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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奇袭济南府

    走进军营,宗泽便越发面无表情,焦黄也更加战战兢兢。

    军营里到处都是一副散漫的样子,士兵们无精打采的缩在阴凉处,活像晒太阳的老猫,懒洋洋的。

    宗泽直奔中军帅帐,一下子便喧宾夺主坐在了主位,冷冷的问道: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实话了,济南府究竟有多少士兵,能上阵打仗的多少人?”

    焦黄躲无可躲,只好小声说道:

    “按名额济南府禁军一千人,厢军两千五百人,现在军营里实际有士兵三千人,还缺额五百人,另外能上战场的不足一千人,其余的都是临时招募的流民充数的。”

    焦黄解释道:“济南府一直太平无事,军备也就松弛了下来,这也不是一年两年积压下来的,而是多年才……”

    宗泽用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焦黄,这老小子开始还想解释,却被盯得越来越心寒,渐渐声不可闻。

    宗泽轻轻说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三千人集结待命,超过一柱香,迟到多少,本官砍多少颗脑袋!你自己想想你还有什么用?”

    说罢,便吩咐亲兵随从,点香!

    焦黄顿时宛如被天雷劈中,连滚带爬的跑出帅帐,大叫着让亲兵们赶快擂鼓聚兵。惶急之色,溢于言表,嗓子都要叫出破音了。

    焦黄太了解这些士兵的素质了,根本就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而且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在军营当值。今天的惩罚怎么也躲不过去了,区别也只是今天会砍几颗脑袋了!他可不敢去赌宗泽到底会不会心慈手软。慈不掌兵,宗泽能闯出赫赫威名,砍人脑袋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哪个名将不善于拿别人的脑袋来震慑军心?

    最出名的就是隋朝老将杨素,人家每次出征,专门抓一群犯错士兵,排队砍头,上到将军下到士兵立刻都老老实实。

    焦晃治军一塌糊涂,道理却比谁都明白,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惶恐。

    老宗泽明显是来者不善!

    战鼓隆隆,声音透着惶急。宗泽坐在帅帐,闭目养神。

    校场上很快就喧哗起来,成群结队的士兵三五成群指指点点的站在那里,七嘴八舌,交头接耳,乱糟糟的,没有一点军队还有的整齐肃穆。乌合之众!

    焦黄带着亲兵跑过去,连踢带骂的叫道:“新任知府大人擂鼓聚兵,立刻给我站好,你他妈的脑袋不想要了?”

    士兵们面对打骂,却依然嬉皮笑脸的,该怎么样该怎么样,焦黄的威信可想而知!

    时间渐渐流逝,一柱香的时间就要过去,宗泽站起身,带着随从走出帅帐,站在了校场的点将台上,静静等待着。

    士兵们依然喧哗,却渐渐的有人发现了台上站立如松的宗泽,顿时被气势所迫,立刻收声,一传十,十传百,渐渐传遍整个校场,一时间鸦雀无声,整个校场诡异的宁静了下来。

    宗泽眼看着一柱香已经点到了底,大声叫道:“军法官何在?”

    台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军官应声而出,军容严谨,神情肃穆,就连身后站立的一队士兵也和其余的士兵气质迥异,宛如云泥之别。

    那年轻军官朗声叫道:“军法官呼延通见过知府大人!”

    宗泽满意的点了点头,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吩咐道:

    “立刻把守辕门,迟到一个,抓一个!然后按照花名册点卯,敢于不到的人,立刻抓捕!”

    呼延通令行禁止风风火火,果然带领军法队,把守着军营,不一会儿,便抓捕了十几个迟到的士兵。

    宗泽吩咐道:“开始点卯!”

    焦黄连忙组织人一队一队的按照花名册点卯,不一会儿便有了结果。

    宗泽看着一个个缺失的人名,面无表情,焦黄冷汗直冒,他可没忘,宗泽的原话可是迟到多少砍多少!刚刚他可看了,足足有将近二十人,都砍了!焦黄想死的心都有了!

