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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告别

    少时,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不信世间有别离。

    后来,

    才发现,

    我们已经和很多人,

    见完了最后一面。

    这些人,

    也包括,

    过去的自己。

    十七岁的李信,此时正在挣扎着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年少时,他很少见到父亲和母亲。

    那时,父亲总是带着大哥和二哥四处征战,开疆拓土,哪怕后来夏国立国,他也很少关注自己。最多的也仅仅见到自己后问一问他在长安过的是否习惯。

    他从小在离长安不过600里的天水郡长大,风土饮食又能有多大的差别,又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呢?

    而母亲,一直都是舅舅口中的奇女子,无论智谋还是功夫都是人中龙凤。自从嫁给父亲后,母亲便成了他的左右手,出谋划策甚至亲自带兵替夫征伐,立下的功勋不在任何人之下,成就了属于她自己的传奇。

    可,夏国元年,储国都开始停战休养,回到长安的母亲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连自己都很少见。直到有一天夜里,母亲来到他的房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后,便离去了。

    再见到母亲时,却已天人两隔。那时,他才知道,那夜母亲突发癔病,不慎掉入湖中溺水而亡。

    十二岁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立无助。

    就这样,他在长安又呆了三年。

    三年里没有人关心的他,做梦都想离开长安这座让他没有一点温暖的地方。

    直到前两年,他听说最疼爱他的舅舅,公孙良渚,要到榆州玄甲军中任副都督。他便恳求舅舅带他一起来。

    好在他在父亲夏王眼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人,没有过多的过问,便同意了此事。

    在玄甲军中隐姓埋名当了一个小校尉,凭借着从小就习练的武艺,加上脾气向来平和,也没有军中常见的恶习,他是军中倒也服众。

    前次被羌族斥候队围杀,如果说是冲着拔拓三山去的,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他带队走出营门的时候,拔拓三山才临时决定要和他一起出去。要杀拔拓三山,军中狡虎,哪有那么容易!

    多亏了兄弟们肯效命拼死,让他死里逃生。活着回来后,他心中便渐渐感受到了来自长安的压力。他的两个哥哥,可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是人畜无害的亲人,说不得就连他那个三姨娘生下的四弟,都脱不了嫌疑。

    可入局,他有争一争的实力么?

    “唉,兄弟,我……”李信心中虽有意动,但却还是狠不下心来。若非面前的这人,是救了他一命的赵忠良,他连想都不会想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在犹豫,可你犹豫,你的哥哥会手留情么?”赵忠良继续挑动李信的痛点。

    “你也清楚,不会!哪怕你现在躲起来,他们也不会放心,你难道不知道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么?”

    “我来,不是为了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是不想你稀里糊涂的死了,白费我舍命救你!实话告诉你,从边境回来后,我已经遭受了三次刺杀!”

    “就在昨日,我的家人,被羌族草谷队围堵在家中,放火烧死了!你不会认为,这真得不是冲你来的么?连我这个无名小卒都要赶尽杀绝,你这个正主,能跑得了吗?”赵忠良狠狠的说。

    “当真?”李信终于动容,猛的站起来,冲到赵忠良面前。

    “若不是我在外打猎归来,勉强逃过一劫,想必三王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了!”家人是赵忠良的软肋,哪怕和李信共同经历过生死,他也不敢毫无保留。

    “你的手下,陈校尉,不会没有告诉你,他在寻找诸葛邀月的途中,碰见了一队羌族谷草队吧?”赵忠良隐隐约约觉得那个陈校尉有点问题。作为一名手下,主子面前不争功,同僚挤兑不计较,遇事还不汇报,不正常。

    “是这样么?”李信心中警铃大响!

    张、陈两人都是舅舅家中的护卫,此次应舅舅要求从天水郡赶来支援。说是护卫自己,看来除了听候使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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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单纯啊。

    连舅舅也要防着自己一手么?

    举目无亲!

