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装逼遭雷劈,帅不过三秒,果然,当听到沐天波质问的话语后,阮嘉祥愣住了,他的那帮小弟们也愣住了。
船房村的村民们也愣住了,欧阳寒冰和黄书办以及一干衙役也愣住了,就连杨云滇和岩尖岩光等人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也有些尴尬,乌泱泱的人群都呆立着。
“小生见过国公爷,不知国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快来人,给国公爷搬一把椅子来,可别累着国公爷了。”
还是杨云滇的反应要稍快一点,毕竟在后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片刻之后就迅速反应了过来,急忙招呼道。
“草民船房村里长韩德政,见过黔国公大人,国公爷安康。”
韩德政也是醒悟得快,立即就下跪叩头,见到里长都跪了,村民们也呼啦啦的都一起下跪了,黔国公啊,之前他们想都想不到的人啊。
“下官昆明知县欧阳寒冰见过黔国公,还请黔国公训示。”
欧阳寒冰也是个老官油子了,马上也反应了过来,也是躬身行礼问好,至于他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早就跪了,已经没人敢站着了。
“呵呵,杨秀才,不要客气,我刚才去你家找你了,听说你来船房村了,我也就跟着来看看。”
“远远的就见到你们的队伍了,我在后面喊你,你都没听见,要不然咱们就可以也起到了,不过要是这样,我也就不能发现这个狗奴才的真实面目了。”
沐天波理都没理其他人,只是笑盈盈地对着杨云滇说道,在他眼里好像只剩下了杨云滇一个人。
“哎呀,罪过,罪过,是小生的失误了,劳累国公爷大老远的跟来,实在是该死,该死,还请国公爷恕罪。”
听了沐天波的话语,杨云滇急忙再次俯身请罪。
“来人,立即将阮嘉祥和其他一干人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狗杀才,胆子肥了,竟敢以下犯上,诋毁国公爷,是谁给你的胆子?”
就在这时,汪总管一声大喝,指挥护卫们就要拿人。
“是,汪总管。弟兄们,上,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都给我捆起来。”
护卫亲兵队长陈擎苍一声令下,就指挥着护卫们将瘫坐在椅子上的阮嘉祥捆了起来。
“黔国公饶命啊,国公爷饶命啊,小人是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这下阮嘉祥终于是清醒了过来,急忙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的就想向着沐天波的脚边爬来。
“过来吧,你。”
只见陈擎苍飞起一脚将阮嘉祥踢飞,然后就有几名如狼似虎的护卫冲了上去,拖死狗一样的将他拖了过来。
“你这个狗奴才,如此狂妄自大,诋毁本国公,真是胆大包天,看我不杀了你。”
见到被抓过来的阮嘉祥,沐天波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的骂道。
也许是还嫌骂得不过瘾,也许是气急了,只听“仓啷啷”的一声响,沐天波抽出了身边的一个护卫的腰刀,就要砍杀阮嘉祥。
“国公爷,万万不可啊。”
一直盯着沐天波的杨云滇赶紧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沐天波,急切地喊道。
杨云滇知道,这中间涉及一个问题,在秦、汉以前,没有“佣人”只有“家奴”是奴隶身份。按传统“主人杀死奴隶,不犯法”。
秦、汉开始,“家奴”和雇佣的“佣人”并存,这个并存一直延续到满清。长期以来,“卖身为奴”是穷人在活不下去时的最后出路。
古代传统,主人杀死“家奴”不犯法(当然也不存在判刑啦)。主人杀死雇佣的“佣人”按杀人罪论处。
按传统,“卖身为奴”是立契约的,要按手印画押。主人只要出示契约就没有罪啦。
杨云滇完全不知道这个阮嘉祥的身份,是黔国公府的奴仆还是雇工,还是其他身份,这要是一刀杀了,给黔国公惹了麻烦可就不好了。
而且现在的黔国公沐天波才十多岁,这要是一时激愤杀人,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可是一定要拦着。
“杨秀才,你别拦着我,我要杀了这该死的阮嘉祥,真是气死我了。”
被杨云滇抱着,沐天波还是不断挣扎,气喘吁吁地骂着。
“国公爷饶命啊,国公爷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您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被几个护卫架着的阮嘉祥则是被吓得胆战心惊,肝胆俱裂,涕泪横流的哭喊着。
“这个杨秀才还不错,可以处,在这关键时刻跳出来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就被沐天波这小子捅死了。”
见到沐天波已经被杨云滇拦下了,看来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复杂的看了眼杨云滇,阮嘉祥在心里想道。
“哎呀,你们这些人也不看好国公爷,这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你们担得起,真是不让人省心。”
就在这个时候,汪总管也是反应了过来,指着那些护卫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还好这杨秀才眼疾手快,拦下了黔国公,要不然这可就不好交代了,尤其是回府,还不被陈夫人骂死。
再加上如果国公爷杀了这阮嘉祥可就麻烦了,这阮嘉祥可是阮大管家的干儿子,到时候阮大管家要是闹起来,可怎生是好?
国公爷可是不怕,可是他们这些下人就可就难办了,以阮大管家和阮二管家在黔国公府绝对权威和权势,肯定是要为难他们的。
不过这些护卫也是要惩罚的,还好是杨秀才拦住了国公爷,可是就这样随意的让外人靠近了国公爷,要这要是居心叵测的人靠近国公爷可怎么办?
一时间看着抱着黔国公沐天波的杨云滇,汪总管也有些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是欣慰还是后怕。
“国公爷,你真想弄死这阮嘉祥?”
杨云滇趁着抱着沐天波的空档小声地问道。
“是,这贼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沐天波恨恨地说道。
“好,国公爷,要是您放心就将他交给我吧,我来收拾他,您身份贵重,可不适合干这样的事情啊。”
杨云滇继续劝解着,这样的脏活累活,还是自己代劳算了。
“哦,真的,杨秀才,您真有办法?”
沐天波心里一喜急忙问道。
“国公爷,我办事,您放心。”
杨云滇急忙点头。
“好,那就交给你了。”
沐天波哈哈一笑,松开了自己手里的腰刀。
杨云滇招了招手,将岩尖和岩双叫了过来,然后小声的吩咐了几句。
很快,岩尖和岩双就带着手下,接管了阮嘉祥,沐天波也是挥了挥手,没有制止,反而示意让他们带走人。
阮嘉祥还以为是杨云滇要救他,因此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乖乖的跟着走了,很快就被带出了院子,无声的消失了。
“国公爷,小生和您讨些个人,这些阮嘉祥的手下,就赏给小人吧,留在这院子里做个苦力,刚好我这里也缺人,他们回去也是惹您生气。”
阮嘉祥被架走后,杨云滇又开口讨要剩下的这些个人。
“好吧,都给你吧,这些废物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只是便宜了他们了。”
沐天波又是狠狠地看了一眼这些被五花大绑的人,然后才又和颜悦色的答应了下来。
“国公爷,这些个小崽子们不值得您动气,您还是赶紧到堂屋里休息片刻,烤烤火,喝杯茶消消气。”
杨云滇笑呵呵的对着沐天波说道,同时又示意其他人都先站起来,不要再跪着了。
见到杨云滇的手势,大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欧阳寒冰,急忙屁颠颠的往堂屋赶去。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听到门外有人大呼:“不好了,快来人啊,阮管事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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