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杨炏之依旧还是趁着空闲时间出去修炼。
李牧也从未有想要跟踪他去看看的想法。
生活确实是挺枯燥乏味的。
除了每个月会有云宗勤务堂的内务弟子来这儿配送物资,那天早上李牧都会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有时杨炏之也会一起。
每次都是两个弟子过来,于是李牧和杨炏之差不多就是一人拉过来一个,套近乎,问问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
可惜来的这两人,隔三岔五地总换,并且来的每个人,都对他俩异常地尊重,所以李牧他们也没有一个特别熟识的人,交流起来也就很是拘束。
除此之外,李牧不比杨炏之,有个坐骑小花带他四处游走,李牧又懒到了自己都不乐意出门的程度,所以就没了别的娱乐方式。
这让李牧很是内火旺盛。
无处释放啊。
这不,吃辣椒没出什么问题,倒是上火引起的爆痘困扰起了李牧。
就在他上嘴唇与鼻子间相连的地方,爆出来一七星连珠。
还不是平行一横的,跟北斗的模样有点像,自左往右,勺口在右嘴角。
不是,这自己都开始修炼了,怎么就还能长痘呢?
难道是灵蕴淤积过多,导致自己的内分泌也出问题了?
不对啊,幸幸苦苦两年半,自己才勉强感受到灵蕴还没充盈四肢呢。
得,今天晚上再去湖里玩会吧。
实在不行就让杨炏之抽个空,带自己去别处转转。
于是这天晚上,李牧回来的时候见杨炏之已经睡熟了,也就没再去打扰他,而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第二天一早。
李牧醒来的时候发现杨炏之已经出去了,放在杨炏之床头柜上的那张纸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李牧这边。
不用拿起来看,随便瞟一眼就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抽空咱们一起去转转,散散心吧?”
“明天。”
看样子这两个字是今天早上起来写的,那就等明天呗。
照常去干活。
干完活再努力一会儿,多感受一下灵蕴的存在。
直到现在,李牧其实很满足了,自身的那点灵蕴就像存起来的钱,虽然利用不了,但是看着舒心啊。
确实是之前的自己太贪心了,急于求成,反而是让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
太过于在意灵蕴的使用后的成就感,而忽视了最基础的累积的过程。
等到自己慢慢积累到充满全身,那感觉,满身的宝藏啊。
这也是上次从湖里死里逃生之后,自己忽然释然了一些,而后在与杨炏之的谈话完事,那晚,他总算是想明白了。
自己无牵无挂,无所拘束的一人,何必那么在意这些外事,缠于心上就容易被其蒙蔽双眼、蒙蔽心境、蒙蔽思维。
无论如何,总归要以自身的存在为主要目的。
时间临近中午,李牧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杨炏之在家里,他也嫌中午那会太热,所以中午就会回来一起吃饭,等到下午凉快点的时候再出去,晚上回来。
吃饭的时候,李牧问杨炏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新鲜的地儿?”
“怎么说呢,这些年到处跑,感觉有意思的地方是挺多,有趣的嘛,也就那么几个。”
“那你想好了吗,先带我去哪。”
“差不多有个目标了,应该不会让你太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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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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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多前。
魏国摄政王嚆宏宣布讨伐赵国君主子晖。
理由是赵王子晖派遣刺客赵玉虎刺杀了前魏王嚆焘。
于是乎,魏国十万军队以雷霆之势迅速出击,自东面泗水而出,绕过了秦国在赵国西北部边境所陈的四万铁鹰甲士。
很快,在不到两周的时间内,魏国大将李肃就打到了新郑城下。
围城之后,子晖紧急派遣使者前去魏国与嚆宏交涉。
三天后,自魏国传来消息,子晖派去的使者被杀,人头随着消息一并送来了。
于是子晖一方面紧急调动阳翟的部分守军前去新郑增援,另一方面,派遣使者前往秦国求救。
六天后,李肃久攻新郑城不下,西面又有秦国铁鹰营增援,故而遗憾后撤,退守郑州。
三天后,铁鹰营与新郑四万赵国将士合流,挥师指向郑州。
与此同时,秦王嬴政派王翦以二十五万军队攻魏。
并且派陈冲紧盯楚国防线。
师出有名,为赵国讨回被侵占的领土。
这是赵王子晖对于秦国的请求。
陈国,王宫内。
诸多官员齐坐于内,气氛肃穆且沉重。
最前面一排只有三个人,从右至左分别是王朔、方向东、王懿。
此时,底下众大臣,包括最前方的三人,要么平视于前,要么低头俯视,他们均没有任何言语,沉默着。
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顺着几道阶梯往上看去,最上方高高侧卧着的陈天任,竟然穿着一缕薄纱,透明程度无异于跟没穿一般。
同时其身下,薄纱里面有一裸体女侍,她背对着众人,头部在陈天任胯下之处缓缓地来回运动着。
陈天任左手抓着他身下那女侍的头发,右手撑着他的脑袋。
“怎么,一听说外面打仗了,就都吓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陈天任轻蔑地说道。
随着君王终于开腔,打破了沉默,底下的众臣子好像顿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消散了。
于是最前面的王朔说道:“回大王,据查,李肃困守郑州,后方被秦国铁鹰营所截断,所留辎重不足将士所用满月。”
陈天任问道:“方大人,你怎么看?”