    李信突然就定下了决心!

    人这一生,最难的不是选择做什么,而是做出选择。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李信两个眼睛在黑夜时隐约发亮,说话的声音稍稍有点颤抖,可见,与过去告别,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你想要自保,那就先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站稳了,才能争一争那座王位。而我,想要报仇,更需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赵忠良笑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

    “可是现在,你没有人,我没有钱。路是一步一步走的,那么我们就先解决这两个问题!”赵忠良就像一个神棍一般,拿他前世多少年的经验,引诱着李信这个涉世不深的小白鼠。

    “恩,钱我有一些,可是人怎么解决?”李信有点踟蹰。

    “不,不,不,钱和人,都不需要你来解决!”赵忠良没打算把自己的计划现在就告诉李信。

    “我需要你的情报,如果有必要,还需要你的身份!钱和人的事情,刚开始,我来解决!”虽然是合作,但赵忠良不想有一天受人要挟。

    有钱便有人,有钱就有“钞能力”,这在哪个时代都是再也真不过的真理。

    “好吧。那我该怎么办?”李信一点头绪都没有,当他被说动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哪些事情。

    赵忠良笑眯眯的拉着李信一起坐在了床榻上,开始了他的教父之旅。

    如果有灯光,哪怕今夜的月光再亮一点,李信都可以发现一直挂在赵忠良嘴角的诡异笑容。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

    一夜未睡。

    当窗外天色微亮的时候,赵忠良终于将他想要知道的,以及需要交待李信的,都一一交待清楚。

    他倒无事,不说有系统在手,精神力一夜过去也只是消耗了十多点。哪怕靠前世的习惯,他熬个三两天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可此时的李信,早已哈欠连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直到赵忠良说完要走了去,他都忘了之前还想问赵忠良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屋中的!

    轻轻的从李信卧室出来,掩上门,赵忠良绕到后院,攀爬墙角越墙而出。

    今天一过,踏上了争储这副棋盘,生死难料,富贵在天。

    无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他穿越的这个十八岁的少年,都要和以往,告别了。

    云路鹏程九万里,

    雪窗萤火二十年。

    人生的路往往就是这样,你不拼,注定只能一无所有。

    穿越一回,系统加持,再不拼一把,也太对不起死过一回的自己了!总得让自己过的精彩一些吧,也免得让那狗|日|的劳什子扶苏,看笑话。

    刚刚走到家附近,他才发现,昨夜在自家门口鬼鬼祟祟转悠的两个人,又在家门口附近晃荡。

    “呵呵,果真是饿狗下茅房——找屎!”赵忠良冷笑一声,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两人作死。

    天亮了。

    两个人眼见没什么收获,便转身向城北走去。

    赵忠良一路跟随,眼见便要到城北集市上了,赵忠良决定不再像以前一样稳妥起见,先摸清了再动手。

    杀伐果断,未必不是一种手段!

    紧赶两步,趁两人不注意,青苗出鞘,穿心而过!

    抽刀,赵忠良一把推开还在那里吐血的一人,将滴着血的青苗架在另一人肩上,笑眯眯的问:“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别杀我,爷,别杀我啊!我说,我这就说。是七爷,七爷让我们盯着的,说要探探你的来路。”这人虽然吓的已经两腿哆嗦,但脑子却也灵光,一听就知道赵忠良才是他们找的正主。刀还在脖子上滴血,他哪里还敢啰嗦。

    “噗!”

