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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比试

    孟天河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这也是他和不少高手交战后打出来的自信。

    宋朝,因为马槊等制作精良的贵重兵器相继退出历史舞台,相比之下,长枪的加工工艺就简单的太多了,于是逐渐使用者众多。

    大多数长枪甚至只是拿一根白蜡杆装上枪头就成了一杆长枪,因为制作简单,成本低廉,宋朝大枪盛行于军队,于是催生出了无数枪法高手。

    如杨家枪,呼延枪法,五代第一枪高行周等,多不胜数。

    这孟天河也得了一部枪法,颇为自傲。

    要动兵器了!

    就连柴进也有些兴奋,于是便有庄客索性抬来兵器架,武大一看,果然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看来,在这柴家庄,真是不动手都不行,看看人家多贴心,抽着你上去打。

    孟天河拿起一杆长枪,手腕抖动,长枪嗡的一声,碗口大的枪花闪闪耀眼。

    喝彩声此起彼伏,林冲也微微点头,作为一代枪棒大家,一眼看出,这孟天河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武二郎则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根齐眉棍,挥动了一下,还行!质量可以。于是,对着孟天河说道:

    “你先出手吧!要不然我怕你承受不住。”

    孟天河勃然大怒,这臭小子欺人太甚!他只以为是武二郎在羞辱他,却不知道这才是武二郎的心里话。

    孟天河一抖长枪,一招中平枪直刺武二郎前胸,稳准狠皆火候十足。

    武氏兄弟有一个共同弱点,长兵器都没有得到过好的传授,虽然结识了林冲,可是一路奔波,实在没功夫请教。

    武二郎也仅仅练过大路货的太祖齐眉盘龙棍,但是,他力气太大,习武天赋也恐怖十分,于是单手挥动齐眉棍,呜的一声,空气发出一阵音爆,短棍向着大枪砸了过去。

    我x,孟天河差点爆粗口,这小子简直是人形怪兽,哪里敢和他硬碰硬,枪势一变,顺势横扫武松,武松呲牙笑了,这老小子虽然也是技术流,但是水平有限,并不足以弥补力量的差距。

    果然,不管孟天河如何强攻,武松总是一力降十会,一棍子砸过去,孟天河就会乖乖的变招躲避锋芒。

    说到底,人家武松也不缺技术,力气更是远超孟天河。想拿人家当软柿子捏,明显是想多了。

    二人像耍猴似的斗了一番,武二郎有些腻歪了,于是笑嘻嘻说道:

    “玩够了,结束战斗!”

    说罢,一招拨草寻蛇,木棍便在他那滔天巨力的催动下,如怪蟒出洞直扑孟天河,孟天河吓了一跳,这一招的速度好快!

    连忙挺枪封架,武二郎哈哈一笑,快速挺进的木棍居然一下子停了下来,孟天河这一格挡挡了个空空如也,高手过招,微末之差,结果就是天渊之别。

    更别说武二郎这一招大出孟天河的意料之外,武松顺势而为,木棍一抖,顿时木棍弯曲,带着弹力一下子抽在了空门大开的孟天河身上,好在武松不愿伤人,使用了冷脆劲,只是打飞了孟天河,却不伤人。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

    打赢一人,是侥幸,接连打赢二人,那就是本事了。

    这次,不等吩咐,庄客便送过来银子,武二郎来者不拒,悉数收纳。

    武大笑眯眯问道:“不知诸位还打吗?”

    一条大汉跳出来叫道:“打!为何不打?俺是擎天柱任元,谁来跟俺打?”

    武大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拿出银子,摆上。

    任元一板一眼的拿出银子,摆好架势。

    武大一看,很快就判断出他是相扑肉搏高手,二人相对而立,任元毫不客气,双手如爪,一招**贯耳径拿武大肩头。

    相扑极其注重腰力,一发力便是绵绵不绝,武大在拳脚上精炼灵活和擒拿,于是一个闪身便绕到了任元侧翼。

    任元变招迅捷,双手下压,去扣武大腰眼,同时,出腿去勾武大的腿部。

    武大使出流光幻影遁,忽进忽退,绕着任元兜起了圈子。

    任元顿时有些抓瞎,自己绰号“擎天柱”,就是因为身形高大威猛,弊端就是移动不灵便,无法跟上武大的快节奏。不一会儿就转的晕头转向。

    任元有些急躁,再转几圈,自己不用打就自己躺下了。于是破口骂道:

    “你这厮转什么鸟圈子,可敢和爷爷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

    武大笑呵呵道:“如你所愿!”

