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你又在练习枪术了?”
正在训练场地里反复拔枪射击靶子的杨慎行,突然听到大约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传来熟悉的声音。
“呵!”
这时杨慎行直接转身掏枪扣动扳机,将子弹射向出声的那一个人。
“砰”
子弹在枪膛里高速旋转摩擦,紧接着从那个人的身旁五十厘米处飞过,打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哈啊!”
“杨慎行,你是想杀了我吗?你知不道你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的危险?”
孙晓红一手叉着小蛮腰,一脸气愤的用另一只手指着杨慎行说道。
“孙小姐?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清宋国与东华国派来的奸细。
刚才我练习入迷了,所以一时没注意差点把孙小姐你当成敌人,实在是对不起,十分抱歉。”
杨慎行收回自己举着的手枪,接着露出笑容,毫无道歉意味的说道。
“你……杨慎行,你是故意的!”
“孙小姐,你作为孙先生的女儿,身份尊贵不是我这种逃亡者的可以接触的,还是离我们逃亡者远一点,别靠得太近引起别人说闲话。”
杨慎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向着训练场地的大门走去,一副完全不想和孙晓红聊天的样子。
逃亡者,是指从清宋国、东华国、沙俄国等支持部落人的国家逃亡到阿美莉卡的人。
在逃亡者里面,人员层次等级复杂,各行各业的鱼龙混杂在一起,因此犯罪事件频频爆发,严重影响了各个城市的治安情况。
最重要的是,逃亡者的语言各不相同,没有具备统一的语言,难以用语言进行交流并进行管理,在管理上具有很大的难度。
“杨慎行,我父亲要见你!”
见到杨慎行要离开,孙晓红连忙说出来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
“孙先生?”
“是的。”
“那好吧!”
作为收留他们这群逃亡者的人,又是一国之大总统,孙先生想要见杨慎行,杨慎行自然是要去面见的。
于是,杨慎行跟着孙晓红一路前行,通过重重关卡,见到了这位有“国父”之称的孙先生,阿美莉卡国的大总统。
孙先生有着两撇大胡子,五官面相给人一种亲切熟悉感觉,能够让人很快放松接纳他,难以产生加害之意。
“孙先生!”
杨慎行微微弯腰前倾,较为恭敬的向着孙先生打着招呼。
“你来了?请坐!”
顺着孙先生的指引,杨慎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两人的位置相距在五十厘米左右。
“孙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我可以称呼你为慎行吗?这样比较亲切。”
“可以的,孙先生。”
“慎行,你觉得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你可以尽管说,不用在意,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听到孙先生的问话,杨慎行觉得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一想到现在的局势,杨慎行就遗憾的摇了摇头。
“局势很明显。在三大国的联军进攻下,我方节节败退,即将丧失最后一部分的领地退回到本国境内。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出现,我方将会大面积的溃败,甚至会出现亡国的危机。”
“很简单明了的说法,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只是很多人还心存希望,觉得还有一丝反败为胜的可能。
当然,我们的确是有这种能力,只不过我的身体不行了,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而现在内部混乱不堪,分成了三个派别,其中主和派占据最大优势,想必等我死亡退位后,就是主和派领导整个国家了。”
孙先生说到这里,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望,是对这个国家的未来的失望。
不过当他转头看向杨慎行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不一样,那是一种人在沙漠里看见绿洲的表情。
杨慎行对他来说,就是那个希望。
“所以,我需要趁我还没死的时候,将大权快速交接给一个能够稳住局面的人,这样活着的我还可以进行辅助帮他掌权……”
“而那个人,就是我吧?”
杨慎行听到这里,逐渐明白了孙先生的意思。
“是的,慎行你年少有为,领导力极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这一年里,你迅速将混乱的逃亡者队伍逐渐整理成秩序井然的队伍,并制定出许多奖赏处罚的条款,使得犯罪事件大幅度减少。
光是这一点你就远超我派系之下的所有人,可以见得你的能力之强。
而且我的女儿也很是欣赏你,这大总统之位最是适合你。”
孙先生循循善诱的说道。
他甚至使用自己的女儿作为筹码,来吸引杨慎行成为一国之大总统,希望杨慎行来挽救这大厦将倾的阿美莉卡。
“此事关系重大,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做决定的小事,所以可以容我回去考虑一下再做回复吗?孙先生。”
“呵呵,自然是可以,我还是期待慎行你能够同意的。”
“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就如同我的名字一样,慎行。”
杨慎行转身走出屋子,脸上的表情立即转变。
而这时,等待在门外的孙晓红迎了上来,好奇的询问道:
“慎行,我父亲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一下我逃亡者的相关情况。毕竟逃亡者众多,一个管理不好就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说着,杨慎行抬头看向躲在一边偷听的某个男人,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而孙晓红也顺着杨慎行看了过去,那个男人的身形顿时映入到她的眼睛里。
“你还有一个小尾巴没处理掉,你们两个自己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
“哎,慎行,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见到杨慎行快步离开,速度之快,几个眨眼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哼,别躲了,李正善。”
“嘿嘿!”
李正善傻笑一声,从躲着的柱子下走了出来。
他和孙晓红从小一起长大,是一对青梅竹马,可惜的是两人的父亲却不是一个派别,使得两人长大后的关系逐渐疏远。
“别跟着我了,我们两个是没有可能的,我只是把你当做哥哥。”
“晓红,你知道的,我喜欢你的心意是不会变的,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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