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世隆见到田豹时,惭愧的无以复加,毕竟自己出发时可是口出狂言,豪气万丈,结果却损兵折将,灰溜溜的回来了,对比有点太玄幻了,出去时有多狂妄,回来时就有多狼狈,是个人都要脸啊。
反而是田豹心里有谱,毕竟西军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只看整个军队那种懒洋洋的气质,很有一种天塌不惊的味道,就能看出这支军队长年在生死之间蹦哒,恐怕人家根本就没有拿出全力,否则党世隆还能全须全尾的跑回来?
夜袭可是一种高风险高回报的战争方式,太考究军队的素质了。
田豹笑骂道:“看看你那怂样!西军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你给收拾了,那西夏的铁鹞子岂不是太废柴了?别哭丧着脸了,人家有真本事!你还是抖擞精神,一会儿就有大战!”
“人家休整了一夜,吃饱喝足,该发威了!咱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西军进攻,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党世隆振作精神大叫道:“属下一定多砍死几个官军,让他们看看,咱们河北也有好汉!”
田豹这才笑道:“这就对了嘛!快去城墙上准备吧!他们不会让咱们等的太久了。”
话音刚落,城外便传来一阵激昂的鼓声,响动震天。
官军正开出军营,向着城墙外的开阔地集结,攻城在即,大战一触即发。
田豹带着党世隆直奔城头,只见城下的官军正慢条斯理的准备着攻城的前奏,整个军队都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田豹感叹道:
“真是劲敌啊!”
副将苗成小声问道:“用不用属下趁他们立足未稳,带人去冲杀一阵?也好振作我们的士气?”
田豹知道这些家伙说话太夸张了,为了突出自己不惧官军,什么都敢胡说,也不怕大敌当前,坏了大事,于是连忙否定道:
“咱们唯一的取胜之机就在依靠深沟壁垒坚守不出,只要能顿挫西军的锐气,咱们就能坚持到底,最终耗死他们!别总想着一战定输赢,西军有那么好打?出城进攻,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有可能取胜吗?你们只要能多杀官军,本王替你们向陛下请功,奖赏少不了你们的!”
田豹猜的很对,这些家伙不是无脑,而是说话做事还都改不了江湖风气,唯恐别人觉得自己胆小懦弱,于是在田豹面前故作姿态,幸亏田豹和他们十分熟悉,了解内情,如果真的信了他们的胡说八道,非要被坑的欲仙欲死不可。
城头上守城的准备正热火朝天。
城下,折可存坐在帅帐里,看着大帐里人才济济的西北将门子弟兵,吩咐道:
“汾阳城是田虎手里有数的大城,地位特殊,不但守军数量众多,而且还有他的弟弟田豹亲自镇守,咱们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一会儿,就有折可行带领辅兵佯装进攻,窥探城上虚实,杨沂中、折延质各自带领一万人马,轮番攻城,一定要一阵就把他们的士气给我打没了!我们堂堂西北将门,岂能在这里和他们拉锯?我要的是摧枯拉朽!”
西军的军官们大都是本乡本土的子弟兵,对外十分报团,闻听主将如此豪气,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摩拳擦掌,想要大显身手,在阵前显露自己的本事。
鼓声隆隆,折家的中坚人物折可行带领着五千辅兵摆开架势为大举攻城做试探,西军中的辅兵精锐程度也远超中原之地,拉出来照样是威风凛凛,战力不可小觑。
折可行厉声叫道:“弓弩手准备!步兵冲锋!”
步兵们一声呐喊,举着盾牌护住头脸,便纷纷向着城墙冲去,许多民夫拿着木板铺在城墙下的壕沟上,为大军爬城铺平道路,城上则不甘示弱的向着下边疯狂的攒射箭雨,阻挡官军接近城墙。
这些套路都是很常规的东西,差别只在于双方士卒的训练水平,一样的东西,用出来的效果天差地别。
西军的辅兵也表现的十分出色,盾牌一举,把自己便防护的滴水不漏,除了一部分的倒霉蛋被箭雨射中了腿脚,只能被抢救回去,其余的大部队有条不紊的接近城墙,云梯竖起,士卒们便死命的向着城头爬去。
田豹脸色阴沉的可怕,西军的战力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预估,人家毫无畏惧,顶着箭雨的覆盖,居然这么容易就接近了城墙。付出的伤亡微乎其微。
于是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都给我打起精神!都想找死吗?现在不玩命,想等到人家爬上来了就晚了!”
田虎军顿时在田豹的斥骂下精神抖擞,石块滚油不要钱似的纷纷从城头落下。
城头上田豹暴跳如雷,城下观战的折可存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汾阳守军,乌合之众耳!传令杨沂中、折延质,立刻给我发动攻城!”
