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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坑蒙拐骗

    济南府城内,梁山军已经彻底掌控了局势,毕竟有过占领东平府的经验,武大照例接收知府衙门,鲁智深带领军队接管军营、府库、城门等重要的地点,未必有多么滴水不漏的严谨,却也算是井井有条。

    高宠得意洋洋的跑回来报喜,宗泽和呼延通被活捉了,武大更关注宗泽这老倔头,高宠就显然更关注呼延通这个和高家明显有渊源的家伙,到底为什么会用高家枪。两人的关注点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武大询问宗泽的情况,这家伙却止不住的往呼延通身上扯,驴头不对马嘴,惹得在一旁旁听的小胖子直翻白眼。

    高宠惹不起武大,却专怼小胖子的软肋:”白瞎了这么一大坨肥肉,居然害怕打仗?丢死人了!“

    小胖子的包子脸顿时被憋得成了紫皮茄子,小胖子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这厮出发前信誓旦旦,差点把自己吹成霸王复生,结果到了战场上,被战场上的血腥味一下子给搞得瘫软成了一堆软肉,颜面荡然无存。

    这也成了他现在最大的软肋,高宠再和他斗嘴,屡屡拿这丢人的场景说事,小胖子毫无还手之力,处于绝对的下风。

    武大闲暇时听这两个家伙斗嘴无所谓,现在却没心情,直截了当道:

    “想知道你们高家枪有没有外传,只有问你们高家人,回家去问问你们家里的老人,总有人知道,别在这里浪费口舌了,我要是你,就多和那个会你们高家枪的将军拉拉关系,你要是能把他拉进梁山,我给你记一大功!”

    高宠容光焕发,顿时找到了奋斗目标:

    “我回家问问我爹,总能闹明白是啥情况,不跟你这死胖子说话了,小爷这么英雄好汉,才不跟着这软鼻涕浪费口舌呢!”

    说罢,转身便准备走人,武大忽然一愣,连忙问道:

    “你爹?你爹也在东平府?”

    高宠理所当然道:“是啊!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块来的东平府投奔我哥,我进了骑兵营,我爹在家呢!”

    武大牢牢记住了这个情况,看来有必要拜访一下这个高老先生了!这老头估计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教出高英、高宠两兄弟这样的高手,肚子里总有点真本事。

    又发现了一个潜在的人才!还有高宠刚刚提到的那个会高家枪的人,也有点本事!

    武大发现自己有了收集人才的爱好,一看见有本事的人才,总想划拉进自己的手心里,才心满意足。

    至于宗泽,武大有好奇,但不会去见他,这老头是个狠人,想让他这样的死忠粉改换门庭?还是人道毁灭更容易。杀了他自己心里又过不去那一关,那就先囚禁吧,只当养一个吃闲饭的老头。

    武大现在烦心的是究竟让谁当这个济南知府呢?

    有了上一次程万里和吴用的对比,武大明显的发现,专业级和业余级根本就是两个层次,吴用代理知府时,肯肯巴巴,根本就只能算是勉强维持。

    程万里呢,一接手政务,便迅速整合了府衙内外的实力,补齐缺额,提拔人才,立刻便脱胎换骨。

    至此,武大才算是更加重视文治的作用,怨不得史书上总是说农民造反,如果没有读书人加入,基本上都干不成大事,果然很有道理。

    想想明末搅乱天下的李自成、张献忠,武力超强,却没有文治相辅,最后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这些都是史书上血淋淋的事实,武大怎能不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这偌大的济南府这么多官员,怎么着也隐藏

    有几个有用的人才吧?

    武大吩咐亲兵道:"去找个府衙里的老人来。“

    亲兵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真的就带来了一个老人,是货真价实的老人!府衙内负责喂马的老王头,无二无女,孑然一身。别人对梁山唯恐躲之不及,这老头爱之若素,稳如泰山,爱咋的就咋的吧,反正贱命一条,还能吃了他?

    梁山是不能把他咋的,相反,许多小兵十分有礼貌,大爷长大爷短的,把老头差点惊得大牙也整掉了。这是土匪?天下有这么彬彬有礼的土匪?那老子宁愿天下到处都是这样的土匪才更好!

    老王头立刻就心安理得的从心底里认同了梁山,管他什么土匪不土匪的,跟老子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官府的确不是土匪,那又怎么样?干的那些破事,还不如土匪呢!

    闻听梁山大寨主有请,老头也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的跑来,好像朝圣似的。

    接待这等老头,武大有经验,耐心点,做好倾听就行。

    于是武大笑眯眯的给老头倒了一杯茶,亲自端过去,笑容可掬的邀请老头落座。

    老头也很有意思,度过了开始的紧张,便大大方方问道:

    “大头领您身份不一般,找老头子我肯定是有事儿,有什么您想知道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府衙里的一亩三分地我了如指掌!”

