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历一九九一年九月。
蓝灰星上发出了一件大事情。
作为世界最强国家的阿美莉卡,以部落人杀死营地人为契机,阐明了部落人的七宗罪,其中包括每年大量杀害各国的旅游者,以及那些前来进行援助的工作人员。
并用科学数据证明了部落人根本不是人类,它们是一群凶猛的野兽,或者说比猛兽更可怕的怪物。
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受害者出现在世界上所有媒体的前面,缓慢而又沉重的阐述了部落人的危害,以及对部落人的仇恨。
“我们的村子本来是一个和谐安静的村子,那时候我才不到十岁,家里有一个姐姐和疼爱我的父母。
然而,那最黑暗的一天到来了,我永远不会忘记。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部落人,黑压压的一片从村子的各个角落钻了出来,袭击着我们村子里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
不论是邻居、亲戚、家人都无一例外的,在我的面前被杀死、被践踏侮辱,甚至连我自己,也差点死在那群该下地狱的部落人的手中。
我当时能够活下来,全都是因为我的姐姐以自身吸引了那群部落人的注意力,我仍然记得那些部落人对我姐姐的所作所为。
自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将所有部落人全部杀掉,为村民与家人复仇,让那些部落人感到绝望,感到死亡的恐惧。”
说到这里,这位受害者的露出来的眼睛中,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仇恨与怨毒。
那股仇恨,就算是被电视屏幕所隔离,也能感到那彻骨的寒意。
这是真实无假的恨意,证明了这位受害者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认为部落人是属于人类吗?”
那位采访的女记者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部落人只是长得像人的畜生,它们都是怪物,都应该被杀掉。”
“可是,部落人中应该也有善良的呀!也有好的部落人啊!”
听到这位女记者的问话,那位戴着口罩的受害者突然不受控制的发狂的大笑起来,笑得问出这个愚蠢问题的女记者小脸通红。
“你这个问题实在是愚不可及,连动物都知道的问题,你居然还问得出来。”
“什么?”
“只有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部落人,才是好的部落人。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尝试一下被部落人吃掉的感觉,那可是会令你感到很舒服的!”
采访结束。
没过多久,这位受害者便将他辛辛苦苦收集来的种种证据罗列出来。
当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事实后,顿时引起了世界上所有国家民众的震撼,以及一场盛大的游行。
当然还是有一两个支持部落人的国家表达了反对意见,而且还是大国。
然而,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与阿美莉卡的本国民众的支持下,少许的反对并不能阻止这场战争。
于是,一场现代科技文明对原始部落文明国家的战争开始了。
刚开始的战斗是绝对的碾压,一个一个原始部落组建的国家被占领摧毁,无数的部落人在这场战争中死去。
可是,事情总是不会一帆风顺的,一股无形的阻力出现了。
阻力来自于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国家。
他们在暗中支持部落人,并提供武器弹药给部落人进行武装,以此来对抗阿美莉卡的军队。
其中有三个大国参与了其中,分别是东华国、清宋国、以及沙俄国。
这三个大国中前两个都是被部落人占据十分之一以上的国家,沙俄国则是这两个国家的盟友,与其站在统一战线上。
而且很巧的是,这三个大国都是处于君主立宪制的资本主义国家。
他们都是以皇权至上,不像阿美莉卡国那样是以人民为主、为人民服务的社会主义国家。
阶级性质上的根本矛盾,是永远无法调和的。
只是没有想到,却是通过部落人为冲突,爆发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全面大战。
这场大战,又被称之为第三次世界大战。
参战国家数量众多,规模之宏大,都是前无所有的,堪称历史之最。
战争是残酷的,不管是以何种理由,受苦受难的都是无辜的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转眼这场战争就过去了十七年。
时间来到西元历二零零八年。
某个不知名的陵园的墓碑前,此时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年纪较大,微风吹过露出脸庞,银灰色的瞳孔呈现在空气中。
而她旁边的男生,则年纪较小,大约十多岁的样子,看他的穿着应该还是一个在读高中生。
“安娜阿姨,我们真的要离开这个国家吗?”
两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男生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是的,我们必须要离开这个国家了,因为在这里,我们就是异类。”
“唉!”
听到安娜阿姨的回话,男生蹲下身子,满是不舍的打量着这块墓碑上的碑文。
接着伸出右手缓缓抚摸着碑文,上面刻着杨洪与张雯静两个名字:
“父亲,母亲,以后儿子我很可能没有机会再来给你们两人扫墓了,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
“没有办法,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严峻了。
阿美莉卡虽然是世界最强国,但还是敌不过三大国的联手进攻,此时已经被迫撤军防守。
毕竟这三大国的实力也是位于世界前四,仅仅是稍弱于阿美莉卡的实力,三国联合,更是无人能挡。”
“孙先生的身体怎么样?”
“孙大总统最近身体不是很好。阿美莉卡国失去孙先生这位大总统,不只在外部作战上会陷入无人领导的情况,内部也会陷入混乱的。”
“怪不得,怪不得清宋国会大力驱逐我们这类孙先生的支持者,甚至还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抓捕行动,原来是他们的胜利即将到来。”
男生站起身子,仰头看向天空,两只银灰色的眼睛微微闭合,他的长相与身边的安娜阿姨长得则是十分相似,宛如一对母子。
“安娜阿姨,我们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不知道,也不清楚。我们该离开了,不然明天的太阳我们两个是肯定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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