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十万乾骑到来,距我们仅有十余里。”骑卒驾马而至,来到一位将领面前,在其后方都是披满了甲胄的重型骑兵。
正是黑骑。
安慕君与南平君率秦军铁骑攻打广业,而他们,则来阻挡十万乾骑。
“终于来了。”
巴道宗一手拉缰绳,一手执马槊,听闻乾金骑兵到来,顿时眸光冷利。
“都准备好了吗?”穆清羽骤然开口。
“为秦而战,誓死无悔,杀、杀、杀!”一道道声音响彻云霄,万人黑骑高举马槊,朗声回应。
“好,听我号令,给我杀!”穆清羽一马当先,手执马槊冲在最前方,巴道宗紧随其后。
“嚯、嚯、嚯、风…杀!”
一时间,万马奔腾,在山谷间疾驰,在场骑卒都是久经沙场的焊卒。
披重甲、跨烈马,万人黑骑手执马槊,朝乾金大军的方向杀去。
杀机凛冽,让人心头直颤。
地面在疯狂地颤栗,待乾金大军发现时,黑骑已从山谷间疾驰而出。
出现在十万乾金骑兵的前方,迎面杀去。
“不好。”乾金将领眸光深邃,见前方列阵杀来的骑兵,常年在战场征战的他,立即就猜到了一切。
不过,看见只有万人左右,顿时轻松了许多:“全军执枪,迎战。”
不久,两军正式交战,可让乾金将领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秦军所用的兵器,比枪矛长了太多,许多将士还未靠近就被刺穿了身体,然而,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秦军骑兵所用之兵器,竟弯曲而不折。
被刺杀的将士身体都被弹飞,带出一团团血雾,砸落在地,当场毙命。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更从未听闻的兵器。
在秦军骑兵之下,枪矛,没有了任何优势。
即使有少数秦军兵卒被枪矛刺穿,可还没有来得及拔出长枪,胸膛就被刺穿,身体都被弹飞。
“杀!”穆清羽驾驭战马,一位位阻挡在他面前的敌军,都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他以马槊刺穿弹飞。
手执马槊,将一位敌卒身体刺穿,旋即手臂猛地一用力,敌身带出一团血雾,朝乾金将领砸落而去。
(敌身砸落在马前,将领看向士卒的身体,胸膛上一个诺大的血窟窿不断喷出血液。
“秦军。”
将领声音低沉,语气冷漠,眼神都充满了杀意,猛地一拉缰绳,朝秦将杀去。
“驾。”穆清羽同样紧盯着对方,眼神平淡,从一开始就注视到了这位乾金将领。
也只有杀了这位主将,必将致使乾金骑兵大乱。
一时间,两位上将军迎面杀去,马槊与长枪挥舞。
长枪挥舞,马槊横扫。
可…在马槊轰来之际,乾金将领上身顿时匍匍于马背,躲过了这一击。
长枪挥舞,噗嗤的一声,穆清羽胯下之马顿时出现一个血口。
可怕的伤势,致使马匹受伤惨重,马匹仰翻…让穆清羽滚落在地,身形狼狈。
看着再次冲来的将领,脸色略有几分僵硬,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并未因此而恼怒。
“终于碰到了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这样,才更加有趣。”穆清羽手握槊杆,槊锋直指对方。
“有趣?”将领神情冷漠,说道:“本将军,会取你首级,祭奠我乾金众壮士的英魂。”
“或许本将军,会先取你首级。”穆清羽开口。
话落,他手执马槊,朝对方冲去,披满了重甲的他,身体异常沉重,地面都在随之轻颤。
“狂妄!”乾金将领驾驭战马,手握长枪杀出。
看着到来的马匹,穆清羽眼神逐渐冷淡,待对方靠近,手臂挥舞,马槊横扫而出。
可劈、可砍、可刺的森冷槊锋,顿时噗嗤一声,将马腿都斩断,鲜血如柱。
轰隆!