    武大微微一笑,得了!又是一个心明眼亮的人精,能在府衙厮混的果然没一个简单的。

    于是武大笑眯眯问道:

    “我是想问问老人家,这济南府的官员里有谁的名声不错的?您也知道,以后这济南府也会归我们梁山管辖,总得找几个好官吧!有个好官能造福多少百姓?”

    老头顿时严肃了起来,人老精,鬼老灵,这老头一听就知道武大不是闲谈的,肯定有目的,甚至关系着那些当官的生死荣辱。这可是大事啊!不能信口雌黄,于是斟酌了好一会,才说道:

    “听说宗知府当官挺不错,不过具体怎么样不好说,毕竟他才来济南府,名不符实的也大有人在。通判刘伯钊庸官一个,胆小如鼠,既不怎么为恶,也没有做过什么善事,平平无奇。”

    “以往官声最好的就是知府衙门的推官樊落阳大人,可是这樊大人因为一桩人命官司,得罪了前任知州,现在正赋闲在家呢,可惜了一个好官了!”

    武大精神一振,总算说道正点子上了!于是问道:“这个樊大人家在哪里?”

    老王头顺手一指道:“就在这济南城北,老头子我还是给您带路吧,人生地不熟,您也找不到啊!想让这位樊大人高看您一眼,还是准备点好酒,他就好这一口!”

    武大连忙笑呵呵的道谢,有个通风报信的就是事半功倍!武大大叫道:“方五郎!快点过来!”

    亲兵队长方五郎跑了进来,这厮在王春光忙活锦衣卫的差事以后,就被武大任命为代理队长,正玩命的表现,要不这个代理两个字去掉呢。武大叫道:

    “准备一份厚礼,我要拜访一位人才,金银珠宝什么的千万别整,就准备文房四宝,给我把这知府衙门划拉一遍,肯定有好货,快去准备,我急着用。再派人速去街上给我找好酒,多多益善!另外记得给王老爷子也准备点好东西,算是我的心意,今天真是帮我大忙了!”

    方五郎快手快脚的,不一会儿便从官房里搜罗出了一套文房四宝,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武大这土包子也分不出品质好坏,只觉得打眼一看,就是高档货,武大十分满意。

    亲兵也急匆匆的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在兵荒马乱的大街上买回了几大坛子“兰陵醇”,武大带领亲兵骑马,老头坐车,一行人直奔樊家。

    济南临近济水,宋朝时候,由于黄河改道,济水和黄河时常重合,因此,济南城水量丰沛,处处都有泉眼。

    樊家地处城北,家境并不富庶,武大暗自点头,看来这个樊落阳至少是个清官,否则也不会住的如此寒酸。

    原来樊家居然只是一个独门小院子,从外表看怎么也不像是官宦人家,普普通通到了极致。低矮的院墙,抬头就能看见院子里开垦着一个小小的菜园子,里边郁郁葱葱的长着许多时令蔬菜。几只老母鸡慢悠悠的在院子里划拉着,寻找食物。

    一派田园风光。唯一出彩的可能就是院子旁边居然有一汪泉眼,涓涓细流,清澈见底。

    方五郎冒冒失失的就要前去叫门,武大连忙止住,自己走上前,轻轻拍门,清脆的拍门声打破了宁静,一个声音从菜园子里传出:“哪位?”

    武大也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只好朝着老头儿使了个眼色,老头颇为上道儿,连忙说道:

    “樊大人?是我呀,府衙老王头。”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个将近四十多岁的汉子打开了院门,一身粗布衣服,满脸的儒雅之气,赤着双脚,满是污泥,看见院门外的武大和一群全副武装的亲兵,忍不住微微有些惊讶,却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脸色平静,即无惊讶、恐惧,也没有任何的厌恶之色。

    只是微微一笑道:“寒舍简陋,容不得许多壮士入内,烦请诸位在外边等候。”

    武大忍不住有些赞叹,是个人物啊!看见这些凶神恶煞的亲兵,仍能够面如平湖,不卑不亢,绝不简单。梁山军进入城内已经是妇孺皆知,武大不相信樊落阳会不知道,可是人家就是一副安之如素的神情,很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

    于是,武大躬身道:“唐突造访,打扰先生清净了,就让他们等候在外,是在下有事请教先生。”

    樊落阳侧身道:“贵客请进!”又对着老王头儿笑道:“老王,你也进来吧!”

    老王头颇有眼色道:“别了,我还是在外边等着吧,您们谈!”

    樊落阳也不强求,转身便带着武大进了院子,方五郎连忙把礼品都搬进了院子,这才又等候在院子外边。

    二人坐在了院子里一处树荫下,樊落阳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微笑道:“实在是失礼了!”

