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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梳头匠王武

    王武嘿嘿一笑,“那些出家人要下山的嘛!难不成顶着光头四处乱逛?多不方便!“

    雷慕书恍然,“你是说那些出家人易容之后下山胡逛?”

    “对了,大官人,您是不知道,一个和尚只要不是长的太粗劣,稍微清秀点,化妆成一个女人,任谁也看不出!”

    雷慕书心下一动,“我将来是要逃跑的,这个人须和他相交。”然也不能太过痕迹,随之转了话题,问道:“你在这里生意还行吧?“

    王武叹气,“唉,这早市之上,多是来卖菜的乡民,买菜的厨娘,要不是就是闲逛的闲汉,有几个能来梳头?俺这手艺应该走大门户的,可俺院子出身,大门户也不愿意用俺。您老也知道,俺和金凤楼那老鸨当年是不欢而散,她的姑娘们自然也不会用俺。俺也是无法,每天来这早市碰碰运气,找个烧饼钱罢了。”

    雷慕书说:“这怎么行,你一个大小伙子要想想办法啊!”

    “谁说不是,大官人,这不是一时无计吗?俺打算攒点路费去东京看看,俺有个师兄在东京禁军中,听说那些出征的将士爱把自己捯饬的血肉模糊去报功领赏,倒用得着俺们这种人。”

    “你可以把人化妆成受伤?”雷慕书欢喜问道。

    “小菜一碟,化妆成死人都行,俺师傅更厉害,他会教人闭气,躺那里三天两天装死,任谁也看不出。”然后又说:“大官人,俺给您上点头油吧!也是俺从五台山带来的,香且不说,主要是亮滑,不沾尘埃,娘子们闻着最喜欢。”

    “行,上点就上点,王武三年不见,长本事了。”雷慕书故意夸奖道:“那教人闭气你也会一点了?”

    王武答道:“这个俺倒不会,俺想着用不着,就没去学。”

    雷慕书心中可惜,又问道:“你攒多少钱了,打算什么时候走?你那师父在哪里?”

    “一文也无啊,大官人,每天将将混个肚子圆罢了。”王武叹一口气,“唉,实在不行,俺打算卖力气去了。俺师傅四处漂流,俺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雷慕书心中盘算已定,说道:“算了,别梳了,把俺头发挽起来吧!你的事情交给俺了。”

    王武大喜,“真的,大官人,您肯帮俺?”

    “当然真的,只是还没想到法子,你且等着。”

    王武放下梳子,拉紧头发高高挽了发髻,插上簪子,拿毛巾替雷慕书掸了上下衣服,又扶了站起,深深躬身下去,才说道:“王武先谢过大官人,大官人但有差遣,小人一定赴汤蹈火。”

    雷慕书穿越一天半,早搞明白了郑屠在渭州城地位,坦然受了,也不还礼,问道:“不知你是一定要去东京呢?还是打算在这渭州想出办法来?”

    王武至此,哪敢挑选,答道:“但凭大官人指示。”

    “嗯,既如此。”雷慕书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块银子,递了过去,“东京再说,先顾眼前吧!这点钱你先拿去花用,待我找出法子来再说。”

    王武双手接了,红了眼圈说:“再想不到是大官人来救王武脱离苦海。不瞒大官人,若没您来相救,小人今晚怕要露宿街头了。那金凤楼老鸨柳金凤天天来看俺一眼,她要看了俺露宿街头,不知有多高兴!”

    “啊,这怎么行,你先前住哪里?”

    “回大官人,俺住东门刘家客栈。那店小二说了,如果今晚俺再不交店钱,就要扣了俺的行李,赶俺睡大街。”

    “如此可恶?”雷慕书问:“他们应该识得俺吧?”

    “这个自然,渭州城谁不认识您?”王武一直弓着身子答道。

    “既如此,你去对他们说......算了,这块银子你还了店钱,可有余钱吃饭?”

    王武脸红起来,“俺住了不短时间了,前些儿每天吃喝也在他们灶上,所以......”

