达的大汉。
“啊不是,好汉,你谁啊?”
“咳苏公子,宁将军说,您受伤需要擦药,便吩咐在下来了。”
不是吧宁姨,你来真的啊?
苏木侧身向外一望,只见宁姨正腰身挺直地站在外边,脸色担忧。
但她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苏木嘴角一抽。
那大汉却已经握着瓷瓶走到苏木身后,拿过药布,倒了些药粉,很是老实地说道:
“苏公子,那在下开始咯。”
“咳!
“好。”
苏木强颜欢笑道。
九卦宗这一箭,是他砍断毒尖后为了保护宁衿玉而不小心戳到的,伤口是深了点,但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致命伤,都算无伤。
如今他修到五玄,背上的伤昨早在九卦宗的时候便好了。
伤口再怎么严重,现在也最多留下条红痕。
“苏公子,药上好了。”
“多谢壮士。”
苏木起身抱拳一礼。
这些都是宁姨的将士,万不可因为他的举止言谈而影响了将士之间的潜在联系。
那门将估计是今日刚从军营里调来的,见苏木不似一般世家纨绔,也抱拳微笑道:
“公子客气了。”
随后他便转身出去了。
门将走后。
宁衿玉慢慢行了进来,捂着嘴,一脸笑意:
“咯咯咯…怎么样啊小木木,宁家将士的服侍,你可还满意啊?”
“还行吧。”
苏木皮笑肉不笑地道。
随后拿过一旁的衣袍自个穿上。
宁衿玉则走到小桌前,收拾着药瓶和布帕。
苏木穿好衣袍,面带笑容:
“宁姨。”
“嗯。怎么了?”
“今日前来是为与你告别,我要回剑宗了。
砰!
宁衿玉手里的瓷瓶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走啦,来东境要做的事也做完了,我该回去了。”
苏木蹲下。
将瓷瓶捡起。
宁衿玉望着蹲下的身影,好一阵失神。
苏木将瓷瓶递给他,笑道:
“宁姨,那我先走了。”
“哦好。”
宁衿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
好半会儿她才缓过神。
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身:
“什么!?小木木你现在就要走吗?”
闻她急声。
已经行到院子中央的苏木脚步一顿转过头:
“对啊宁姨,恰好今日天气不错,挺适合上路的。”
“为什么这么着急着走,是有什么急事吗?”
“算是吧。”
毕竟寻找男主的大机缘和天材地宝。
这对苏木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件急事。
但宁衿玉听他所言。
不知为何,心里却是有些堵。
多少心思存留心里,到了嘴里,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宁姨,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
苏木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离她几寸之距。
宁衿玉一抬头便见到他如星辰般的眼眸。
顿时退后一步,偏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小外甥挺有趣的,现在突然这么走了,姨有些不习惯。”
“这样啊…”
苏木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宁姨保重,有时间我会再来看您的。”
本来苏木还想着,现在不是朝堂纷争得厉害吗。
按照剧情发展,最后帝位肯定是李韵寒的,那要不要提前和宁姨说一下,让她别站错队?
可苏木深思熟虑,最后也只好作罢。
因为现在他已经算是个局外人,他对任何人的改变,其实都是无法掌控的。
他相信宁姨。
不过再说了,往后就算是宁姨她站错队了也没事。
只要到时候和李韵寒说一说,将宁姨拐回来就好了。
想到着。
苏木心里轻松不少,脚步也加快往外走去。
可没走几步。
却突地发现,自己的衣袍一角被人攥住了。
“宁姨?”
“小木木,你是不是在生姨的气?”
“生气?我生你什么气?”
苏木一脸懵。
生宁姨的气?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然而宁衿玉却始终紧拉住他的衣角:
“生方才姨捉弄你的气?”
捉弄我?
哦。
原来宁姨说的是刚才让壮士给他擦药的事。
可这。
他有什么好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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