    宗泽把花名册啪的一声扔到了呼延通面前,冷冷的吩咐道:

    “对着迟到的人,一个一个给我确定身份,斩首示众!”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继而嗡的一声喧哗起来。宗泽大声说到:

    “他们本来罪不至死,可惜,济南府处在如此危险境地,梁山贼寇随时会打过来!你们却玩忽职守!找死呢?想等着梁山贼寇来灭了你们?本官就是要用你们的脑袋收拢军心,本官没时间和你们玩虚的!立刻行刑!”

    呼延通立刻带人控制了迟到士兵,核对身份,然后便押到了点将台前边,汇报到:

    “身份核对完毕,准确无误!”

    宗泽手一挥道:“斩!”

    呼延通毫不迟疑,身后的军法队大刀砍下,鲜血淋漓,脑袋滚滚,所有的士兵顿时都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宗泽老迈的身躯仿佛犹如恶魔降临,士兵们紧紧的盯着他,唯恐他又说出什么砍头的话来。

    焦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直勾勾的,像是被饿鬼勾去了魂魄,行尸走肉一样。

    宗泽摇了摇头,废物点心,将熊熊一窝,士兵们交到这等废物手里,能练出什么名堂?

    宗泽大声下令道:“命令呼延通暂时接管大营,负责加紧操练士卒,敢有违抗军令者,斩!”

    他也是无奈之举,乱世用重典,这些士兵如果还用寻常办法,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改造过来的。焦黄不用指望了,反而是呼延通虽然初次见面,却给了他惊艳的感觉,只有他身后的士兵一看就是令行禁止的精锐,砍了这么多的人头,面不改色,老宗泽宁肯相信呼延通也比焦黄强出太多了。

    所以,有这道军令就太正常了!

    宗泽看着傻愣愣的焦黄说道:

    “济南府没有你的位置了,自己想去哪里都行,本来我是想砍了你的脑袋的,后来想想,本官没时间和朝廷那帮废物浪费唇舌,你该庆幸你是个官,杀官太麻烦!滚蛋!”

    老宗泽火爆如斯,焦黄今天霉运当头,宗泽从一开始就横冲直撞,没有一点规矩可言,焦黄现在就一个念头,这个人有毒!要离他远远的!

    焦黄狼狈的跑了,军营内再无他的容身之地!呼延通当仁不让的开始了操练,士兵们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训练了,动作生涩。

    呼延通面无表情,借着刚刚砍了十几颗脑袋的余威,士卒们令行禁止,个个都成了乖宝宝。

    宗泽这才前去府衙完成未完成的交接仪式。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老宗泽今天干的没有一件是合乎朝廷律法的。

    还没有接印,完成交接,他根本就不算真正的知府,就已经接管了官军大营,还杀了那么多士卒,迟到该死吗?

    没有人和这倔老头较真而已,而且别人可以糊里糊涂,他作为少数的智者,最为清楚,朝廷的意图一旦暴露,济南府现在就是最危险的时刻。

    朝廷软刀子锯人,梁山如果有明白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暴起反击,因此,济南府缺时间,他没有时间慢慢收拢军心,只有快刀斩乱麻,那十几个士卒只不过是牺牲品而已。

    府衙内,上任知州和通判还在等待,没办法,宗泽可以一莽到底,人家根本就从来不走寻常路,自己却没有那个资本,只能乖乖等着宗泽回来。

    料理完了军营,宗泽恢复了文官的雍容文雅,彬彬有礼的完成了交接,成了府衙当之无愧的主任,前任知州毫无兴致陪这些人应酬,云淡风轻的走了。

    放谁身上也不会痛快,齐州府升格为济南府,结果被宗泽摘了桃子,没自己什么事了,反而是通判刘伯钊捡了个漏,留任通判,官阶白白的升了一级,知州能不生气?

