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
“对，”田恬扭头回答白小咩的疑问。
“两分钟前发作的，如果要救的话，我挥挥手就能让他醒来。不过要想完全根治，就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了。”
程荼淡淡一摆手，“救一下吧。”
毕竟要拿他家的衣服。
不过中年人开时装店，程荼还是第一次见。
“好。”田恬点头领命，挥手打出一道波纹。
紧接着，那人的手指微动，浑身颤抖两下，不一会儿，他便睁开了双眼。
见任务完成，田恬往旁边轻快的跨了两步，转到程荼椅子后，开始为他捏肩。
乍一看还真像个恪尽职守的女仆。
“嘶……”
中年人懵了好一会儿，才在白小咩与安晴雨的搀扶下站起来。
“这……”
他挤眉弄眼着甩头，企图将神志不清的感觉驱散。半晌后，他的逻辑思维终于回归，一眼便看到了一屋子的人。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程荼站起身，有病号在这他显然是不适合坐这唯一的椅子的。
“你坐吧。”他将椅子放到中年人的身后，道：
“你心脏病发作晕倒了，刚好我们从这经过。”
“啊……是这样吗？”他也没有客套，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他确实有些浑身无力站不住。
“我是有心脏病，但是药吃完了……”他叹了口气，拧着眉看着玻璃门外的大街。
“我两个小孩出去给我找药了，唉你说我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唉！”
“哦，对了……”他像忽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谢谢你们啊，唉…我也没什么东西能报答你们……”
程荼抱着胳膊，淡然道：“不必了，我们也不是为了报答才救你的。”
他看着外面的情景，这条街的丧尸他们刚刚清理了不少，所以还算干净。
不过他总有一种错觉——这些丧尸似乎永远都杀不完。
“对了，你知道这附近哪有商场吗？大一点的那种。”
“商场？”中年人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是乡下人，刚被他们接来这，这个丧尸就爆发了。”
“……”
难道，还得等他的好大儿回来才能知道商场在哪么？
“算了，我们走吧。”
他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是……嗯。而这件事，保底要三个小时的时间！还没算别的洗浴之类的。
至于衣服什么的，就算找不到，回头也可以薅盛妙的毛。
他们家大业大，总不能连衣服都解决不了吧？
听到程荼的话后，众女立即动起来，中年人却是有些慌乱。
“诶你们这就走了？外面多危险啊？”
好不容易能有个人絮叨絮叨，还没说几句就要走了？
“嗯，我们还有事。”
田恬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悄咪咪的瞄向白小咩，内心直嘀咕。
等会是单独二人，还是她俩一起？
一起的话，又谁先来呢…？
……
没等中年人的子女归来，程荼就带着人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套房。
门锁在他们之前形同虚设，安晴雨一个穿墙瞬移就能过去打开防盗门——她也是拥有透视能力的。
这让程荼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她看完了。
毕竟这事他干过，不过看的十分不清楚，因为要小心控制透视的幅度。
然而安晴雨可没有他想的那般，她从没把这个能力用在人身上，也不知道程荼有透视。
还是老样子，将客厅的家具摆件挪到一边后，白小咩召唤出小砖房，然后几人便思绪各异的走进屋里。
安晴雨很自觉的带着夏依秋进了自己的屋里，程荼看到后，虽有些淡淡的失望，不过更多的还是幸好。
这个清楚少女，就像一杯茗茶，需要细细品鉴才知其甘甜。
而季小雪站在大厅中央，皱着眉举足不定。
按理说她应该把自己关进屋里蒙头大睡，并且痛骂程荼断子绝孙。
可……她也想有一个安稳活下去的机会。
她的家人都不在了，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
但如果能依靠程荼……
不行！不可以！
他是恶魔！
季小雪，你可别忘了！你要找机会，时刻准备着杀了他！
可凭她怎么可能杀得了程荼？
就算能得手，应该也会被暴怒的她们碎尸万段吧？
“啊！不要再说了！”
季小雪突然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自言自语，此等模样让不远处的三人齐齐一愣，对视一眼。
“这人咋回事？”程荼异常纳闷，本来以为这两天她正常了，结果现在又开始发疯。
白小咩叹了口气，目光可怜，“她很纠结，仇恨和依靠的心理同时在她心中根生，一般人没法平衡的。”
“程荼，你怎么想呢？”她抬头看着他，抛出一个问题。
“什么我怎么想？”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程荼问道。
“嗯……”
白小咩最近好像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说话都先嗯一会。
“我的想法是——嗯……你也不喜欢被人视作仇人，整夜提防着她吧？”
“当然了，我就是怕她半夜捅你们刀子才把她绑起来的。”
“嗯哼……那如果，我们改变她的想法呢，消磨她的仇恨，建立她对你的服从心理——”
程荼皱起眉，还没说话，旁边的田恬恍然大悟接上话。
“噢～就是调教嘛～”
“你别说话！”白小咩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程荼说道：
“你最近不是想学些东西吗，这种管理心理学可是很重要的哦～尤其是对高层人士来说。”
程荼眉峰渐聚，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
“也行。那我要怎么做呢？”
白小咩突然娇羞起来，指了指远处的季小雪，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让她也来吧～”
程荼：“？”
什么叫让她也来？你的意思是？
白小咩也觉得脸颊滚烫，赶忙为自己辩解：“呀你想想…我满足不了你呀，即便加上田恬也远远达不到你的需求。”
“季小雪！虽然不能说完美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缓解一些，而且……这也是管理学的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