    武大哈哈笑道:

    “先生不用客套,武某闻听先生爱酒?不如你我就在这里共饮几杯?武某生平最是喜欢听人臧否当世风流人物,先生大才,当有振聋发聩之语教我!”

    说罢,便拎起一坛子酒放在了石桌上。

    樊落阳似乎十分惊讶,没想到碰上了一个如此不见外的人,于是也哈哈大笑,自己跑去用清水冲了冲脚,穿好鞋袜,这才从厨房里拿出两个粗瓷大碗,一盘炒黄豆放在桌上,笑道:

    “我樊落阳就这一个爱好,唯独贪这杯中之物,现在也被老王头给卖了,看来该戒酒了!”

    嘴里说着戒酒,却老实不客气的一把拍开酒坛封泥,轻轻一嗅酒味,便满脸的陶醉之色。

    武大笑吟吟的看着,很有耐心,今天就是来考察这个樊落阳的,如果真是大才,想方设法也要把他拉进梁山,小小嗜好算个屁,真能帮助武大壮大梁山,天天给他买酒武大也甘之如饴。

    樊落阳倒了两碗酒,和武大碰了一下,便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这才满足的叹了口气道:

    “兄台见笑了,不知兄台在梁山身居何位?”

    武大笑了,这樊落阳能猜出武大是梁山中人毫不奇怪,却如此干脆了当的问出来就很有意思了,既然能猜出武大的身份,就更能猜出武大的目的。他不问,就还有打马虎眼的可能,问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武大站起身,躬身行礼道:“郑重介绍一下,在下武阳,忝为梁山大寨主。”

    樊落阳也抱拳行礼,二人落座,武大问道:“闻听樊先生有大才,不知先生对大宋江山有何评判?还望不吝赐教!”

    樊落阳几碗酒下肚,脸色微红,不加思索道:

    “有什么好说的?秦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大宋也该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要不然怎么会出现方腊、王庆、田虎,还有你们梁山这么多造反的势力?要知道,大宋自从实行文官当政一来,造反就失去了土壤,以前有人说: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太平年月,哪里有人能兵强马壮?根本就没有那个环境!现在呢?动辄就是几十万人的造反,就算大宋还能苟延残喘,国祚也难以长久了。”

    武大点了点头,大宋之前的五代十国,是唐朝后期的藩镇割据的必然产物,皇帝多如狗,更新换代像走马灯,正是宋太祖赵匡胤实行以文治武的策略,大肆贬低武将的地位,才造就了大宋两百年的太平,副作用就是,大宋的对外战争一塌糊涂,辽国、西夏,乃至后来的金国、蒙古,从头到尾都是轮番欺负大宋。汉人的勇武被打压到了历史最低。

    文官治国,造反作乱就少得可怜。古语也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所以,樊落阳才会判断,大宋要大乱了。毕竟维持平衡的根基已经不复存在了,又回到了谁有实力谁就能称王称霸的时代。

    武大又问道:“以先生之见,我梁山当何以自处?”

    樊落阳自斟自饮,一脸的晕红,憨态可掬道:

    “造反也是技术活!谁先冒头谁就先死,这不,方腊已经率先露头了,我敢断言,方腊必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宋就是再衰弱,也不是方腊这样的乌合之众能招惹的,等着看吧,离死不远了!”

    武大问道:“也就是说,梁山还要韬光养晦?”

    樊落阳哈哈大笑道:

    “蛰伏不等于碌碌无为,完全可以内修政治,招揽人才,训练强兵,不以一城一地得失为依据,夯实根基,对外提前布局,待天时一到,乾坤颠覆,梁山伺机出动,动则便是天地失色,割据山东完全可以奠定王霸之基。”

    “梁山只要始终维持隐藏在田虎和王庆的后边,不图虚名,不盲目扩大地盘,刺激到朝廷的底线,梁山安如泰山。”

    武大忍不住啪啪的鼓起掌来,这家伙有才!所有的策略都暗合“广积粮、缓称王”的方针。确定了,要把他拉进梁山,此人的谋略、战略眼光远超吴用和公孙胜,这才是真正的军师之才!

    有了决定,武大更有耐心了,笑眯眯的伺候着樊落阳,不惜亲自给这家伙倒酒。

    这家伙喝的醉醺醺的,也很有意思,有人撒酒疯是骂骂咧咧,有人暴躁易怒,他却拿着筷子敲着酒坛子扯着嗓子唱到:

    “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

    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滨。

    涧树含朝雨,山鸟弄馀春。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武大只是耐心的听着,又是一个怀才不遇的惆怅客,梁山最爱这种人了。

    樊落阳翻着眼皮子问道:“你听的不烦吗?”

    武大连连摇头道:

    “樊兄怀才不遇,小弟能听见樊兄的肺腑之音,说明樊兄看得起我,把我当成知音了,何烦之有?似樊兄这等人才,就该手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如今落魄江湖,我都看不下去了!”