    刘伯钊满脸堆笑道:

    “知府大人,您今日履新济南府,这满堂的属官、士绅、名流可都等着给您接风洗尘呢!陛下体恤济南府,把宗知府您这样的海内名臣给派来,简直是我等盼都盼不来的大造化啊!”

    宗泽眼珠子一瞪,就想翻脸不认人,可是,想了想自己的使命,自己不可能得罪所有的同僚,孤家寡人可干不了任何事,于是还是压下了火气,微笑道:

    “本官舟车劳顿,浑身疲惫,就不参加了,还要偏劳刘通判代老夫招待众位客人,老夫实在无力应酬。”

    刘伯钊只好怏怏而退,招呼着府衙内聚集的各色贺客直奔酒楼,大吃大喝去了。

    宗泽揉了揉眉头,心累!

    济南府如此险要的地方,梁山就在一旁虎视眈眈,所有人居然视而不见,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懵然不知,个个还是醉生梦死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宗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遇见和自己志同道合的知己,江山败坏如此,忠臣式微,满朝奸佞,自己也只能以老迈之躯,独自坚持而已。

    宗泽大刀阔斧的接管官军,加紧操练备战。

    武大也正率领梁山军顺着济水直奔济南府境内。

    从二人不约而同的行动来说,宗泽和武大反而更像知己,互为敌人,却能够准确无误的预判对手的行动。

    宗泽理顺了府衙,便吩咐军队立刻在城外建立烽火台,提高预警机制。

    主意是好主意,可惜武大的行动太快了,宗泽就算再有逆天的本事,却没有部署的时间,更没有把官军训练成精锐的时间。

    工匠们还在修建烽火台呢,武大就已经从水路悄无声息的完成了运兵的过程,兵临济南府。

    等到了登陆地点,离济南府区区几十里地的距离,武大已经完全不需要隐藏行踪了,半天功夫就能兵临城下,守城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有什么用?几天时间还差不多!

    济南府是有名的雄城,城墙很高,护城河、瓮城样样不缺。

    武大刚刚带领军队到达城下,看着如此坚固的城墙,忍不住感叹道:

    “失策了!这城墙太高!咱们进攻有难度啊!”

    公孙策笑道:“再坚固的城池,永远依靠的还是人!先试试他们的斤两再说!”

    武大从善如流,立刻调兵遣将,摆开阵势,先佯攻试探一波。

    简易的攻城梯做了出来,辅兵们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掘土填埋护城河。

    宗泽已经闻讯赶到城头,看到梁山军盔甲分明,阵容齐整,士兵们气势昂扬,从哪里看都比自己手下的歪瓜裂枣更像官军。

    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程万里、董平真是不当人子,看看他们干的破事,梁山贼寇手里拿的武器,身上的盔甲都是官军府库里的东西,现在都成了敌人的东西,废物!”

    宗泽发泄了一阵,还是要面对现实问题,看着梁山军开始填埋护城河,宗泽久经沙场,知道人家就是赤落落的阳谋,自己只要一还手,也就彻底暴漏了城上官军的虚实,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是一群菜鸟!

    可是,难道眼睁睁看着不还手?更不可能了!填埋了护城河,可就要短兵相接了,别说是打仗,就算是敌人去拜寿,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的遂了他们的愿哪!

    城墙上开始往下放箭,目标就是掘土填埋的辅兵。可惜,弓箭稀稀拉拉的,准头奇差无比。

    公孙胜惊讶了一声,咦!

    武大也大出意料之外,嘛情况?

    公孙胜笑呵呵道:“城上的官军估计是一群新兵,干脆趁热打铁,一会儿发动猛攻!何况他们也没有时间准备守城器具,趁他病,要他命!”

    武大却有点迟疑道:“宗泽会这么简单?”

    吴用插话道:“大寨主,您别被宗泽的名声糊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他却没有时间!咱们恰恰就是要挤压他的时间。看他咋办?”

    对呀!武大确实有些钻牛角尖了,后世的宗泽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名气,还是增添了名人光环,眼下可还没有到他人生最为高光时刻呢。

    歪歪斜斜的弩箭对于梁山军来说,毫无杀伤力,护城河很快就被填埋出了一大段几十丈的距离。足以展开攻击队形了!

