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刚刚带着郭全海一众人回到城中自己的府上,便见自己府上的幕僚李忠急匆匆地从里面迎了上来。
“公子,刚刚王妃传来话,她说拔拓家明日便要派人去榆州,想问你借人一用。”李忠待李智坐定,便立即向他汇报道。
“哦?借人?借谁?”李智一时不懂母亲什么意思。
“郭全海!”李忠说道。
“借他干什么?”李智还是不明白。
“公子,榆州,早已不是之前的榆州了。除了玄甲军,还有八镇之一的榆州镇戍军!依属下之见,此次拔拓三山都督遇袭一事,必定有榆州镇戍军的参与!那蒲查良虽然隐退了,可是这么多年鬼影子的名声可不是凭空而来。除了拔拓氏在榆州有根基,便是咱们李氏和蒲查氏了。此事,除了蒲查氏,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让拔拓三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忠笃定地说。
“那母妃的意思是?让郭全海去干什么?”李智终归年轻了一些,遇到有些事,他不明白,也理不清这其中的门道。
“拔拓家毕竟离开榆州已经五年了,留在那里的人也不多,哪怕现在去人,怕是和蒲查氏也斗不过啊!公子现在替父监国,你便是榆州李氏的主人,派你身边的人去,便是代表了榆州李氏,甚至可以说是夏国王室!他蒲查良再怎样称霸榆州,总也得顾及公子你的颜面吧?”李忠耐心地解释着。
“你怎么肯定就是蒲查良下的手呢?如果真是羌人干的,那这样斗下去,岂不是让他们看了笑话?再说了,去人也是去寻我舅舅而已,何必和蒲查氏较劲?”李智倒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他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
“话是如此,可是现在榆州城中风云变幻,玄甲军已落入公孙良渚手中,想要从玄甲军中得到助力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榆州镇戍军又掌握在蒲查良的二公子蒲查仲手里,如果不一开始就镇住他们,还得时时防着,怕是去了也白去啊!”李忠沉思道。
“好吧,去便去吧!你去通知郭全海吧,我今日逛乏了,先去休息了。”李智知道母妃定下的事情,他即便是不同意,也无可奈何。
李忠听他如此说,便告退出了李智书房,自去找郭全海了。
那么,就不得不说说夏国的这几支百战之兵了。
从夏纪元年开始,夏国军队便只保留了三军八镇。
三军是夏国的主要军力,分别为赤甲军,黑甲军,玄甲军,原本的任务都是宿卫长安,出征作战。夏纪三年,天下渐渐太平,于是夏王便下令将最为精锐的赤甲军留下驻守长安城,其余两支中的黑甲军向北进驻青州,玄甲军向西进驻榆州,分别拱卫夏国西北边境。三支军队编制都一样,共设军、校、什、伍四级,军中设都督、副都督各一人,随军参事若干人,下辖九校,每校九什,每什九伍,每伍九人。分别设校尉、什长、伍长,全军大致7000余人。比如榆州的玄甲军,这些年武备稍有松懈,军饷时有欠缺,但总兵力仍然在5000余人以上。当然,赤甲军又与黑甲军、玄甲军略有不同,夏纪三年冬,夏王曾下令“诏选天下武勇之士一千人以充宿卫,隶属赤甲军!从而奠定了三军之首的地位。
可以说,夏国最为精锐的兵力便是赤甲、黑甲、玄甲这三军了。
除此之外,还有八支镇戍军。这些都是为防备与其接壤地鲁、卫、晋、楚四国以及羌族侵扰而设置的常备军事力量。其主要任务是戍边守土,遇有战事,也会配合三军出击。镇设镇将、副将各一人,下辖校尉六人,每校六什,每什六伍,每伍九人,通常也会加上镇将招募的护府私兵,总计约2000余人。而由于夏国多年征战,多地土地荒芜民生凋零,于是夏王便下令,有镇戍军镇守的各州、郡,镇将则兼任州刺史、郡太守。
这也是为什么在榆州,蒲查良能独占鳌头的原因!
(本章未完,请翻页)
……
长安城中,拔拓氏正在挑选着族中精锐前往榆州。
而榆州城中,也是一副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为了什么,却无人能够说的清。
赵忠良第二天从李信府上出来,他知道自己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便轻易地卷入了夏国这场夺嫡之战。
说后悔倒也没有什么后悔,只不过他还是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
好在,目前的李信,都还不被任何一方放在眼里!既然这么被瞧不起,那么如果不下点功夫好好做点什么让他们刮目相待,赵忠良觉得有点对不住李信这孩子。
于是,赵忠良这两日白天便在城中无所事事地晃悠,抽空也会去城北的人伢行看看,倒是也挑了五个身世清白根骨不错的苗子。暂时交给了陆一鸣兄弟带着熟悉这榆州城的情况。入了夜,他便会去城中白天看中的可疑之地去探查一番。而这其中,最让他感兴趣地便是镇戍军的军营了!
此时,赵忠良正在蒙天的带领下,去看城西的那几座院子。
在赵忠良“钞能力”的加持下,这几座院子如期地按照赵忠良的设想建好了。除了几个院子之间的院墙还没有完全的建好,其他的房子都已经完工。剩下的这些活计,赵忠良也不打算让匠人来做,他另有打算。
自己的锦衣卫可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锦衣卫,好歹也是前世军情部门数一数二有名号的人物,怎么会让这些好苗子浪费了呢?