    樊落阳刷的一下坐的笔直,一股睥睨之气昂然而起,大声说道:

    “想我樊落阳,也是堂堂读书人,不敢说才压同伋,冠盖当世,唯一能压我一头的就是我的表弟赵鼎赵元镇,可惜我等生不逢时,注定劳而无功。世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武大笑眯眯道:

    “要不樊兄弃了这朝廷的前程,跟我上梁山?这济南知府的位子你先坐着?”神情活像一个诱拐无知少女的骗子。

    樊落阳早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挥手叫道:“坐着!一定坐着!”

    武大差点笑出声来,连忙跑出大门外,吩咐方五郎道:

    “快把马车牵过来!请樊先生去府衙!”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樊落阳给抬上了车,做贼心虚的向着府衙跑去。临走还不忘吩咐老王头道:

    “你跟他家人熟悉,你留下来交代一声,回去有好处!”

    老王头惊讶的看着武大的骚操作,这样也行?人家酒醒了不会反悔?

    武大急匆匆的赶回府衙,笑哈哈的吩咐亲兵,把所有能找来的府衙旧人都找来,把樊落阳扶到大堂上,让众人向着樊落阳大礼参拜,口称“知府大人!”

    戏也演过了,武大这才让人把不省人事的樊落阳抬去睡觉。就这样,樊落阳在酒醉后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成了梁山的济南知府,有这么多人亲眼见证呢!板上钉钉!

    武大自己也不知道等樊落阳醒过来,会如何闹腾,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樊落阳喝的确实够嗨,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到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樊落阳大脑有些宕机,这是哪里?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什么情况?

    他挣扎着起身,摇了摇头,还有点晕,关键是肚子饿的咕咕叫,能不饿么?光顾着喝酒,空着肚子,睡了这么久,不饿才奇怪呢!

    卧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衙差装扮的人走了进来,躬身问道:

    “知府大人,您准备起来吗?”

    樊落阳顺口说道:“起来,再睡就饿死了!这是哪里?”忽然反应了过来,问道:“你叫我什么?”

    那衙差理所当然道:

    “叫您知府大人哪!昨天您跟随武大寨主回来,亲自坐在大堂上,接受我们拜见,您答应我们当济南府的知府呀!”

    樊落阳一下子被雷的外焦里嫩的,还有这样的事?转眼一想,不对呀!自己就算是喝醉了,还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

    八成是武大这厮趁自己喝醉了,耍的手段吧!还能这么干?真是没脸没皮!

    樊落阳也不饿了,立刻气冲冲的去找武大算账!

    武大早就知道必有这一遭,笑眯眯的等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就着小咸菜,像没事人一样。

    樊落阳看见武大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忍不住怒道:

    “武兄,你就是这么坑人的?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节操了?”

    武大一脸茫然,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我去罚他!”

    樊落阳没好气道:“装!继续装!先斩后奏!有这么办事的吗?想断我后路?”

    武大摇了摇头道:

    “樊兄,你可不能冤枉我,昨天喝酒,你一肚子的委屈,说你怀才不遇,我就想着正好我们梁山缺人,你又正好没有合适的官职,我就邀请你说,要不你先给我当一段时间的济南知府?你当时就信誓旦旦的答应了,还一再要求,要立刻升堂问案,我拦也没拦住啊,结果你就在大堂上睡着了,没办法,我只好让人伺候你睡觉了!”

    樊落阳迟疑道:“是这样吗?”

    武大梗着脖子肯定道:

    “就是这样啊!我得劝劝樊兄你了,树挪死、人挪活。大宋要真是江山稳固,我把你拉进来那是我不仗义,让你找死呢。现在大宋岌岌可危,你老兄身负大才,就甘心埋没于江湖之中?咱梁山别的不行,唯独对你们读书人十分敬重,凡是委派官职的,都是手操权柄,我梁山一视同仁,谁敢小觑半分?”

    “现在,我诚心诚意宴请樊兄加入梁山,暂时就任济南知府,等我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必然将樊兄请回中枢,参赞军机,我就不信,梁山既有林冲、鲁智深、杨志等勇将,再加上樊兄的理政之才,文武双全,还不能打出一片天下?”

    樊落阳其实对武大的态度很满意,人家能想方设法的算计你,也要把自己拉上梁山,就说明人家十分认可自己的能力,要不然谁会在自己身上浪费精力?

    如今差不多生米做成熟饭了,只好半推半就道:“还请大寨主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个济南知府我当了!”

    武大顿时高兴的哈哈大笑,一把拉住樊落阳说道:“府衙从现在起交给你了,所有政务,人事安排,你都可一言而决,我绝不干预!”

    樊落阳也豪气干云道:“一言为定!”二人哈哈欢笑,定下了君子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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