    声音刚落,便中宫直进,一拳击向任元胸膛。任元大喜,这才是自己擅长的手段!连忙沉肩坠马,一招铁门栓挡了过去。

    武大合身扑上,就是要让这个身高膀阔的家伙尝尝惊讶的滋味,真以为自己就比不上他?

    两人就像火星撞地球,嗵的一声,仿佛房子都有着晃荡,两人碰撞在一起,任元瞪大了眼睛,预想中不堪一击的武大好好的站在那里,毫发无伤,脸上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让人讨厌!

    任元顿时发怒了,大喝一声,又冲了上去,双臂如钢鞭铁锏,猛扫猛砸,狂暴十足。

    武大朗声大笑,一招简单的炮锤直取任元,武大最大的底牌就是他内功已经有了根底,并且“九室指玄篇”修炼出来的内力质量很高,这一拳武大已经蓄满了内力,气势就像炮弹出膛,一下子轰在了任元格挡的双臂上。

    任元粗壮的身躯顿时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倒了一丈开外的兵器架上,噼里啪啦的响的热闹。武大不愿伤人,这劲力才只打人,不伤身。

    任元垂头丧气得爬了起来,都是行家,能把人打飞,却毫发无伤,难度比单纯打人高的多了,明显的人家手下留情了。

    任元拱了拱手,钻进了人群。

    一帮挑战的都感觉丢了面子,人家已经胜了三场,己方这么多人,却毫无建树,实在是颜面无光。

    忽然,有个打扮有些落拓的道士站了出来,盯着武大腰里的长剑说道:

    “贫道想领教小兄弟的剑法。”

    武大看这道士三十多岁,普通的道袍,背上背了一把松纹古剑,道气盎然,知道这个道士才是真正的高手,历代道门都是人才辈出,这道士神情淡然,不同凡俗,武大顿时提高了警惕。

    长剑出鞘,武大朗声说道:“晚辈得罪了!”

    说罢,长剑嗡的一声,在身法加持下,快如闪电般直刺道士左肩。

    那道士也拔出了长剑,简简单单的一招定阳针便守得严丝合缝,这等越是简单的招式越考究使用者的修为,道士显然深的其中三味,造诣非凡。

    武大火力全开,二十四式朝阳剑展开,一招“冬蛰”便使了出来,何谓“冬蛰”?

    忽闻天公霹雳声,

    禽兽虫豸倒乾坤。

    武大没有参悟透其中蕴含的意境,却也知道惊蛰代表的就是一阳初生,万物复苏的勃勃生机,所以这招惊蛰用出,顿时一股薄薄的剑芒生出,玄奥非常。

    道士咦的一声,惊叫起来,这小子的传承有跟脚啊,不是一般的野狐禅。

    剑锋生芒,道士顿时不敢怠慢,长剑如风,于电光火石之间,连出三剑,防守反击,攻守兼备。武大精神一震,二十四式朝阳剑接连用惊蛰的剑意用出,一道白芒围着道士往来盘旋。

    道士的剑法走的就是一个快字,追风赶月,守得铜墙铁壁,中间夹杂着攻击,颇有绵里藏针的效果。

    二人各出绝招,斗的难解难分。一帮看客只觉得心神倶醉,如此剑法,方不负剑侠之名。

    武大开始还有强烈的争胜心,渐渐的却觉得机会难得,能在这里遇见一位剑法高手,争斗的过程才是最大的收获。于是平心静气,只管御使着手中长剑,沉浸在剑法的奥妙中去,无数的领悟纷至沓来。

    这道士才是武大亲身经历过的身手最为高超的人,毕竟鲁智深和林冲虽然身手高绝,武大却都没有亲自领教过。能和这等高手过招,这才是武大最大的收获。

    二人相斗良久,渐渐的都有了一丝心心相惜的默契,毕竟能和同档次的剑客交手,收获都很可观,至少武大的剑招用的更加圆融无暇,道士也觉得自己颇有进益,既然始终是平手之局,二人同时收剑后退,哈哈大笑起来。

    武大拱手见礼道:“晚辈清河县武阳武大郎,修炼二十四式朝阳剑。”

    道士哈哈大笑,稽首道:“贫道崂山道乔道清,擅长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

    二人不打不相识,都有了心心相惜之感,武大躬身道:“晚辈修炼道家功法,闲暇时还望前辈不吝指教。”

    乔道清一改刚才的矜持之色,爽朗的答应道:“修道者,财侣法地,武兄弟肯和贫道交流,就是贫道道友,贫道随时恭候。”