赵忠良打算从一开始便照搬前世的那套训练方法,因情施策,因材施教,保证自己的锦衣卫成军之后,一定会让长安城中的那些大佬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让蒙天打发走了匠人,又让他买来了需要的建材,赵忠良便再一次的吩咐蒙天,要是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一定不要让人来这里,哪怕是路过也不行!赵忠良深知,自己的这套东西,如果让对手知道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好的,龙王!”蒙天向赵忠良恭敬的告辞,走到中间那个院子门口,喊出这几天在这里监工的花狗,一起离去。
赵忠良看着远去的两人,他心里也在盘算着。毕竟蒙天是自己在榆州立足不可或缺的一环,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来传递情报,怕是时间久了也会引起有心人注意。现在的他和李信,还出不得任何差错!
赵忠良想到这里,便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大哥,那人是谁?就是给咱们银子的人吗?”花狗一脸的好奇。
“不要问,也不要给其他任何人说。”蒙天摸着花狗的头说。对这个和自己妹妹一般大小的小兄弟,蒙天总有一种特殊的情感,相比之下,他额外地照顾这个小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就是那个人。不然,你怎么会对他那么恭敬!”花狗一脸地不服气。但他也知道,既然大哥说了不能告诉其他人,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你说的对,我就是给你们银子的那个人!你也可以叫我,龙王!”赵忠良突然出现在蒙天和花狗的面前。为了让这小子死心塌地,赵忠良不惜浪费了一次隐身的机会!
“啊!”花狗被突然出现在身前的赵忠良吓的一跳,迅速抽出怀里的匕首便要刺向赵忠良。
“住手!”蒙天见状,立即拉住了花狗,一个背摔便将花狗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没事!”赵忠良双手抱着胸前,笑着看着被蒙天摁倒在地上的花狗。十三四岁的身板,硕大的一颗脑袋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虽然瘦弱的有点离谱,不过看起来还算精神。
“怎么样,和你大哥一样,跟着我怎么样?”赵忠良示意蒙天放开花狗。
“跟着你?”花狗站起来,将掉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疑惑地看看赵忠良又看看蒙天。
蒙天没有说话,在赵忠良面前,他知道什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么不该说什么能说。
“对,跟着我。我教你本事!”赵忠良盯着花狗的眼睛说。
“这得问我大哥。就算你是给我们银子的人,我也得听我大哥的!”花狗倒是很讲规矩。
“不用问他,他肯定同意。你大哥也是我的人。跟了我,我教你本事,你呢,专门负责我和你大哥之间的事情,怎么样?”赵忠良继续开出条件。
“大哥,行么?”花狗侧过头问蒙天。
“听龙王的话,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哪天他让你来杀了我,你也要立即执行,不要问为什么!”蒙天对花狗郑重地说。
“啊?”花狗大吃一惊,“那我可不干!”
“哈哈,放心吧,只要你们对的起我,我不会让你们做这样的事!哪怕哪天哪个人背叛了我,我也会亲自来收租子的!”赵忠良大笑,他哪用得上这样的手段去驾驭手下。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蒙天的回答让他很满意。
“那行!”花狗倒也干脆,看蒙天都说了可以,他自然也没意见。对这个给他们银子,又帮他们拿下城西地盘的人,他心中一直是很感激的。
有些人,天生的品性便决定了他的前途。
知恩图报,就是花狗和蒙天这群苦命孩子的品性。
“行吧,你先去帮我办几件事!第一件,便是去城中裁缝店里按照你的这个身材,买二十套青色袄子和四十双大小不一的牛皮靴子!买好了就自己一个人带到中间这间院子来!第二件,买完了就去找个铁匠铺,置办一套打铁地家伙什,放到北边这间院子里去!”赵忠良又凭空掏出100两银子,递给像是见了鬼一样在那发呆的花狗。
“好!”蒙天伸手推了一下花狗,反应过来的花狗立即应道。
“嗯,弄好了你就在院子里等我!以后,就不要回原来的地方了。除了蒙天,不要给任何人提起我!”赵忠良说完便要走了。他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干。
站在原地还一脸门懵圈的花狗,看着赵忠良就这样走了!随便扔给了自己100两银子后就这样走了!他极度怀疑赵忠良是不是在下一盘大棋,下了这么重的饵,却只让自己去干两件谁都可以干的事,这哪里是让自己跟着他学本事,这是让自己跟着他享福啊!
“记住龙王刚刚说过的话!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他!以后,如果黑狗他们问起来,就说我安排你在榆州城中打探消息,至于打探什么消息,你就随便糊弄一下吧!反正,就是不要提起龙王!”蒙天替赵忠良收着尾。
此间事了,赵忠良便来到了城南榆州镇戍军大营附近。
站在巷道口,赵忠良仔细地观察着大营。整个大营倒有点像赵忠良城西的锦衣卫,也是将原来的好几个院子圈在了一起,在朝着城中的方向开了一道大门,松松垮垮地站着七八个挎着刀的士卒在那里作样子。门口还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离门不远还有几个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在那里吆喝着卖吃食,或者针头线脑。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几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在门口张望,不一会儿便见里面有人出来和她们见面,聊了几句便接过带来的包袱返身进了门。看起来能让家属来营门探望的这几个多少有点身份,门口的士卒见了都客气地打着招呼。
巷子再往外一点,也有几家简陋的店子,门口不是飘着酒字牌,便是铁匠铺,犄角旮旯里似乎还有几户半掩门的勾当。
看了半天的赵忠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会儿时间还早,他便想等到夜里再来。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见几个骑着马的镇戍军向营门急弛而来。好在这街道上也没什么人,不至于纵马伤了人。
“有戏!”赵忠良见状便决定再等等,看看情况。
几个人到了巷子口,立即下马向镇戍军大营走去,只留了两个人在巷子口看着马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