原来,折可存敏锐的发觉城上的守军素质并不高,正可以趁着他们没有进入节奏,一举猛攻,打破他们的抵抗意志,甚至有可能一天之内就打破汾阳城也未可知。
杨沂中、折延质接到了传令,立刻发动起来,他们手里的力量才是西军真正的精锐,一声令下,弓弩手对着城头攒射,投石机疯狂的输出,城头上顿时被官军的协同作战打得抬不起头来,士气被压制到了极点。
官军这一波攻击很有后世步炮协同的味道,头上飞着弓箭和石块,下边步兵疯狂的进攻,打死田虎的军队他们也用不出这样的战术,没有办法,再好的招数也要依靠士兵们的素质来支撑,没有神射手的功底,恐怕弓箭射的就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同袍了。
城头上顿时陷入了恐慌中,田虎的军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打法呀,被彻底的打懵了!
田豹勃然大怒,一把撤下背后拉风的大氅,势如疯虎,亲自举起擂木便向着城下砸去,跟随在身边的亲兵一看自家主子都下场了,连忙也纷纷护持在身边,举起石块擂木向下砸去。
田豹作为田虎的亲弟弟,身负重任,岂能看着自己镇守的汾阳城就这么被攻破了。不惜亲自下场,冒着箭雨,不避凶险,士卒们被田豹的悍勇感染,顿时士气大振,又稳住了局势。
杨沂中、折延质各自率领一万人马赶到阵前,第一波的五千辅兵已经伤亡惨重,攻势难以为继。杨沂中叫道:
“我打头阵,折将军负责一锤定音!这攻城拔寨的头功就是你我的囊中之物。”
折延质言简意赅道:“一言为定!”
杨沂中哈哈大笑,吼叫道:“杨家儿郎们,给我上!攻下汾阳!”
西军战力超群,最大的原因便是家族式统军,每一家为了维持自己家族在当地的威势,都会精益求精的打磨军队,天长日久,每一家都有自己的高端战力,家族子弟也是人才辈出,维持着世代的统治不绝。
杨沂中带领着杨家的部属迈着独有的步伐,向着城头靠近,当接近云梯,突然加快了节奏,纷纷飞快的爬了上去,动作十分娴熟,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这些精锐出手,效果顿时提高了一大截,不管城头上如何阻拦,也挡不住这些西军精锐一步一步的向着城头攀爬。
田豹已经快疯了,他状若疯狂,抢过一把弓箭,连珠一样向着城下射去,嘴里还大喊大叫,督促着士卒们战斗。
可惜,人力终究有时尽,实力上的差距无可弥补,城头上的守军人数远远超过西军的攻城人数,却依旧抵挡不住西军悍不畏死的攻击,终于有一个士卒冒死爬上了城头,大吼一声,扑向了人群,长刀挥处,一下子便砍倒了一群人,城头上顿时出现了防守的空缺。
云梯上接二连三的士卒爬上了城头,他们训练有素,牢牢地死守这一片区域,为后边的军队清扫障碍。
折延质看到终于有人攻上了城头,顿时精神一震,吼叫道:“擂鼓!全军压上!一举攻下汾阳!杀!”
战鼓擂响,城下的官军顿时一拥而上,发动了总攻,喊杀声惊天动地,煞气冲霄。
田豹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中,挥动战刀猛砍猛杀,浑身浴血。
党世隆看着城下像蚂蚁一样蜂拥而至的官军,偷偷向着田豹跑了过去,再疯癫下去,全都要死在这里了!
问题是他还没有活够呢!田豹身份尊贵,自己如果敢独自逃亡,田豹万一死在这里了,田虎会放过自己?
党世隆一把拉住一个田豹亲兵,小声道:“快点想办法,汾阳守不住了!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家主人死在这里?”
亲兵也惜命,迟疑道:“将军是说……”
党世隆鄙夷道:“就你这脑子,还当亲兵呢?主人有难,还不找人保护着他逃走?他就算是闹着要死守,你们也不能当真,他可是王爷,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你们只要能救了他的命,就是大功一件!关键时刻,别犯糊涂!”
亲兵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些讲究,怪不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兵呢!
几个亲兵很快就达成了共识,田豹还在拼杀的如痴如醉,几个亲兵一拥而上,田豹差点一刀把亲兵砍成两半,幸亏亲兵大叫道:“王爷,是我!”田豹这才恢复了清明,看着城头上乱糟糟的情况,双方正厮杀纠缠在一块,忍不住有些发呆,原来敌人已经攻上了城头!汾阳这是要失守了?
几个亲兵哪里会让田豹在这里发呆,简直是在鬼门关前打转转,于是合力架起他的胳膊就走,田豹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叫道: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杀敌!汾阳不能在我的手里丢了!”