    武大将旗挥动,军鼓震天,梁山军阵齐齐开动,向着城墙压去。

    宗泽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立刻把呼延通叫了过来说道:

    “你立刻带领老兵,死守这一段城墙,他们就填埋了这一段护城河,别的地方暂时无忧。”

    呼延通慨然应诺,宗泽忽然有些悲凉,如果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多好啊,不但有了准备时间,也能再发掘几个人才,现在只能倚重呼延通这一个独苗苗,万一有所意外,自己独木难支,济南府立刻就会沦陷敌手。

    鲁智深只觉得热血沸腾,终于捞到硬仗了!上一次打青州军,自己只能看着别人上阵杀敌,自己只能垂涎三尺,这一次终于轮到自己当先锋了!

    鲁智深左手持盾,右手拿刀,攻城战,攀高爬低的几十斤的水磨禅杖真心不合适,鲁智深只好可怜巴巴的换了兵器。

    距离城墙只有几丈了,鲁智深吼道:“弓箭手!射!”

    大阵后边的弓弩手顿时朝着城头上攒射而去,铺天盖地的箭矢飞向城头,遮天蔽日,惨叫声响成一片。

    弓箭手训练难度太高,幸亏东平府的武库里有大批的弩箭库存,再加上青州军的缴获,梁山军这才武装起了一只五百人的弓弩队。如今拉上战场,一下子便把城头上攒射的东倒西歪,士兵们顿时忙着躲藏,一下子乱七八糟的。

    鲁智深叫道:“五箭连射,不许停!”

    有对着身后的刀盾兵叫道:“攻城!”

    刀盾兵在步兵里最大的作用就是短兵相接,尤其是攻城战,刀盾兵武器轻盈,上下方便。

    两营刀盾兵一千多人顿时向着城头冲去,鲁智深庞大的身躯冲在前边,英勇无敌比,将为军之胆,将军带队冲锋,士兵们顿时勇气百倍,顺着云梯向城头爬去。

    宗泽吃亏在没有时间做准备,城头上没有滚石檑木,没有熬制金汤,什么也没有,更离谱的是,士兵也是歪瓜裂枣的残次品。现在就算是临时征调青壮协助守城也没有时间,通判刘伯钊自从听说梁山贼寇来了,就一直躲在家里,连头也不露,整个一缩头乌龟。

    相反,梁山军奋勇争先,居然很快就爬上了城头,甚至已经有少数士兵跳进了城垛,牢牢把守着云梯,让后边的士兵更快的爬上来。

    鲁智深一声虎吼,也合身跳上了城头,大刀挥处,一片血雨腥风,这一片就没有了一个敌人。

    呼延通成了救火队长,东奔西走,到处补窟窿,却依旧于事无补。

    城下的武大看傻眼了,没想到济南府外强中干,如此不经打,简直是豆腐渣,实在是被宗泽偌大的名声给镇住了,有点出人意料。

    武大哈哈大笑:“传令武松,带领剩余步兵,全部参加攻城!今日我要拿下济南府!”

    “传令高英,带领骑兵封锁其余三处城门,出来一个抓一个!”

    传令兵飞快的传下命令,武松立刻便带着特战营还有剩余的步兵向着城头冲去。

    此时的城上,梁山军已经越来越多,失守就在顷刻间,俨然大势已去。

    宗泽万念俱灰,老天也不帮自己啊,哪怕再多给自己几天时间也好啊!

    呼延通叹了口气,看着宗泽摇摇欲坠的样子,忍不住冲到他身边,一把拉着他便向城楼下跑去。

    城头上的官军已经崩溃,四处逃亡的人到处都是。

    宗泽反应了过来,反抗着叫道:“老夫要和济南府共存亡!不战而逃,宗泽不屑为之!你自己走吧,大好年华,别浪费在这里!”

