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吃完饭，收拾完毕之后，自己亲自去了一趟老头的屋内。
结果还是一样。
老头不在这儿。
那还是等下次吧，老头回来一定得问问他，湖里的那条黑鱼到底是什么来历。
今天的杨炏之很罕见地没有早睡，看来是在湖边的时候休息够了。
于是躺在床上的杨炏之手里拿着一本《妖兽志》，看起来津津有味地看着。
李牧一眼就看到了那本书。
他以前没见杨炏之看过它，也不知道他看去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跟自己一样，看的也是全息影像？
李牧收拾干净之后，背靠在床岸上，离杨炏之隔了一个身位。
“哎，这两年里，你都在干嘛呢。神出鬼没的，以前问你你也不说。”
李牧终于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出来。
只见杨炏之轻轻地把书合了起来，放在了他那边的床头柜上。
“说起来还挺不好开口的。”
杨炏之一边转过身来，一边拿水杯抿了一口。
润了润喉，杨炏之继续说道：“一直在下功夫苦修，可惜毫无成效。”
“苦修？修什么呢。”
“修仙呗。”
闻言后的李牧一下就转头看向了他。
自己从来没跟他提起过有关灵蕴的事情啊。
难不成，是自己以前半夜睡觉说梦话的时候，把杨炏之给吵醒后，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李牧有点心虚了。
毕竟是同睡一张床的两兄弟，自己还瞒着人家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很快李牧就有了点底气，毕竟是老头让自己保密的，那也不算是自己不仗义。
于是李牧问道：“我没看到过老头房里有有什么关于修炼的秘籍啊，难道是老头私下教给你的吗？”
“没有，老头一天啥都不管的人，哪会教我这些东西。”
“啊？那你是怎么开始的。”
“别人教的。”
杨炏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很快地就把话题转过去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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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啊，这都两年了，你也看在眼里的，我还算是勤奋的人，可惜一无所获。”
“这两年里，你每天出门都是为了这个啊。”
李牧想了想，也没在那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还是不去窥探为好。
更何况，李牧好像隐隐能猜到个大概。
杨炏之说道：“灵气，灵气。两年了，即使知道了他们入门的方法，可还是丝毫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什么入门的方法啊，怎么也没听你跟兄弟我提起过。”
“啊，这个真不好意思，教给我的那个人说不允许外传，这是他的底线，所以就一直瞒着你。”
“没事，你这么做是对的，本身就不该是我的东西，我也没那个权利要求别人给我。”
李牧这句话说的很是坦诚，他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事不关己的东西，自己就不该强求。
“可能就是我天赋不够吧。迄今为止，就算有了他人指点，我还是不够格，没那个运气登山仙途这一康庄大道。”
“那也只能说，你是在修炼这一方面的天赋和运气不够。在别的方面，你已经挺厉害的了，没必要追求这么完美，太累了对自己不好，还是多休息休息。”
李牧在安慰着他，不过听起来却有点像是劝杨炏之放弃的意思。
不过杨炏之看上去好像没在意李牧说的这些。
可能是没在意。
他们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心思深重的人。
虽然如此，可总是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兄弟，所以即使再有多少的想法，他两平时也算得上推心置腹了。
不过却并不影响这两个人那比海还深重的思想。
杨炏之从小在老头这儿长大，很小时候的经历，再加上这么多年的读书悟道，让他的思维如此广阔。
李牧的经历跟他也差不多。
从小也是被一位图书管的老管理员所收养，所以一直就住在那座公立的图书馆里。
北方的一个十八线小城市，一般也没什么人来图书馆里看书，有的也是偶尔几个学生过来找找。
李牧也就跟杨炏之一样，在那座图书馆里看了好多年的书。
两个人的命运，看起来还是有点相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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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坚持坚持吧，老祖宗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嘛，兴许再过个几年，我灵光一闪之下，就有了突破呢。”
说到最后，杨炏之都好像是自嘲似得轻声笑了一下。
李牧心想：“这话倒是没错，当初自己刚来这儿，那会也这么想过，兴许过个几十年就时来运转了。这不，才过了一个月不到，老头就给自己领上道了。或许杨炏之也盼个几十年后能时来运转，然后明天就有所明悟了呢。”
想过之后，李牧继续开口道：“知道你这人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就是提醒你一下，别给自己的身体熬坏了，年纪轻轻的，不然后患无穷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
于是两人都不再言语，沉默了下来。
杨炏之躺平了下去，看上去好像是要睡了。
而李牧则是起身下床，穿了鞋后，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李牧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天上那繁星点点。
他在想一些事情。
杨炏之好像是从自己第一次见到云静怡的那天开始，就往外跑了。
刚开始那会出的事情比较多，他忙活起来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是自己记得还是很清楚。
云静怡，云宗子弟，现在的年龄在14岁左右。
云世泽，云静怡的兄长，20岁左右，面容白净，并无胡须。
看样子，杨炏之和云静怡的关系非比寻常，可能就是他两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云静怡私底下透露给他的。
“灵蕴。”
李牧轻声喃喃着。
“灵气？”
他嘴里重复着这两个词。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他想明白了，也可能是他没想明白。
“有意思了。”
李牧轻言道。
夜色如水，轻轻地覆在李牧身上，远天点点的繁星忽明忽暗，像是在对他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此地无风、也无月。
一叶下晴川，正夕阳天。西山拖雨断虹鲜。
不是荷花亲指点，谁说平泉。
歌舞忆当年，肯羡神仙。繁华如箭忽离弦。
乱絮落英芳草地，无限凄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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