“臣认为,困守一城,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明将趁着敌方尚未完全合围,应所求突破,而不是顽固不化,死守待援。所以十天之内,李肃必倾巢而出,往东北方的泗水撤去。”
陈天任闻言,接着说:“听说嬴政派王翦自咸阳而出,由东口率领二十五万军队征魏。”
一旁的王朔说道:“陛下明察,臣以为,嬴政传于我国的文书之上,所言是为了帮助向其求援的赵国拿回属于赵的土地,但是一方面令防守于赵国境内的铁鹰营增援,另一方面又令王翦主动出击。其中缘由,无非就是趁火打劫,借机来吞并一部分魏国与秦所接壤的土地。”
旁边的方向东补充道:“臣亦以为如此,相信待王翦占领了魏国西部安邑之后,魏国就会派出使者前往秦国谈判,而嬴政应该会顺利地拿下安邑以西的土地。”
陈天任此刻突然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底下的众人俱低了低头,不再言语,大殿内顿时又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
那个裸体女侍缓缓地站了起来,其紧闭着的嘴巴动了动,只见她喉管微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咽了下去。
而后她从后面退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一名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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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女侍从后面走了上来,先是跪下,然后沿着之前那位的姿态,侧躺了下去。
背对着众臣的她也轻启樱桃小口,将一物含了进去。
与此同时,陈天任继续开口说道:“楚王负刍那边还没有任何表态,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想法。”
底下的方向东回道:“臣认为,还是以静观其变为主,同时留意阳、楚两国的动作。”
后面的众大臣大多数附议着。
陈天任环顾了一圈,轻声“嗯”了一下。
但此时,却有一声“臣以为不当如此”从台阶下面传来。
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前方一人身上。
王懿。
于是陈天任又“嗯?”了一声。
声调比之前稍高了一些。
“臣认为,嬴政此番动作,意在吞并魏国,而非侵略一地这么简单。”
方向东闻言,迅速转头阴狠地盯着王懿:“哦?既然王大人有不同于众人的见解,不妨一说其中缘由,让我们听听。”
“若是单纯地入侵,派遣十万军队即可,即有足够的实力威胁嚆宏,又不至于消耗太多自身的实力,并且魏国还有十万人被拖在郑州,无暇他顾的情况下,更加简单地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但是,嬴政却派出了二十五万军队,并且以王翦为将,如此劳师动众,无异于驱象逐蚁之行为,嬴政断不可能作出。其次,嬴政令陈冲前往秦楚边境,亲自督阵,其用意不用多说,一定在于防止楚国趁机而入。再有,为什么嚆宏会斩了赵国使者,为什么赵国向秦国的求援,得到回应如此之迅速,为什么二十五万军队的集结调动会如此麻利,为什么嬴政的准备会如此充足?一切的问题,都指向秦国意图吞并魏国,最起码,不是趁火打劫侵略寸地如此简单。”
王懿一连说出如此多的话,竟然大气都没怎么喘几口,不过还是可以听出,他那激动到颤抖的声音所透露出来的担忧。
满堂大臣都很震惊,甚至听了王懿这一席话后,陈天任都收缩了一下瞳孔,而后拍了拍身下那名侍女的脸。
于是她很快地站了起来,下去了。
随后陈天任从侧躺着的姿势也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底下的王懿说道:“继续。”
底下的王懿先略微躬了躬身,而后继续说道:“臣认为,当下之抉择主要有二,一是向秦国递交希望三国和谈之文书,表达我国愿以和平发展为核心目的,让如今的三国争端降降温,为我国取得最大限度发展的时间与空间。”
说到这,方向东插嘴说道:“说的倒是轻巧,秦国如今已不是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形,而是覆水难收的境地,你现在大言不惭地说要递交文书以求缓和局势,为什么早几天你不提呢?”
台阶上的陈天任却没再让方向东开口,而是打住了他。
“继续说。”
“这其二,就是应该扩军。”
被闭嘴了的方向东与王朔一同看向了王懿。
方向东表情看似平淡,实则内心很是复杂,而王朔就是一脸的惊喜了。
“我国得益于前十年的高速发展与积累,如今国力已不比从前,并且在有军队改革强化之后,士兵素质得到了很大提升,但是却还是维持着原有编制,人数甚至比之五年前少了有五万之多。当下,三国之争上演,而我国北方有阳国频频挑事,西面又有楚国虎视眈眈,所以如此乱局,已不能是居安思危可以形容,而是枕戈待旦。”
这时,陈天任坐起来的上半身往前探了探,稍稍伸出一点脖子问道:“那依卿之见,该当何为?”
“三年之内,扩军十万,并且将资金大力投入农耕用具以及军事器械方面的研发。农业军事两手抓,保障强大的军事实力之外还有充足的后勤保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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