    呼延通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人何必如此迂腐?”

    宗泽的眼里一片死寂,了无生机:“老夫刚刚就任济南知府,国土沦陷,有负圣恩,一死而已!岂能苟延残喘,致使清名受污?”

    呼延通眼看宗泽实在是无法劝动,只好一掌便把他打晕,扛起来撒腿就跑。

    主将都没有了,梁山军很快就拿下了城头,吊桥放下,瓮城洞开,济南府对武大敞开了怀抱。

    武大喜笑颜开,带领着吴用和公孙胜等人顺着城门大大咧咧的便进了城。给宗泽准备了那么多的后招,结果济南府的防守居然如此垃圾,有种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

    济南府很快就完全落到了梁山手里。

    呼延通带领几个亲近士兵,纵马驮着昏迷的宗泽向着东门跑去,城里已经大乱,到处都是东奔西跑的人群,没有人知道哪里安全,更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能跑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大难临头之前的本能反应而已。

    东城门也已经被波及,呼延通带着宗泽冲出城门,向着东方跑去,兵凶战危,现在只有尽快离济南府越远越好。

    可惜刚刚走出没有多远,闷雷般的马蹄声便响了起来,高宠眉开眼笑的看着呼延通,战意弥漫,对于马背上的宗泽却看也不看一眼。在这个好战的钢铁直男眼里,只有敌人,至于宗泽这半死不活的老头,高宠实在没有兴趣。

    呼延通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把宗泽交给了属下,吩咐道:

    “能走就走,走不了就投降!不用枉送性命!”

    说罢,举起手中铁枪,催马只奔高宠,战役熊熊。

    高宠哈哈大笑,双腿微微一夹马腹,战马撒开四蹄直奔呼延通,双马错蹬,高宠呼延通同时大喝一声,长枪抖起一朵碗口大的枪花,不约而同的直奔对方前胸。

    二人微微一愣,同时矮身躲过对方的招式,高宠变招迅捷,长枪化为横扫,呜的一声直砸呼延通后背。

    呼延通宛如身后长眼了,长枪微微一侧,斜斜的架住了高宠的长枪。

    二人兔起鹘落的交手了一招,高宠力量占优,呼延通经验更加丰富,算是平分秋色更重要的是,二人交手,怎么有种同门切磋的感觉。

    高宠也觉得对手的枪法实在太熟悉了,很像高家世代嫡传的高家枪,可是高家枪根本就不外传,这小子怎么可能会用?

    高宠心里有了疑问,更加注意呼延通的枪法,于是催马又攻了上去。

    二人你来我往,越打彼此心里的疑问越多,高宠咬牙上前一招丹凤朝阳,这已经是高家枪秘传的绝招了,传子不传女的嫡派秘技。

    只见枪影幻化的宛如朝阳初升,绚烂无比,枪影在最为耀眼时却突然归为一点,如流星坠地,时慢时快,直刺呼延通胸前。

    这一招的奥妙便是炫人耳目,出枪的速度突破了眼睛的极限,快慢由心,一般的高手难逃这一枪的厄运。

    呼延通也没有好的应对方法,只好死中求活,长枪舍弃了所有变化,直刺高宠。想要同归于尽!

    高宠哈哈大笑,验证过了,这个人会用高家枪的常规枪法,秘传绝招却不会,必然和高家有渊源,自己不能杀他。

    那就生擒活捉!

    高宠长枪下沉,一下子格挡住了呼延通两败俱伤的一枪,左手从鞍桥下顺手便抽出了一根小小的竹节钢鞭,啪的一声,一下子便敲在了呼延通的背上。

    呼延通顿时被打落马下,高宠一击建功,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笑了。

    呼延通其余的部众也没能逃出骑兵的追捕,很快就被一网打尽,连宗泽也光荣的成了俘虏。恐怕老头醒来,会被气的半死,昏迷中成了俘虏,找谁说理去?

    呼延通一言不发,被高宠绑的结结实实的,押回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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