乾金将领滚落在地,穆清羽迈步冲出,未待对方起身,又是一槊横扫而出。
“轰。”将领身体被轰飞。
“死。”穆清羽语气冰冷,又是一记马槊刺出,直取对方性命。
乾金将领同样刺出长枪,可他却忘了马槊太长,枪锋出现在穆清羽面前时,而他胸膛却已鲜血淋漓。
槊锋,刺进了他的胸膛。
“咳。”将领咳嗽,吐出一口口鲜血,可他仍旧紧握长枪。
眼神紧盯着穆清羽,很不甘心。
“可惜了。”穆清羽手臂再次向前,足有三尺之长的槊锋,直接刺进了他的身槊锋摧毁了所有肝脏,令其毙命。
他手臂用力,直接把将领的身体给挑了起来:“所有人听着,你们的将军,已清晨,红日东升。
在这新的一日,广业城内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如同被巨石压着。
心若仿徨,民心不安。
只因为,广业城外,秦与疾宣合计二十万兵马围城…分明红日东升、却仿佛黑云密布,让人喘不过气来、寝食难安。
大军阵营,秦军众将领皆在列,就连疾宣将领齐元良也不例外。
“咕咕…”忽有嘶鸣之音,在天空响起。
南平君朝上方看去,一只鸽子朝广业翱翔而去,他顿时皱了皱眉,“信鸽?”
“取我弓来。”南平君抬手。
一位骑卒将大弓与箭矢递出,南平君一手握弓,一手执箭矢,正要射出之际,一道声音制止了他。
“三弟,不可。”安慕君到来。
“为何?”南平君虽不解,但还是没射出这一箭,看着那信鸽飞向广业,这才回眸问道。
“信鸽归来,无非只为传信,也只有两个可能,一,则是求援,其二,很可能是乾金调回的十万骑兵…若让乾金王知晓,或许会更妙。”安慕君驾马到来。
南平君闻言,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二哥的用意,看向消失在城内的信鸽,收弦回弓,开口:“看来,清羽那小子,是成功做到了。”
安慕君眼神闪烁:“他率领的黑骑,每一人都是由最精锐的悍卒组成,还有神兵加持,只要指挥得当,击溃十万骑兵…并不难。”
“那倒也是。”南平君对此表示认可。
不远处的齐元良闻言,自是听明白了对方的含义,眼神颇有几分凝重。
青泽堡一战,让他进一步认识到了秦军,尤其是那一支万人铁骑,所用之兵器,哪怕是他这位主将、也从未见过。
“齐将军,破城所用的云梯与撞车,是否已到位?”南平君看向齐元良。
到此时为止,他们围城已有许久,之所以围而不攻,就是在等待破城所用的撞车、以及云梯。
“诸位将军勿急。”齐元良语气停顿了下,回应:“我王紧急调令六万民夫,日夜不眠,押送撞车云梯到来…按照时辰来看,应是快到了。”
“并非我们焦急,而是时间紧迫,须尽快攻破广业。”安慕君开口。
他已得到消息,邯州沧澜君调令承启兵马,即将入稽,因此,须尽快解决乾金一事。
就在这一刻,后方有一道声音传来:“将军,大王命末将率数万民夫,押送撞车、云梯到来。”
“终于是来了。”众人闻言看去,就见到一位疾宣副将驾马而至。
“破城所用的撞车云梯都到了?”齐元良问。
“正是。”副将抱手。
“终于来了。”众将领顺着方向看去,撞车与云梯在民夫的押送下到来,都是攻城利器。
“所幸,来得不晚。”南平君道。
“传令。”安慕君眼眸扫视众人,“派人至城前叫战,命乾金王即刻开门弃降,我秦军向乾金王承诺,保留乾金血脉,可存宗庙,不杀城中一人。若其冥顽不化,待到破城时,定屠其国、毁其宗庙、灭其子嗣,那时,一切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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