    “既如此,咱不欠他们。”雷慕书说着话,又掏了一块银子给王武递了过去,“我身上也不多,你先拿着,免得他们聒噪,再有事你去俺铺子找俺。”

    王武客气,“这如何使得!大官人,太多了,太多了。俺在这里每天也可以果腹了,还了他们店钱不吃他们饮食也就是了。”

    雷慕书抓起王武右手,把银子拍了进去,“总吃烧饼不是个事,拿着。”

    王武千恩万谢收了。

    别了王武,雷慕书挤过人群,远远看见了郑屠肉铺,生意正好,七八个伙计大小刀乱飞,王胡忙得头也不抬。

    雷慕书走近,“咳,咳。”

    王胡听得声音,抬头看了,脸上一红,跑出内柜,说道:“对不住您了,东家,昨儿......”

    雷慕书摆手拦住了话头,“不要这样说,俺明白她也是你东家,再说你也是为俺夫妻好。忙你的。”

    王胡心中石头落地,回身入了内柜,知趣转了话题,“东家您今儿来的也早。吆,这头发梳的真好。”

    “说到头发,王武回来了,你知道吗?”雷慕书问。

    “知道。”王胡随之又问:“东家为何问他,听说他想回金凤楼,那柳金凤只是不许,现如今在街上梳头。哦,难不成东家头发今儿是他梳的?”

    雷慕书点头,又问:“柳金凤为啥不要他?她一个开院子的养个会化妆的岂不是正好?”

    王胡心下奇怪郑屠为啥关心一个龟奴,但东家见问,不得不答:“俺也不确知,听说王武要的工价高,柳金凤只想给原价。不过据俺想来,柳金凤在找回面子罢了,她一年多挣钱啊,在乎一点点工价银了。”

    雷慕书毕竟不是郑屠,也不敢说什么,想了想,只得说了句正确废话,“这柳金凤,做生意嘛!抢什么面子。”

    王胡深以为然,说道:“东家说的是,柳金凤有点过了,人家王武是去五台山是学本事的,又不是去其他院子。”忽然低声,“东家,那老鸨子来了。”随之换了笑脸,大声喊道:“柳姐姐,您又亲自来了?”

    雷慕书转身看时,一个华服美人跟在一个丫鬟身后正挤过来。丫鬟也就十三四岁,峨眉杏脸,很是耐看,却一脸凶蛮,伸出双手乱推人群,“呔,让开了,乡巴佬。”

    旁边一直等着算账的三个婆娘看了生气,不敢说丫鬟,喝骂王胡,“你做不做生意了,眼里只有你柳姐姐!”王胡忙低头算账收钱去了。

    雷慕书看了也是生气,未等他言声,柳金凤却喊了起来,“哎呀,奴家出门时还纳闷呢,为啥俺左眼老跳?原来得遇大官人了。”

    雷慕书只得拱手,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说了一个字,“早。”

    老鸨子直言直语,“什么早了,大官人惜字如金的,连姐姐也不叫一声,您可好久没去俺那里了。”

    雷慕书心下生厌,呛声道:“多久了?姐姐!”

    柳金凤却以为在与她调笑,手肘搭了小丫鬟肩膀,撩了下长发,故意努力想了想,娇笑道:“加上今儿就是第五天了,我们满楼的姑娘可都想死您了。”

    王胡插嘴道:“柳姐姐,您就别想了,我们东家以后怕是照顾不了您生意了。”

    柳金凤冷哼一声,“哼,不就是金翠莲嘛!那种浪蹄子,拖家带口,哪有我们院子服侍的好了,大官人玩个新鲜罢了。”随之换了笑脸,“大官人,姐姐提醒你一声,那浪蹄子娘亲昨晚死了,是个麻烦,你可要躲远了。”

    雷慕书听了,心中惊天霹雳,作声不得,知道自己离死期又近了一步。

    王胡听了,知道柳金凤恨人家金翠莲抢她生意恨错了,劝道:“柳姐,您算了吧!俺说的东家再不去你那里和人家金翠莲没关系。猪尿泡早就给您留着呢?要不要?”

    柳金凤看向小丫鬟,丫鬟排出十个小制钱,王胡一招手,有伙计提了三挂猪尿泡递给了丫鬟。

    送走了柳金凤,王胡一口唾沫唾于地上,骂道:“婊子就是婊子,她用猪尿泡装了血骗乡下土财主还是人家王武教给她的呢!没良心。”

    雷慕书一颗心早就飞去了金翠莲那里,只怕她认识了鲁智深。心中打定了主意,“我且回郑屠家去,拿了他的私房钱这就远走高飞。”也不作声,抬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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