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管家也在啊?稀客稀客,今天怎么有空来我的庄子指导工作啊?来的比我这个主人还早啊,欢迎欢迎!”
见到阮嘉祥,杨云滇也有些吃惊,但是还是立即反客为主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里已经在名义上是他的产业了,别人不告而来,他也该问问了。
虽然弱小,可是也不能太怂不是,要不然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些村民呢,这些人以后可是他的佃户啊。
“我擦,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这是你的不假,可是你指挥得动?只要我一天不移交给你,你就啥都不是。”
见到杨云滇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阮嘉祥心里顿觉不快,于是皮里阳秋地说道:
“哦,杨秀才来了,可是我还没有交接给你呢,你先等等吧,等我收拾完了,你再来接收。”
“哦,可以,不知道阮管家还要多久才能移交呢?”
在一帮自己未来的手下人面前,杨云滇也不能低头不是,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哦,这个就不好说了,可能三五日,也可能三五年,或许一二十年也难说。这都要看杨秀才你会不做人了。”
阮嘉祥阴阴一笑,不阴不阳地笑道,这敲竹杠的意味很明显,甚至就是赤果果的,没有任何的掩饰。
“哦,不知道阮管家需要多少搬迁费呢?”
杨云滇无奈,只好低着头问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去和人家硬杠。
“也不多,三千两银子足矣,你这白得三千亩土地,每亩地再出上一两银子也没有什么的。”
阮嘉祥心里暗喜,果然是乡巴佬,没见识,没想到这么快就服软了,于是狮子大张口的说道。
“没那么多钱,能否少点?”
杨云滇摇了摇头,讨价还价道。
“两千两,一口价,不拿这么多钱,你这辈子就别想接收船房村,这地的一粒土地你都得不到。”
阮嘉祥看了看杨云滇,恶狠狠地说道。
“哦,是这样吗?两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杨云滇心里腹诽,可是面上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
“阮管家,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就是个穷书生而已,可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哦,那你就请回吧,这庄子你一辈子都别想拿到。”
见杨云滇不服软,阮嘉祥立即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威胁道。
“哦,如果阮管家真要这么干的话,那么我也不要这样庄子了,我再去求见陈夫人和国公爷,退回这庄子,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
见到谈判破裂,杨云滇也不甘示弱,直接就抛出最后的杀手锏。
“哈哈哈……说你幼稚,你还以为你聪明,你还想去找陈夫人和沐天波那小屁孩告状?”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去啊,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进得去国公府一步,我这个名字倒着写,我跟你姓。”
“别以为你见过沐天波那个小崽子一两面,他来过你家,你就可以拿他来压我,你做梦,爷不是被吓大的。”
“别说就是沐天波机缘巧合去过你家一次,就是他真的做你的后台,我也不怕,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云南,这昆明,名义上是黔国公府的,可是那两个孤儿寡母能顶个屁用。”
“要不是有我干爹阮大管家和阮二管家,要不是有我们这些干儿子,国公府早就垮台了。”
“这沐天波不过是我干爹阮大管家手里的一个傀儡而已,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嘛,不过是我们扶上台的一个摆设而已。”
“你还想让他替你出头,我劝你趁早熄了这个念头,现在给你一条路,乖乖的下跪求饶,奉上五千两银子,我一高兴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阮嘉祥看着杨云滇嚣张地说道,眼神犀利,咄咄逼人,完全没有将在场的任何人放在他眼里的意思。
“呵呵,阮管事,我敬你喊你一声阮管事,敬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黔国公府的金字招牌,你不要的寸进尺了,适可而止吧。”
面对阮嘉祥的无耻嘴脸,杨云滇也是怒了,他一个穿越人士,竟然被这个土著逼得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逼到绝路,那就不退了,即使有点冒险,那也是值得的,这个时候杨云滇也有些后悔没有带武器出来,要不然干你丫的。
看来还是有些大意了,这和平的日子过久了,难免有些惫懒了,这样的心态不可取啊。
“好,好。杨云滇我就告诉你了,这庄子你就别想得到了,乖乖交出房契、田契,今后这里就是我阮嘉祥的产业了。”
阮嘉祥也是被激起了怒火,直接抛开颜面要抢夺了。
“哼,阮嘉祥,你做梦,头可断血可流,信念不能丢,你休想。”
杨云滇也撕破了脸,直接一口回绝。
“哎呀,都是自己人,何必这样剑拔弩张呢,大家都给我个面子,凡事好商量。”
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后面的欧阳寒冰见到双方谈崩了,便出口缓和,想让双方能坐下来谈谈。
“欧阳县令,不是小生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个阮管事欺人太甚,胃口太大。”
杨云滇见到欧阳寒冰,也是不得不给面子,况且人家也是帮自己的,得罪不得,于是急忙行礼说道。
“草民等见过知县大老爷,不知大老爷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老爷恕罪。”
见到穿着官服的欧阳寒冰,里长韩德政急忙起身下跪行礼,其他的村民也有样学样,一个个恭敬地下跪叩头。
这个时候,韩德政心里也是有点后悔了,自己就不该掺和这样的事情。
试想这个杨云滇要是一点后台都没有,黔国公府会平白无故的送他这么多土地和庄子?
现在果不其然了,连知县大老爷都来为他站台,阮管家可是不怕这些人,他可是本地的一个小小的里长。
这要是惹怒了知县大老爷,他能有好果子?人家要弄死他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而其他的那些村民则只是单纯的看戏,他们可想不到这么多事情,只是盲从的来这里看热闹。
“哼,给你脸了不是?欧阳寒冰,我的事,你也敢管?这官是不想当了吗?”
阮嘉祥却是看都没看欧阳寒冰,直接呵斥道。
“妈的,这是不把村长当干部啊?”
听了阮嘉祥的话,欧阳寒冰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这是一点面子不给我了。
这在私下场合也就算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还有很多的老百姓在的场合,这是铁了心不让我下台啊?
“阮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陪同杨生员来查验他的庄子,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干什么?”
为了面子,欧阳寒冰也是难得硬气一回,壮着胆子说道。
“哎呦,这是胆子肥了,不把我阮家看在眼里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人今天死定了。”
“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你们就等着接受我的怒火吧,就是沐天波那小贼子也救不了你们了。”
见到平时唯唯诺诺的欧阳寒冰都敢忤逆自己,难得的雄起一回,阮嘉祥怒了,超级的愤怒了,有些口不择言。
“哦,是谁这么厉害啊?本公爷都不放在眼里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就在这时,一个童音传来,随即一个少年在大批护卫的保护下走了进来,却不正是黔国公沐天波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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