亲兵们不管不顾,架着田豹拼命向城里跑去。
党世隆一看当家老大终于跑了,自己不用独立扛起罪责了,于是也转身就跑,战端刚起,他就准备了逃生的后路,能混江湖的谁也不会把自己的生死交于他人之手。
眼下,汾阳虽然随时失守,但是其余几座城门的控制权还在田虎一方的控制中,逃生并不难。
城头上,双方已经厮杀到了白热化,以至于田豹失踪了居然都没有人发现,还是杨沂中、折延质等将领登上城头,立刻就发现了田虎军根本就是各自为战,群龙无首,田豹有可能早就跑了。
于是,便让手下的军士们齐声喊道:“田豹跑了!田豹跑了!”
守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被抛弃了!这样的发现顿时成了压倒骆驼的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啷啷一声,不知哪个士兵扔下了兵器,有一个就有无数个跟随,田豹的逃跑彻底击垮了军队的抵抗意志。
田虎的北方重镇汾阳陷落!守将田豹、党世隆逃亡。
折可存大军入城,旗开得胜,为官军建立了第一个大功勋。
壶关前,两军继续鏖战,中央禁军的战力就拉胯的太多,用尽了办法,也迟迟不能打开局面。邱岳和徐宁急得七窍生烟,种师道却老神在在,反正他本来也没有把希望放在这些兵痞身上,也就没有所谓的失望。
双方陷入了对峙的局面。
梁山一片安静,武大暗地里悄悄准备着大战的准备工作,同时为了营造是应田虎之命而出兵的假象,梁山只能等着田虎的使者主动前来。
应天府。
知府张叔夜正询问着手下的密探:“梁山还是没有动静吗?”
密探康盛回答道:“梁山十分平静,属下没有发现异常。”
张叔夜却笑了。挥手斥退密探,张叔夜吩咐道:“去请呼延将军前来议事!”
不一会儿,应天府兵马总管呼延灼便赶了过来,张叔夜的两个儿子,张伯奋、张仲熊也跑来,名义上是伺候父亲起居生活,实际上是张叔夜为了培养自己的儿子,把他们安插在府衙领了一份职司,算是培养办事能力。一旦遇上像今天这样的议事,二人便能旁听,开阔视野,增长见闻。
呼延灼见过礼,分别落座,张叔夜说道:
“大家都知道,我能当上这个知府,就是因为陛下需要我来对付梁山,如今朝廷南北同时开战,王庆也频频出击,大宋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打仗。可是密探回报,梁山却十分安静,诸位有何见解?”
呼延灼沉吟不语,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安静中。
张叔夜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哥哥张伯奋说道:
“事有反常即为妖,梁山要么就是胸无大志,安于现状,要么就是有更大的图谋。以梁山往日的表现,虽然不算大刀阔斧,却也和安于现状不搭边,所以,儿子倾向于梁山有更大的图谋。”
张叔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有看向弟弟张仲熊,张仲熊挠了挠头说道:
“父亲也知道俺脑子不够用,这么复杂的事让俺来猜,太难为人了!不过儿子则觉得梁山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们可是有文有武,林冲、鲁智深、杨志都是有名的好汉,还收服了程万里等朝廷文官,这在几个大贼寇里也是独一份,说他们安分守己,俺不信!”
张叔夜哈哈大笑,自己的两个儿子虽然都未必自己出色,但是却也各有千秋,足以传承张氏家业,张叔夜自己也仅仅是恩荫入仕,一路机缘这才走到了如今的高位,两个儿子如果能把握机缘,未必就不能超过自己,毕竟乱世机缘比能力更重要。
呼延灼十分沉静,抱拳道:“知府大人既然已经有了谋划,想必已是胸有成竹,属下一介粗人,还是听从调遣更好。”
张叔夜心里也十分满意,儿子成才,呼延灼又恪守本分,于是他笑了笑说道:“梁山太安静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以我估计,他们也快要动了,呼延将军还是要做好准备,咱们随时出击,直扑东平府!要打,就打他的中枢,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东平府,梁山首尾不能相顾,定然不战自溃。”
呼延灼慨然答应,眼神里尽是炽热。
田虎的使者如约而至,这一次却不是乔道清了,大战争酣,乔道清这个首席谋士哪里还能来回跑?正窝在老巢里陪着田虎在谋划战局,因此,这一次的使者武大素不相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田虎需要武大出手分担压力,武大需要田虎让自己师出有名,双方各取所需而已。
使者很有逼数,知道这次有求于人,很是客气道:“镇东侯,陛下正面临朝廷的大军围困,因此需要镇东侯从侧翼发动进攻,分担压力,等陛下缓过神,必有厚报。”
武大从来也没有爸那个劳什子的镇东侯放在心上,以至于使者叫了几声镇东侯,武大才想起这是叫自己呢。
于是便笑容可掬道:“还请尊使回禀陛下,梁山必然发动攻击,为陛下分忧解难。”