    一刀下去,旁边的土墙上便溅满了血,在出山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鲜红。

    “看来,逼我第一步便要先收了这七爷的地盘啊!”赵忠良看着地上已无声息的两具尸体,自言自语着。

    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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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天,反正都走到这里了,他打算顺道去城北人伢行看看,给诸葛邀月挑个使唤丫鬟。

    有系统可以看属性,完全可以排除有背景的人进来,再说了,就他一个无人知晓的小伍长,谁会下那么大功夫在他身上安插眼线。

    晃晃悠悠走到一家人伢行跟前。

    开门的倒是挺早。

    门前靠墙站着蹲着不少人,挤在那里晒着太阳。男女老少都有,一眼看过去,既有父母带来的十三四的小姑娘,也有拖家带口的一家人,还有一看就是不知从哪里逃难来这里被人伢行的老板买来的奴隶。

    “爷,您想挑个啥样的货?使唤丫头还是下力气的下人?包您满意!”赵忠良刚刚站在那里,便有掌柜的上来招呼。

    听着他将这些人称作货,赵忠良心里有点不舒服。毕竟他的本质,还是来自前世的一个灵魂。

    可现在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谁会可怜谁呢。

    “来给我家小姐挑个使唤丫鬟。”赵忠良转了一圈,对胖嘟嘟的掌柜说。

    “好的,爷您里面坐,我去给您挑!包您满意!”胖掌柜笑呵呵地招呼赵忠良到店里坐。

    “不必了,抓紧时间,我就在这里等吧,挑了就走!”

    “那不知爷您是要死买还是活买?”胖掌柜的也不啰嗦,直接就问。

    “哦,老管家有事不在,我是第一次出来替主家办这种事,不知道你们这规矩是怎么讲?”赵忠良皱眉问道。他还真不知道买个丫鬟还有生死之分。

    “活买,就是买个十年八年的,年限到了主家要是觉得用着顺手,就和她自己商量着每个月给点例银接着伺候,要是觉得不顺心,让她走就行了!不过,这几年里,主家调教是调教,可不能随便伤了她性命!”胖掌柜的一听赵忠良就知道是个瓜皮,也就是个下人,连管家都不是,话语间便不似开始那么客气了。

    “至于这死买,你就当买个牲口一样,让他干啥就干啥,不顺手全凭主家一句话,死活无论!也不会有苦主找上门来。不过这价钱么,就有点贵了!”

    赵忠良略一思考,死买吧。终归要少点麻烦,再说了在自己家肯定不会活不下去!

    “死买吧!抓紧,还要带回去伺候小姐呢!”赵忠良对胖掌柜说。

    “好咧!”掌柜的应了一声,便向里屋走去。

    不一时,便扯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到赵忠良跟前。

    “爷,你看看,这是我手里一等一的货!刚来没几天,爹娘都死求了,她婶婶将她卖了给我。别看她瘦,但这身坯子可是不赖,回去调教调教,使唤起来绝对的顺手又顺心!”

    赵忠良没说话,打量着眼前的这小姑娘。蓬着头,脸上明显刚刚被水抹过的样子,几道脏兮兮的印子还在上面,一双黑黑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赵忠良,有点害怕又有点企盼。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境随心转,福自我求。

    赵忠良心中一下子就决定了是她了。

    能带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离开这人伢行,也算是积福了。

    “怎么卖?”赵忠良问掌柜的。

    “10两银子不还价!”人精的胖掌柜也看出了赵忠良的想法,直接将价格一口咬死。

    “成!”赵忠良二话不说,掏出银子,直接带着小姑娘,拿了买卖文书,拔腿就走。

    虽然买了这个小丫鬟,赵忠良身上已没有多少钱了,但他本来就计划今天的事情一过,便要着手赚钱的事情。

    更何况,将军赶路,不追小兔。

    赵忠良还要回去好好想想具体该怎么办呢!不能耽误了大事!

    带着小丫头很快便回到了家中。

    路上他也问了,小姑娘没有名字,赵忠良便随便起了一个叫“秋芸”。

    秋天里的芸芸众生,都不容易!

    回家简单的将秋芸交给爹娘好好拾掇一下,又叮嘱了诸葛邀月几句,也没管一院子的匠人,他便又出了门。

    这院子没个几天,还盖不好呢。也没个安静的地方,还不如白天出城去山里边打打野,边思考思考问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