    武大这才回座,虽然没能像武二郎一样摧枯拉朽的横扫对手,武大却喜悦非常,乔道清也非凡俗之流,果然是三步之内,必有芳草,没想到在这里还藏有一个道家高手。

    道家是个很神奇的教派,内部分裂成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流派,什么楼观道、崂山道、丹鼎派、正一道、真武道,多不胜数。

    偏偏却人才辈出,支撑着这些派别一直传承不灭。

    几乎历朝历代,世道一发生动乱,必有道家门人出世,辅佐真龙,定鼎天下。

    这一点,佛家就走了相反的路子,佛家从来不在乱世选择救世,往往都是天下太平了,佛家就随之大行其道。

    中原王朝选择几次大规模灭佛都是有深层的原因,其中于万民百姓毫无功德,于朝廷施政有害,就是最大的原因。

    道家出人才!武大垂涎三尺,人家可不是光会打坐念经,道家通兵法谋略的多不胜数,懂安民治世的也不在少数,有制作火药的,有精通医术的,有研究冶炼之术的。

    一想到这些,武大眼珠子都快绿了。恨不得都扒拉到自己怀里。

    柴进看两人打出了交情,颇为凑趣道:

    “两位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柴某也愿成人之美,二位每人二十两纹银,权当柴某敬英雄了。”

    打到这个程度,再也无人小觑三人。没看见人家还有一个大杀器没动呢!

    一群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最后终于尽欢而散。

    回到房里,武大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这才躺下呼呼大睡。

    这一番奔波,为了抢时间,颇为疲累。

    陆谦看着几个跟班手下,恨铁不成钢。侦查了几天,居然丝毫没有闹明白林冲三人跑哪里了。

    人都找不到,怎么杀?看来自己真的和富贵无缘,难道自己还要继续流浪江湖?

    陆谦不甘心!

    这时,一个手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脸喜色对陆谦说道:

    “虞侯大人,我偷听了官差说话,你猜林冲在哪里?”

    陆谦气的差点一巴掌拍过去,最恨这些吊胃口的,同时却有着高兴,莫非有林冲的行踪了?

    那手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卖关子有点不合时宜,于是连忙讨好道:

    “我听他们说,林冲到了沧州柴大官人府上。”

    陆谦傻眼了,去沧州?这林冲脑子让驴踢了?官府发配去沧州,都逃跑了,咋还去沧州?难道自己送自己去当配军?

    陆谦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好使,连忙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那手下点头道:“应该可靠,有人已经赶往沧州了。”

    陆谦精神大振,吼叫道:“都收拾行囊,咱们也赶快动身,截住林冲逃窜他处!”

    一行人急匆匆的向着沧州赶去。

    对于这些,武大不管不顾,睡的昏天黑地。

    柴进也不负孟尝之名,客房舒适非常,应有尽有。

    本人更是陪伴林冲三人,顿顿酒肉款待,极尽热情。

    武大撺掇林冲找了个闲暇时刻,屏退左右,向着柴进请求道:

    “林冲已经得罪了高太尉,他正满天下的通缉于我等三人,如今,林某也只好选择落草为寇,听闻大官人和山东梁山有交情,还望大官人能指引门路,林某感恩戴德,必有厚报。”

    柴进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林冲三人人才难得,他一直在想着如何收服三人为己用,结果三人居然有心投靠梁山。虽说,梁山也算是自己的势力,可是毕竟隔着一层关系,自然而然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犹豫。

    武大一下子就发现了苗头,于是小声说道:

    “大官人虽然蒙受官家圣宠,可是正所谓疏不间亲,高俅每天都围绕在官家身边,进言十分方便。大官人虽然不惧于他,可是明着收留我等,岂不是等于和高俅撕破脸皮?得不偿失!反而,我等潜藏于外,他没有理由攻击大官人,我等也可以作为大官人羽翼,更加保险。”

    柴进虽然有些公子哥的毛病,但也不是不通实务的笨蛋,得罪高俅,他也有些害怕,于是就坡下驴道:“我会修书一封,将你们荐于王伦。”

    武大小声说道:

    “大官人可以趁早安排,恕在下直言,大官人身边恐怕必有皇城司密探潜伏,我等在这里的消息恐怕已经泄露,我等应该早日离开,以免牵连大官人。”

    柴进对自己的身份心知肚明,却对武大说的皇城司密探仍半信半疑。

    武大一针见血道:“交浅言深,在下直言,赵氏对武将都丝毫不相信,会完全放任您这个前朝皇族?”

    柴进这才顿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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