那使者顿时吁了口气,此行算是成功了!梁山会出手并不奇怪,毕竟如今大宋破鼓众人敲,谁都想啃一嘴,可是最怕的就是万一,梁山也算是大势力,举足轻重,现在田虎正是饥不择食的时候,能多一份力量就是胜利。
使者很快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武大立刻叫来林冲,计划着出兵事宜。
这一次,武大的寻找目标就是张叔夜,即便不能彻底的消灭他,也要把他的有生力量一扫而空,否则有这么一个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武大该怎么放心扩张实力。哪一次动手都要担心旁边毒蛇的袭击,如芒在背,太憋屈了。
所以,林冲要带领一部分兵马佯装去救援田虎,引张叔夜前来偷袭东平府,然后武大再前后夹击,一举覆灭张叔夜。林冲的任务就是充当诱饵和最后的突击力量。其中的火候十分重要,既要装作秘密行军,又要让张叔夜察觉,还不至于引起怀疑,难度不小,而且还要来个大迂回,参加最后的总攻,太考究长途行军能力了。
所以,武大只能找第一亲信林冲来干。
于是,梁山立刻就启动了军事行动,林冲带领三千人马直奔河北方向。
林冲刚刚动身,张叔夜派出的密探就探知了他的行踪,回报应天府。
张叔夜微微眯着眼睛,思索了起来,张伯奋问道:“父亲觉得其中有诈?”
张叔夜笑道:“有诈是必然的,河北距此路途遥远,梁山区区三千人马杯水车薪,这些贼寇又不是傻子,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剩下的就是他们要干什么?三千人马会攻击哪里?”
张仲熊说道:“只要不是攻打我们应天府,我们完全可以趁着东平府兵力空虚,直捣他们的老巢,只要以雷霆手段收复东平府,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我觉得我们就是要和贼寇们比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梁山敢拿自己的软肋和我们对耗吗?”
张叔夜胸有成竹道:“恐怕梁山这一次就是要诱导我们进攻东平府!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一定呢?”
对呼延灼吩咐道:“呼延将军,你尽起应天府大军,直扑东平府,给我打出咱们的气势,我料定东平府就是诱饵,粗活如果螳螂足够壮,不但能吃了蝉,还能弄死黄雀,你只管狠狠地打,本官为你殿后。”
呼延灼斗志昂扬,龙行虎步的去了,应天府顿时喧闹起来,整军备战,几个月的准备,如今终于到了亮剑出鞘的时候。
张叔夜吩咐两个儿子道:“你们两个随为父出征,守城自然会有通判接手。”
“梁山不外乎会在东平府设下埋伏,恐怕林冲的那三千人就是最后的致命一击,他就躲在我们的身后。所以,咱们的任务就是要守住呼延将军的后路,任由他驰骋疆场,这一次我要让梁山鸡飞蛋打一场空。”
东平府,此时的城内只有二千人的守军,兵力到了危险的境地,接手城防的呼延通傻眼了,这有点太夸张了吧。自己刚刚上位,就能接到这种重任?而且二千人能干啥?
武大笑眯眯说道:“放心,我另有安排!你这家伙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算败了,顶多你再回去官府嘛!又死不了人!”
呼延通气急败坏道:“大寨主休要信口开河,呼延通岂是反复小人?既然已经归附梁山,那就一条道走到黑,有死而已。属下只是惊讶,大寨主何必冒险?东平府如此重要,怎么能只有二千守军?”
武大哈哈一笑说道:“好了,我开玩笑有点过火了!不相信你我会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你?”
“我是真的另有安排。张叔夜大名鼎鼎,可不是浪的无名之辈,我的拿着烟雾弹瞒不了他,其实我这一次就是要和他来个对对胡,看看究竟是他先拿下我的东平府,还是我先一口气吃了他的所有兵马!”
“今晚,城里就会秘密再进驻两千兵马,我要求你,援军没有来到之前,东平府不容有失。你就是我最后的长城,赢了此战,你出人头地,败了,咱们一同赴死。”
呼延通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他没有想到,武大会把如此重任交给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一个降将而已,而且毫无功勋,默默无闻,士为知己者死,呼延通默默的下定了决心。
武大笑道:“不用紧张,你只管尽全力就好,我也不是吃素的,关键时刻,咱们并肩杀敌!”
呼延通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武大哪会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的生死交于他人之手?他有足够的后手,只是呼延通此人经过调查履历,武大还是愿意给他机会,此人有才,有气节,值得培养,所以武大才才出了这等架势,为的就是要彻底的收心于呼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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